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书笔记32-《幸福的建筑》

时间:2020年8月21日

书目:《幸福的建筑》

1.东京和别的地方的一些民用建筑与日本伟大的传统建筑作品的内在抱负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协和共鸣。日本这个民族建筑的美德——简单、有效、谦逊、优雅——在几幢乍一看跟历史毫无联系的建筑中得到了再现。只有经过细心查考,你才会意识到一种几乎跟古代房屋完全一致的感性气质,而这种气质却是完全在现代材料中体现出来的。

屋如其人”:杰弗里·巴瓦,议会岛,科伦坡,1982

2.荷兰:与地域及时代和谐一致。

S333建筑事务所,新区,维支惠曾,2004

3.如果一个城市的布局太过理性和条理,不同的功能(居住地、购物中心、图书馆)分割得太过分明,中间隔开很大的距离,只由高速公路相连,那就会剥夺其居民很多意外发现的乐趣,而且等于预先设定我们从某地到某地必是先有了不可动摇的目的才动身的。可事实上,尽管我们可能表面上是去图书馆查资料,我们仍然很高兴在路上看到鱼贩子将它们那些暴眼睛像是惊呆了的猎物摆放在冰块上,看到工人把印花沙发往公寓楼里抬,看到树叶迎着春阳展开它嫩绿的手心,或是一位栗色秀发戴眼镜的女孩在一个汽车站读一本书。

4.在建筑领域中,正如在众多的其他领域,我们总是力求为我们的困境寻找出路,结果却总是堕入陈腐的老套。在本该悲伤的时候我们却很愤怒,在本该为古老的街道引入适合的卫生设施与照明系统的时候却把老街给拆了。我们根本就没能领会我们为什么痛苦,同时却徒劳地想抓住幸福的根源。相反,我们称之为美的那些所在正是由极少数的建筑师满怀谦卑,充分地质疑与审视自己意欲将其对于快乐稍纵即逝的理解转化为具有逻辑性的规划的热望与执拗之后创造出来的作品——这种综合之后的结果使他们创造出的环境能够满足我们那些从未明确意识到的需要。

5.从我们此前视而不见的事物中看出美来:

本阿弥光悦(1558—1637),茶碗

6.尽管我们会嘲笑那些为了赢得尊敬而谎称热爱某种美学趣味的人,可是相反的倾向却更加要不得,即为了不显得与众不同而压制我们真实的激情。比如,我们可能会对我们热爱水仙花这件事守口如瓶,直到在华兹华斯的诗中读到对水仙花的赞美,或者压抑我们对庄严、具有仪式化之美的雪景的喜爱,直到这种行为的价值得到夏目漱石的肯定。

是书籍、诗歌和绘画经常赋予我们信心,从我们自身汲取严肃的情感,否则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正视这些情感。当奥斯卡·王尔德以嘲弄的口气说,在惠斯勒开始描摹泰晤士河前伦敦根本就没有雾时,他指的正是这一现象。同理,在日本僧侣和诗人开始书写破石块之美前,这些石块想必也没有什么美丽可言。

7.我们对脚下的土地负有义务,我们建造的房屋决不能劣于它们所取代的那片处女地。我们对小虫子和树木负有义务,我们用以覆盖了它们的建筑一定要成为最高等而且最睿智的种种幸福的许诺。

乔凡尼与巴尔托洛梅奥·博昂,卡多洛金屋艺术馆,威尼斯,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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