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情缘》第十八章 三爷请洋人相助/田县长受贿离任

杨中亮回到杨家,把刘法官和田大人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杨中光,唯独隐瞒了自己误入春花院的丑事。杨冲光听了大发雷霆,一面大骂狗贪官,只知道要钱,却不办事,一面又埋怨杨中亮没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杨中亮心中门憋屈死了,坐在一旁默不作声。

田县长等杨中亮走后,连忙让人请来三爷五爷和八爷说杨家催案子催得很紧,大家商量一下对策,看看如何处理。田县长得了杨家的好处,明面上不好意思得罪杨家,但田县也不敢得罪三爷,虽然知道玉花就在三爷家,也不敢去搜。三爷也知道田县长的难处,一来就就给田县长塞了三万银票,田县长却高兴不起来,苦着个脸。三爷笑道:‘’田大人无需太烦恼,我和五爷八爷早商量过了,让你看时机先把无踪杨中光传到堂上,做做表面文章敷衍一下,我明天再去教堂请教主帮忙想想办法,应该问题不大。‘’‘’好吧,三爷,我明天也安排人去传唤无踪他们,尽量在堂上将他们劝和。如果劝不和,我再想办法拖延拖延,反正杨家找不到乔玉花,拿我也没有办法。‘’‘’如果杨家利用杨用武师长来滋事怎么办?我听说杨中光已经写信让他儿子回老家一趟,看样子杨家要与无踪死磕。‘’五爷i担心的说道。‘’这个我倒不怕,虽然杨用武是师长,但是那是在部队。蒋委员长三申五令强调军人不许干涉地方政事,就算是军长,我按法律办事,他也奈何我不得!‘’

其实他们各怀鬼胎,外和内奸,再闲扯了半日,三爷做东几个上醉仙楼喝酒,私下里三爷早唤人去请了教堂教主查可漫斯若和她女儿查可漫玛丽君。

酒过三巡,菜上五遍,三爷首先开腔:‘’教主,上次和您提过的杨家状告云峰寺无踪长老一事,还有望您老人家多多照顾。‘’査可漫斯用流利的中文笑了笑:‘’三爷,你所托之事,我给你们做主,不怕了那杨家,听你所叙,无踪好象也没有什么过错,乔玉花寄名于他,认作干爹,他也不必要私藏,也说不上私藏,我看杨家就是强词夺理,没事找事。‘’查可漫斯若突然扭过头看着田县长,继续说道:‘’田县长,你说是不是?‘’田县长在酒席间被这样一问,不知道怎么回答,心想做为一县之长,我可不能随便妄论,以免得罪杨家,但是我心里明白,这是查可漫斯在无形中给他施压,还好自已过几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忽悠忽悠就行了,于是笑道:‘’在案子还未审理之前,虽然我觉得那个里不妥,但是我说不好,所以我要等把案子查明了再说。当然教主的判断应该是八九不离十吧。‘’田县长说了,举杯敬向查可漫斯,‘’来,我们尊敬的教主大人,我敬你一杯!‘’查可漫斯听得似懂非懂,举杯仰面而尽。

酒席散后,三爷回到家把原委一一向夫人说了,并安排人上云峰寺请无踪无海到易府一叙。无踪无海两个来到易府门前,正好看到有人在摆摊算命,摊边围着许多乡下人。无海拨开人群,仔细一瞧原来是老友陈启平,于是招呼道:‘’老弟,生意兴隆啊!‘’陈启平正在低头测字,听到无海的招呼声,好熟悉,抬头一看,原来是老友无海大师,连忙赶身招呼。无海走到老友身边,附耳嘀咕了几句。陈启平连连点头,然后恍然大悟:‘’哦,老兄你要测个’踪’字啊,好的。‘’说完提笔在纸上用毛笔写了一个‘’踪‘’,揣测了一会,H吟道:‘’踪字足字旁,双足走四方,家有小二〈是个宗字)在,此事走过场。‘’

