2019年5月18号,
年纪有些不饶人了吧,毕竟年进半百的人了。
人都说,越老瞌睡越少,这话不反驳,我就这样。
尽管我不是从近期才开始这样白天睡不好,晚上睡不好的,大概从二十五岁不到开始,我就有严重的睡眠障碍倾向了。
我也不能把它归为遗传基因一类,掐指算来,和我有着直接血缘关系的ta们几个,我爸妈,我弟,我俩娃都睡眠质量挺好的,尤其是我爸,粘床就睡!白天瞌睡,晚上瞌睡!
N多年前,我弟出车路过我家附近,打电话约要拐过来看我,然后,他就开着他那N多米长的大拖挂过来了。
刚好快到吃晚饭的时间,我给他做饭,弄了几个菜记不住了,还买了一瓶儿三十多块钱的酒,(二十年前,三十多块一瓶儿酒,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具体牌子我也记不住了,反正那时候,我还能喝点酒,结果,他喝多了,我微醺!
然后,我带着俩娃在西卧,听着东卧那厢弟酒醉后的梦中呓语和不停翻身的动静,一晚没合眼……
我儿子昨天早上还睡眼朦跟我说,夏天到了吗?咋老睡不醒呢?
你说这话咋说?
我有时候就特抓狂,关于这个睡眠的问题,我感觉ta们都是抱着团儿成心来气我的!
一晃,今天是我来郑州的第十二天了……
前天下午,儿子从豫北那边过来,说隔天又要出差,晚上一起看电影吧。
于是,我儿子、小姑娘、我,一行三人浩浩荡荡晃电影院去了,本来说好的要看《何以为家》的,不知道咋滴,路上居然定了《复联4》。
我无所谓,前三都看了,小姑娘不行,在电影院里东倒西歪的打瞌睡,看不懂,无聊……
然后,因为在电影院坐的时间太久,我们决定走路回家。
“……,这我要是一路走回家,晚上睡不着可咋办呀?”
结果,小姑娘进门洗漱钻被窝不到三分钟睡着了,然后,我又差不多熬快天亮。我强烈建议上面那个疑问句,最有资格说话的人该是我好吧~_~
昨晚睡觉前,我横趴在床头,小姑娘趴在床尾,我俩又聊了一下前天看的《复联四》。
我说,到了最后,还不是钢铁侠挥起斧子,“咔”一下,把那个~那个~
有点卡壳,老了,总有些心嘴合不上拍的节奏,嘴上说不出来,心里急啊,一急就用两只手往自己下巴上比划,那个脸上沟壑纵横企图统治宇宙的大反派叫什么来着~
“麦霸”
“灭霸”
我俩几乎同时脱口,然后她用手捶打着床单,为自己说的“麦霸”并重复了一遍之后,笑翻……
昨晚,总算没睁着眼熬。可是,一大早还是被自己的梦给激动醒了!
不知道何时入的黄粱,只觉得自己好像坐了时光机穿梭了一样。
回到了那个我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年纪里,那时候,我还在村子里教书,忽然发现,身边的小伙伴们个个都名花有主的迹象。
也不知道我妈发的啥愁,她那么漂亮乖巧的闺女会没人追?
着急忙慌的就给我弄了个什么媒妁之言,我和我妈联手把自己给卖了,一百块钱!
见了一面之后,我和那个男孩子便再无交集,梦里的时光很长,不知道三年还是两年。(其实,前后不过十个月左右,我背井离乡就结婚了,多他妈巧的日子,我等于把自己重新孕育了一番,又投了次胎)
等我发现我妈商量着要嫁女的时候,我整个是一种懵圈儿的状态,我想,好久好久了,我发出去的微信消息都没回过我几条呢,他是谁?我又是谁?(那时候居然特么有了微信,原谅我,时光穿梭,乱了哈!)
然后我就被动着等结婚的日子,然后,那个男孩子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终于,定下的良辰吉时已到,可我怎么还在学校里呢?(梦境又乱了!)
