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七想八亦随笔(二十二):无问西东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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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个影迷,但常常喜欢听朋友推荐以后去追看那部剧。

《无问西东》这部电影是上次到西安听朋友推荐看的。

听名字就感觉这电影名字取得既有时尚感,也是有出处的。


剧情讲述了四个不同时代却同样出自清华大学的年轻人,对青春满怀期待,也因为时代变革在矛盾与挣扎中一路前行,最终找寻到真实自我的故事。

几个年轻人满怀诸多渴望,他们在最好的年纪迎来了最残酷的抉择。

个人觉得如果要给这部电影找一个关键词,应该就是“抉择”。


故事讲述了近百年间四代清华人的人生故事,而每段故事几乎又都发生在中国近现代历史上不得不提的重要节点。它关乎炽热与迷茫交织的青春,关乎个体在时代浪潮中的抉择与坚守,也关乎民族与历史。

如主角之一的吴岭澜出发时意气风发,却很快在途中迷失了方向;沈光耀最终违背母命投身残酷的战争;王敏佳选择“撒谎”保护倾慕的男同学,却陷入被众人唾骂、甚至毁容的深渊;陈鹏在爱情与理想的选择中,情感战胜了理智,最终获得甜美的爱情;张果果身处尔虞我诈的职场,在选择中迷茫……

不同时代的年轻人面对不一样的世事处境,所做出的艰难“选择”,影响和决定了他们各自人生的走向。


感觉《无问西东》里的经典台词很多,好多地方都是回放了仔细听台词,并 引发深深的感慨。

“为什么不快乐,因为总是期待一个结果。”——不快乐,是因为所期待的结果多数时候是难以实现的。如果梦想是跳一跳也难以摘到的果子,这样的期待当然是不快乐的。但如果调整一下“结果”的可行性呢?如果是跳一跳就能摘到呢?如果是努力一下就能实现呢?

不得不说,理想的“选择”就显得何其重要了。


影片中,时为清华大学教务长的梅贻琦回答吴岭澜“什么是真实”的问题,那段话也听得观影人五味杂陈:“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做什么,和谁在一起,有一种从心灵深处满溢出来的不懊悔、也不羞耻的平和与喜悦。”——这样的境界不是大家都想达到高度的吗?


“你别怕,我就是那个给你托底的人,我会跟你一起往下掉。不管掉得有多深,我都会在下面给你托着。”——这是多深情的告白啊!得有多深厚、多完全的无私的爱,才会让“我”甘愿“跟你一起往下面掉”,“都会在下面给你托着”。有人“托底”的人生,还有什么可担心害怕的呢?


光耀妈妈说的那段话听得人泪水涟涟:“当初你离家千里,来到这个地方读书,你父亲和我都没有反对过,因为,是我们想你,能享受到人生的乐趣,比如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比如同你喜欢的女孩子结婚生子。注意不是给我增添子孙,而是你自己,能够享受为人父母的乐趣,你一生所要追求的功名利禄,没有什么是你的祖上没经历过的,那些只不过是人生的幻光。我怕,你还没想好怎么过这一生,你的命就没了啊!你所能的到的名利光荣,祖上早就有了。妈妈只希望你过上自己想要的幸福生活,平安。”——有多少父母也是如此开明的去看待孩子的选择。甘愿做孩子的后盾,默默的看着孩子在生活中经历悲喜,但最低的底线是“活着”。


“世俗这样强大,强大到生不出改变它们的念头来。可是无论外界的社会如何跌宕起伏,都对自己真诚,坚守原则。内心没有了杂念和疑问,才能勇往直前。”——这就是“初心”的力量吧,唯有坚守!


“我在你们这个年纪,有段时间,远离人群,独自思索,我的人生到底应该怎样度过,某日,我偶然去图书馆,听到泰戈尔的演讲,而陪同在泰戈尔身边的人,是当时最出名的学者。(梁思成、林徽因、梁启超、梅贻琦、王国维、徐志摩),这些人站在那里,自信而笃定,那种从容让我十分羡慕。而泰戈尔,正在讲“对自己的真实”有多么重要,那一刻,我从思索生命意义的羞耻感中,释放出来。原来这些卓越的人物,也认为花时间思考这些,谈论这些,是重要的。今天,我把泰戈尔的诗介绍给你们,希望你们在今后的岁月里,不要放弃对生命的思索,对自己的真实。”


“看到和听到的,经常令你们沮丧,世俗是这样强大,强大到生不出改变它们的念头。可是如果有机会提前了解了你们的人生,知道青春也不过只有这些日子,不知你们是否还会在意的事情,比如占有多少,才更荣耀,拥有什么,才能被爱。等你们长大,你们因绿芽冒出土地而喜悦,会对出生的朝阳欢呼雀跃,也会给别人善意和温暖,但是却会在赞美别的生命的同时,常常,甚至永远忘了自己的珍贵。愿你在被打击的时,记起你的珍贵,抵抗恶意;愿你在迷茫时,坚信你的珍贵,爱你所爱,行你所行,听从你心,无问西东。”


“如果你们提前了解了,你们要面对的人生,你们是否有勇气前来。”——这段话让人想起《老残游记》的开篇“自叙”文:“婴儿堕地,其泣也呱呱;及其老死,家人环绕,其哭也号啕。然则哭泣也者,固人之所以成始成终也。其间人品之高下,以其哭泣之多寡为衡。盖哭泣者,灵性之现象也,有一分灵性即有一分哭泣,则际遇之顺逆不与焉。”

从出生到死亡,“哭”伴随一生,这哭声里除了对变幻莫测的世事表示无奈、痛苦、反抗、服从……等等情绪的释放,还有对人生感悟、感受到的欢喜、得到、温暖、满足……等等情绪的表达。

由此是否可以这样想——如果有人问你:你知道你的人生将如此世俗而艰难,你还会选择出生吗?

答案是:会的。因为生而为人,就是意义所在。就应该让每一天都充满欢喜和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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