站在摊前的汉子是个读书人,解字也略知一二,心想‘’家有小二在,合上是个宗‘’,这个算命先生确实是有两把刷子,近前说道:‘’先生,帮小民测个’昌’字。‘’陈启平望了汉子一眼,又提笔在纸上写了个‘’昌‘’字,略一思索道:‘’’昌’字两日光,灾难必要防,人命虽无忧,牲畜必伤之。‘’测字汉子名叫蔡仁昌,家在城郊,听说过陈启平神算子之名,火龙庙打蘸惹灾时,家中牲畜死尽,今天特意来试探一下他的本领,见陈启平测得非常准,爽快的掏出赏钱放在算命摊上的铁盒子里,挤进人群便说道:‘’陈先生不愧’神算子‘之名,算得准,好象亲眼看到一样。‘’围观的村民们听了,争先恐后的找陈先生测字算命,将个算命摊围得水泄不通。

请无海无踪到易府的仆人好不容易挤出来,想回头找无踪无海,只见他们两个已经站在大门口等他。仆人挠挠头,将两人带进府中。

三爷远远的接着无踪无海,来到客厅,上了香茗,寒喧了几句,便开门见山的说道:‘’无踪大师,杨家已经和我们结仇,不但几次三番来云峰寺闹事,现在还把你告上官府,真的为难你了。‘’无踪笑道:‘’小事一桩,贫僧自有主张,何须说为难我呢?三爷对我寺照顾有加,为三爷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无海也随声附和,并且把测字先生陈启平的原话说给三爷听了,三爷听后哈哈大笑道:‘’好字!好字!‘’

田县长喝完酒回到府上书房,摇头直叹:‘’当官难,难当官,清官官没有钱,贪官有钱两头怕。‘’心中盼望任期早点结束,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天下是一个天下,哪里当官容易?

正当田县长思考如何摆脱这个是非之案时,刘大法官刘斌也为无踪怎样开庭伤透脑筋,跑来找田县长支招。田县长夫人邓尾华亲自给刘斌泡上茶后,躲到书房外偷听两个的谈话。

只听见刘斌问道:‘’田县长,我选择后日开庭,杨家我已派人传唤了,无踪也到了易三爷家里听唤,但是我觉得心里很慌,还需要田县长给我指导指导。‘’田县长拍了拍刘斌的肩膀,假装漫不经心的说道:‘’刘兄啊,我们后天还是以调停劝和为上策,万一不成,也只能拖,拖延到我们离任,我们脚底下抹油,一走了之,我们两头都惹不得啊!‘’

邓尾华听了两人谈话,心头已经明了:这两个贪官,拿了人家钱财,却不替人消灾,真不仗义啊。看样子什么青天大老爷,那只是书上写的罢了,这世上哪里有不贪的官。常言道:官不爱财鬼也怕!我这做县太大的,又能如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

开庭的日子一眨眼就到了,杨中光接到传唤,就带着儿子杨用文和打手林重章一行十个进了城,依然选择了周保利客栈投宿,刚好是开庭的头天。第二天一大早杨中光就带着大家在衙门边等候,却不经意间看到易三爷和女儿飞霞进了法庭,坐到左边陪审,还有教堂教主查可慢斯若带着女儿玛丽君也坐在法庭左边陪审,心里纳闷:此案与他们有什么关系?杨中亮见有人到堂,虽然还沒有见到法官刘斌和田县长出庭,但还是对杨中光耳语了一番,便带着杨用文林重章在法庭的右边坐了。法庭旁听席上也陆陆续续坐满听众。

不一会,法官刘斌和田县长从法庭大门进来了,还有陪审的书记官,以及助理法官。四人气定神闲走到法庭的审判台前坐了。刘斌田县长坐在中间,刘斌左边是书记官,田县长右边是助理法官。待他们坐定,交头接耳的法庭顿时安静了下来。只见法官刘斌拿出一份案卷,慢条斯理的打开,用目光扫了扫,然后扬起右手边的法锤敲了一下审判台,大声喊道:‘’传原告被告!‘’

