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既决绝无望又凄迷美丽的殖民地恋爱

    《情人》,很神奇的一本书,第一遍读完,再看完电影,觉得电影拍得比小说好多了;再多读几遍,又觉得电影缺失了小说的一部分内容以及韵味,没有小说充实。

电影《情人》

    提起《情人》一书,大多数人的脑中浮现的基本是: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情人》

    开头给人以一种诡异又惊艳的感觉,但是结尾又激发了人们对美好爱情的向往:

    他对她说,和过去一样,他依然爱她,他根本不能不爱她,他说他爱她将一直爱到他死。——《情人》

    杜拉斯说,“我在想,人们总是在写世界的死尸,同样,总是在写爱情的死尸。”而在《情人》中,杜拉斯把爱情写得鲜活,这份爱情中没有轰轰烈烈的生离死别,甚至放在当时的环境中还让人难以启齿,但是,它就是顺应生活而自然迸发出的感情,是最真实的情感写照。

    《情人》一书是自传体式的作品,书中的“我”美丽而又不羁,才十五岁半的少女,戴着一顶男士的帽子,吸引了旁人的目光,又习以为常。

    看看我在渡船上是怎么样吧,两条辫子仍然挂在身前。才十五岁半。那时我已经敷粉了。我用的是托卡隆香脂,我想把眼睛下面双颊上的那些雀斑掩盖起来。我用托卡隆香脂打底再敷粉,敷肉色的,乌比冈牌子的香粉。这粉是我母亲的,她上总督府参加晚会的时候才搽粉。那天,我还涂了暗红色的口红,就像当时的樱桃的那种颜色。——《情人》
    这样一个戴呢帽的小姑娘,伫立在泥泞的河水的闪光之中,在渡船的甲板上孤零零一个人,臂肘支在船舷上。那顶浅红色的男帽形成这里的全部景色。——《情人》

    在这一天,十五岁的少女吸引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的注视,故事由此开始。

电影《情人》
    那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从小汽车上走下来,吸着英国纸烟。他注意着这个戴着男式呢帽和穿镶金条带的鞋的少女。他慢慢地往她这边走过来。可以看得出来,他是胆怯的。开头他脸上没有笑容。一开始他就拿出一支烟请她吸。他的手直打颤。这里有种族的差异,他不是白人,他必须克服这种差异,所以他直打颤。——《情人》
电影《情人》

      《情人》一书充满了凄迷哀艳的传奇色彩,“我”的生活里充满了满了殖民地边缘地位与贫困的压抑,家庭中母爱的异化;暴躁易怒的母亲,阴鸷的哥哥;这些都使十六岁的少女更进一步的走向了那个风度翩翩的中国男人。

      他们在那个城内南部市区的一个速成式的单间公寓里,沉浸的过着难得的二人时光。在开始时他们就知道两人之间是一种无望的爱,但他们义无反顾。因为他们是孤独的。

    他说他是孤独一个人,就孤零零一个人,再就是对她的爱,这真是冷酷无情的事。她对他说:她也是孤独一个人。——《情人》
    她对他说:我宁可让你不要爱我。即便是爱我,我也希望你像和那些女人习惯做的那样做起来。——《情人》

    一切尘埃落定,外面白日已尽。

    外面,白日已尽。从外面的种种声响,行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杂沓,可以听得出来。这是一个寻欢作乐的城市,入夜以后,更要趋向高潮。现在,夕阳西下,黑夜已经开始了。——《情人》
    这床与那城市,只隔着这透光的百叶窗,这布窗帘。没有什么坚固的物质材料把我们同他人隔开。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我们,我们可以察觉他们的什么东西,他们发出的声音,全部声响,全部活动,就像一声汽笛长鸣,声嘶力竭的悲哀的喧嚣,但是没有回应。——《情人》

电影《情人》

    彼此都知道这份爱的开始不同寻常,结束也可能将无疾而终,但谁也抵挡不住内心的那份悸动。“我们是情人,我们不能停止不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年少的梦,用一生去怀念。在彼此各自分开各自向前走,他娶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中国女人当妻子,她经历了战争,结婚生子,离婚;多年以后,容颜已老,但我依然会找到你,告诉你,我爱你。

    他对她说,和过去一样,他依然爱她,他根本不能不爱她,他说他爱她将一直爱到他死。——《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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