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讲到姚重华见情势危急,呼来姚族八虎,大巫师一看这是要拼死一着的趋势,赶忙上前一步问:“族长这是要干什么?”
姚重华答道:“大敌当前,用我一族勇士给对方来个迎头痛击,以泄我族冤气。”
“对,”伏秧一旁摩拳擦掌:“早就受够了,我们总是忍气吞声,这次一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仗,肯定要打,但是不能硬拼,打仗应以最小代价去争取最大胜利为原则,我们应想个万全之策。”
“都什么时候了,”伏秧一纵三圈:“快拿断章吧!”
“大巫师,”姚重华何等机智,他想老人家经历过多少场战斗了,而自己呢,这才是第一次打仗,那有什么经验,还幼稚,一定有冲动的地方,他看不妙了,才出言相阻,都是为姚族将来计,就听他指挥,自己多学着吧,想到这儿,他深深鞠了一躬:“生死存亡之时,不要去讲究繁文褥节了,你就发号施令吧!”
“有请族长恕罪,我就不客气了,”大巫师起望道:“团伏团良”。
“大巫师。”
“你俩率部与喜妹女子队一起,保护族中老少往西南方向进发,不管后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回头。”
“遵命。”
“随象晁安带领你部火速赶往芦苇荡埋伏,螺号一响,从左边杀入敌阵。”
“施公冠象率部在野松岭埋伏,听到号声,从右边杀入敌阵。”
“伏秧归纹随我正面迎敌,特别是伏秧,敌我一旦接手开打,你的目标只有一个擒下懒龙。只可活捉,不可杀害。违者定杀不饶!”
“遵命,”这伏秧一听说要他活捉懒龙,便是一个爽劲了得,应起话来也干脆利落。
“族长,”大巫师转向姚重华:“我是越咀代疱了,请恕罪!”
“哈哈,我怎没想到,这样胜于把族众合在一起,迎面拒敌强多了,也让我长了见识,”姚重华诚恳地说道“擒贼先擒王,此招厉害,大巫师你就在后边坐阵指挥,待我等青年上阵杀敌吧!”
“不行,你与众长老在后,我与他们上前迎敌。”
“为什么?”
“因为打仗厮杀是危险的!”
“生死与我是置之度外,我不怕的。”
“现在不是你怕与不怕的事情,你已不仅仅是你了,你属于整个姚族,明白吗?”大巫师不等他再反驳,法杖一举:“归纹,伏秧,出发。”
这个地方,对姚族人而言,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打渔狩猎的地盘,沟沟畔畔,姚族儿女是熟识于心的。人的族群,对陌生的恐惧,是根深蒂固的。所以懒龙队伍举着火把还用吆喝呐喊壮胆子。”
对环境恐惧,而见到人却又气焰嚣张,并不是他们有多大能耐,而是他们对姚族有一种心理优势,他们是部落联盟的兵队,姚族只是一个孤零零的氏族。
懒龙骑着野猪神兽,后边是马队与步兵。他气势汹汹而来,恨只恨大巫师起望欺骗他,竟然把他当着小孩子耍,这次一定要踏平姚族,把喜妹掳走。他一路上这样想着,不觉到了野松岭。前边路上有一群人,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兵器,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可真让懒龙奇怪了,眼皮子底下怎么忽然来了强悍的人群来。
火把兵向前走,一字排开,熊熊火焰的光亮终于让他看清挡住去路人的.面孔,是大巫师和他的族人。
懒龙勒住神兽大声责问:“好你个起望,谁借给你雄心豹子胆了,竟敢欺骗你家主子了!”
王爷你错了,主子是爱护族人的,可你不仅不爱护族人,还巧取豪夺,强占我辛苦开垦的良田,把我族人从宜居之地赶走,让我们居无定所,食不果腹。这样看去,你又是那一家的主子呢?”
“看这架势,你是想造反了。”
懒龙问。
“只要联盟的王爷给条生路,我们是不愿意折腾的。”
“我昨天不是给你生路了么,你怎么不识好歹。”
“可是喜妹子不喜欢你,你总不可以强人所难。”
“哈哈哈哈,我一个联盟王爷,想一个女人,你还有这么多讲究,罢了,对你们这班不识好歹的下等人,我也懒得废话,只有让你们族毁人亡了。”
“大胆,懒龙,看你家爷爷不再臣服于你时的力量吧!”伏秧未等对方把话说完,便撒开大步,冲将过去。
“好你个伏秧,”竞敢如此忤逆,管家,把他给拿下。
管家闻言,摧动梅花鹿,手里拿着斧樾奔伏秧而来。
伏秧与管家一照面,伏秧也不答话,照着梅花鹿头,上去就是一棍擂下去,那梅花鹿乃是神兽,头这么一闪,躲过伏秧熟桐大棍,伏秧也是好身手,棍头点地,手持棍梢,飞身而起,那管家斧樾本来搂头盖脸往下劈,伏秧人借棍势,单腿踢中斧樾脖颈部位,那斧樾便飞出管家的双手。他踢腿下落,身子一个飞旋,另一条腿便把管家扫下座骑,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伏秧抬起熟桐大棍,正想结束管家狗命!