回家看到我妈坐在正屋的餐桌那里,亲戚朋友一大堆,都等着,等着男方那边来接我,我现在想起来,我该是有多讨人嫌呢?怎么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样子?
等啊,等啊,梦里都感觉应该是过了晌午头了,还没到!
我依在一根柱子上,给我那个梦里的夫婿发了个微信,但,依然没回!旁边有个女眷也在,她跟我说,刚联系了,快了,快了!
我说,那怎么不回我的消息呢?
她一脸讪讪的,没回答……
大约是他家和我家都有关系的亲戚吧,我依稀还记得那张脸,像我的侄子媳妇,现实里,她看见我都叫“二娘”的。(又乱了,跑我梦里乱了辈分了)
正在所有人都等的着急,望眼欲穿的时候,忽然就躁动起来,有人说:来了!来了!(梦里脸都没看清,是真的不知道)
我一看,自己还穿着家居服,一双红色的,带着黑色花纹的鞋子!我擦!!赶紧换去!
(我妈曾说过,女子结婚的礼服是有讲究的,尤其是鞋子!不许穿黑色,代表跳了泥坑!不许穿红色,代表跳了火坑!你看,我梦里都犯了大忌了!)
进了屋,看见我妈还坐在餐桌那里,招呼了一下,进里屋去换衣服,换的啥衣服居然一点印象也没有了,看来,没穿过婚纱也是我这辈子的遗憾之一了,梦都潜意识的去回避这些细节了。(后来,我老公说等到结婚十五年跟我去补拍,一直到今年都三十年了,他也没能兑现当初对我的承诺!)
出得门来,我梦里的夫婿已经站在院子里了,旁边两个伴郎,还有那个脸庞像我侄儿媳妇的女眷。
我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到,而且,微信也不回?他木讷讷看看我,没说话,
半年多时间不见,他好像变了一个人,那张脸却不是他,像曾经追过我的初恋,一脸的胶原蛋白,娘炮的样子。如果你笑我了,就问问自己,谁还没个初恋咋的?
那还不是当初,人家是县财政局长的儿子,而我,农村户口,民办教师,除了长得好看就一无是处的境况了嘛。硬生生的分了,珠光宝气梦境的底裤被贫瘠的现实给脱了个精光!!!(这句刚学哒!哈哈)
好几辆车,轰轰隆隆的,装上被连根拔起的我出发了。
每个人依然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一路喧嚣着……
终于到了,什么样的院子,都有些什么样的人,全都记不得了,只记得,一块儿床单模样的布被贴上了大红的喜字挂在一面墙上,我站在前面,一起站着的还有我梦里的夫婿。
管事的(那时候不叫司仪,这是后来与国际接轨以后的时髦称谓)开始唱戏吊嗓子样的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其实,生活还不就是一场戏!)
记不得我问了句什么话了,他还是那样木讷讷看看我,什么话也不说,我急了,质问!这次,终于说话了:你~你~你闹啥闹!
我擦!
旁边的窗台上刚好有个放饺子用的篦子,我一把抓过来抡圆喽冲着我那梦中的夫婿就砸了过去,篦子应声断成了两截!(该是有多愤懑啊,用尽了洪荒之力!你瞧,我做梦都离不了饺子,篦子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能甩得脱了!)
我冲我妈大叫:妈!我要回家!!!!
(梦里,我妈居然也在婚礼现场,其实,那时候,是不允许女方父母到场的,就是这么不公平!)
于是,我真的浩浩荡荡又回了娘家!酒席都没有坐……
就只当我做了个梦吧。
梦醒了,天也亮了
其实,对所有人来说,生活就如梦一场,只是,梦里能回头,生活却残酷……
不知道,我老公昨晚梦的啥,他不告诉我,我也不会去问。(做个梦都让你躺枪,对不起啊!哈哈)
想家了,胖该饿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