杨中光和无踪本在门口大眼瞪小眼的站着,听到传唤,无踪面无惧色的站到被告席上,而杨中光先是恶狠狠的盯了无踪几眼,才站到了原告席上。奇怪的是,原告被告都没有请律师。

待原告被告到了位,刘斌又是一记重锤桌,接着不带任何表情的质问道:‘’被告,原告告你私藏民女,是否属实,快快从实招来!‘’无踪听了不恼不羞,缓缓答道:‘’法官大人明鉴,我云峰寺僧人三十二个,尼姑二十六个,个个遵法守佛,原告告我私藏民女,有何证据?‘’

刘斌心里知道自己没有证据,杨家肯定也没有,今天开庭本来不合程序,只不过是想来调和一下杨家和寺院或者说是和易三爷一帮地头蛇的矛盾,但官威不能灭,于是又喝道:‘’被告,没有证据?那么原告怎么告你来了?先不说了证据,你先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再说!‘’

无踪听懂了言外之意,于是不慌不忙的说道:‘’那是去年九月十九,乔木村乔正施主之女乔玉花来我寺还愿寄名,我正在为她做佛法,忽然一声巨响,一阵红光笼罩寺院,正在拜佛烧香的香客一阵惊恐,四下逃散,待巨响过后,我寻找已经寄名拜我为干爹的乔玉花,却已经不见踪影,不知道夹在哪个人群中逃命了,不知去向,我至今未见,乔正施主问我要人,我也没有找到,乔施主不也是报了失踪案了吗?什么时候变成了我私藏民女?‘’

刘斌闻言,一时语塞,也不作答,只把法锤又是一敲,问道:‘’哪个为你作证?‘’话未落音,听众席上站起来五个男人,齐声说道:‘’我们可以做证,当时我们就在寺院烧香拜佛,当时那天崩地裂的响声,把我们这些男人,都吓得惊慌失措,更何况乔玉花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呢?‘’

法官刘斌听了证人所言,把威严的目光投向原告席上的杨中光,大喊问道:‘’原告,你状告被告私藏民女,可有证据?‘’

杨中光没有料到法官会如此质问,原以为送了贿赂,又有杨用武师长之威,官府已经在寺院或其他地方搜到了乔玉花,有了证据,这才开庭审理,一时又找不到证据,只能耍狠:‘’法官大人,乔玉花是我杨家下了聘礼的媳妇,在寺院失踪,就是他们寺院私自藏了起来,何需证据?常言道:倒了桐油问地主,我不问寺院要人我问谁啊?!‘’

杨中光一番讲下来,听众席上立即传来了窃窃私语,都说杨中光在强词夺理。坐在右边的杨中亮不淡定了,这又是什么证据呢?刘斌看在眼里,暂时当沒听见。田县长听了半天,也不作锣声不作鼓声,听之任之。只有易三爷和查可漫斯若两个脸上露出一丝很难察觉的会心的微笑。

被告席上的无踪听了杨中光的一番诡论,心中更加笃定,便忿忿的说道:‘’我说好你个杨中光,自家丟了媳妇赖我干嘛,那乔玉花是我干闺女,我找不到,我还急呢!你给我说说,当时寺院里有几百个香客,四处逃散,我自己也被嚇得半死,我有时间私藏民女吗?照你这样说,如果还有其他香客失踪,也肯定是我私藏了是吧?杨中光啊杨中光,以前在江湖上我们是有过恩怨,但是我已经出家了,我把尘世间的恩怨情仇都忘了,出家人慈悲为怀,眼中众生平等,就不计较你的胡说八道了,但是我不想再听到你玷污我寺院名声的话。阿弥陀佛!‘’无踪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哪里象个出家人的样子。