“呔,休伤管家,”懒龙边喊边甩出长鞭,鞭梢绕住棍头,大喊一声“过来。”
那里能过得去呢,只是棍头偏了管家,那管家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把手伸进葛布袋中,摸出一根红头绳,往天空一抛,口中念念有词,那红头绳在空中翻绕,放着红光。
大巫师一见,口里念道:“不好,伏秧有难。”
就在这当儿,从大巫师身后,飞过一道霞光,直奔红绳而去,人们定睛一看,飞天剪子把红头绳剪了几节子。红光敛去,那霞光也向大巫师身后方向飞去。这是谁在后边支持的呢?大巫师是何等聪明之人,心里虽有嘀咕,但是关键时刻,他也不再去考究谁来帮忙的了:“归纹,赶快鸣号。”
归纹一听,从腰间摸出牛角:“嘟嘟、嘟嘟嘟,”吹了几声。藏身芦苇荡与青松岭的姚族勇士争先恐后,喊杀声一片,懒龙万万没想到姚族人会有这一招数,吓得他往神猪身上一趴,用手一拍:“快逃命。”
那猪一声嚎叫,腾空而起,驮着懒龙跑了,剩下的兵丁一见这情形,四散逃窜,哭爹喊娘。姚族人大获全胜。这还不算,还缴获五十多匹马。众皆喜悦。
没跑掉的全作了俘虏,那管家也在其中。
姚重华和众长老在后边高台上看得清楚,这时便迎了过来,高兴地说道:“大巫师啊,老实人不发怒,发起怒来,那可真是排山倒海,势不可挡。”
众长老见族长话中有话,而且这么风趣,便都会心大笑。
“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懒龙跑了,明天必然发盟兵来追,我们得迅速西迁,不能有丝毫怠慢之心。另外这些俘虏怎么办?请族长定夺。”
“杀了算了,”伏秧大声喊道:“放他们回去,也是祸害,将来又会与我们为敌。”
“对,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那些俘虏一听,都吓得胆战心惊,有的扑通跪倒,祈求不杀之恩。”以往的惯例,不是屠杀,便于把俘虏统统为奴。而今天,姚重华有了想法,他想就此立威,又不敢独断,虽然被众人抬举作了这氏族长,但是身边这大巫师与众长老都是有身望的人,一不高兴,以后也不好办事。别看他岁数不大,穷人孩子早当家,何况他又受母亲的影响,于是,他向大巫师与长老们征询道:
“大巫师与众位长老,你们看呢?”
“我们都听族长的。”
“我想放了他们,毕竟也是你我一样的人,只不过是被裹挟而已,各位前辈以为如何?”“族长宅心仁厚,我们都听你的。
“好!”姚重华转身对着俘虏训斥道:“你们为虎作伥,跟随主子四处烧杀抢掠,强取豪夺,犯下滔天之罪,如今作为俘虏,理应处死,但苍天有好生之德,尔等以后,要常念有生之恩,待人以善,不行杀戮之事。今天放你等一条生路,逃生去吧!”
大巫师与众长老见他如此行事,也都颔首赞许。
“接下去,归纹伏秧、施公冠象、随象晁安,你们带着各自人马,向西南去,赶上团良团伏后,按先前布置各就各位,不得有误。”
“遵命”
西迁从此开始,一个平东夷,服苗蛮,使三大部落联盟融合为一的伟大人物正式登上了历史舞台!
“对了,族长,刚才那霞光飞天剪是从这儿飞过去的,你看到了么?”
大长老没长一听哈哈大笑:“大巫师你有所不知,你们在前征战,我们与族长在后边就看到火光闪动,就听到人吼马嘶,正紧张焦急,忽见火光上空夜色里,有绳龙舞动,我等骇然,族长却面不改色,向那绳龙祭出飞天剪。事情就是这样子。”
“唔!恭喜族长,何时得来这身本事?”
“这个,”姚重华刚要把九天玄女与他相会,教他兵法、玄术、武功之事说出时,就听平地一声旱雷,所有在场人的耳朵被这雷声震得听不见声音了。
姚重华也大吃一惊,忽然响起妈妈的话来。才知惊雷为何晴天响起。要知郁莟对他说了什么,明天接着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