法官刘斌看到差不多了,扭头瞧了田县长一眼,田县长依然没有任何表情,都一味的在听在看戏。刘斌知道他在装,也是将烫手的山芋丢给了他,他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以后还要跟着他混迹官场的。罢了!罢了!就让我一个人出面吧,本来我就是法官。刘斌这样想着,再次把法锤重重一敲,大声喊道:‘’大家请肃静!‘’

法庭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连针落地的声音也能听见。刘斌此时此刻,他心潮澎湃,不知道怎样去劝和原告和被告,真的,没有半点头绪。这是一个怎样的法庭呀?这是一个怎样的世道呀?内忧外患,天灾人祸,民不聊生……他曾经也是一个有志的青年,也有过伟大的理想,但是在这个灾难重重的国家,他遇到的是一群群贪官污吏,是一群群地痞流氓,他能怎么办?而今天他又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左右为难的局面,又不得不维护一个法官的尊严,他不得不又扬起代表权力的法锤,缓缓的落在台上,然后假装威严的喝道:‘’被告,出家人言语不得刻薄!‘’喝毕又面向杨中光:‘’原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杨中光已经被无踪问得哑口无言,但是他不心甘,依旧恶狠狠的说道:‘’乔玉花的失踪肯定是他们寺院藏起来了,或者卖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们这班佛面兽心的秃驴,假正经,真污脏,不知道你们私藏民女有何用?‘’

无踪本来是个脾气暴躁丽强盗,改头换面做了个和尚,几时受得了这个气,也不顾是在什么鬼法庭上,直接开骂:‘’杨中光,你这个祖宗强占人家屋场的恶棍,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又血口喷人,玷污我寺院声名,法官大人,请您为主持公道,还本寺院清名!‘’

刘斌真的头痛,看这原告和被告争执的气氛,今天肯定是和解不了的了,只有采取拖延之策了。刘斌于是把法锤狠狠的锤向这个莫名其妙的法庭的审判台上,重重的响声却没有震醒原告和被告,以及和原告被告一样的听众,但有个人却心惊了一下,她就是易三爷的闺女易飞霞,一个上过新学校的中国青年。她此时在想: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这样一个难堪的场面?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世界上有许许多多不公平且黑暗的现象存在?带着这样的疑问,不等法官宣判,她就走了,走出这个让她难以明白的法庭。

伴随着锤声的还有刘大法官的恕喝:‘’被告,我自然会秉公执法!还有原告,自你递上诉讼状后,本衙门就立案侦查,但是我们目前为止还未找到乔玉花,没有找到证据,还有被告向你提出的疑问,你也无从回答,所以此案无法继续审理,暂时休庭,等人证物证齐全,再做判决!现在我宣布,退庭!‘’说完,刘斌又是一记重锤。

众人只得纷纷离开法庭,田县长舒了一口气,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易三爷跟着查可漫斯若父女身后也走了。而林中光一行却站在法庭门外没走。田县长瞟了一眼林中光,知道他有事,于是和刘斌打个招呼,也独自一人离开。没多久,法庭外的林中光一行也走了。书记官和助理法官看了一眼闭目思索的刘大法官,也收拾案卷走了。偌大一个法庭里,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不知道怎样判案的法官,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林光中让林中亮带着其他人先回客栈,自己带着杨用文不远不近跟着田县长来到了田宅,田夫人早就泡好了上等毛尖等他们,一进屋就被热情的请到了客厅。正在客厅等他的田县长连忙起身相迎,满脸堆笑的说道:‘’伯父,今天实在帮不上你,主要是还没有找到证据和证人,等证据证人齐了,我肯定会公正的判处。‘’突然,田县长话锋一转:‘’伯父啊,不过您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几次三番让人去寺院打闹,影响也不好啊!寺院要告你,被我压了下去。‘’林中光此时还不知道田县长已经摆了他一道,还以为在真心帮他,心中还在感激田县长,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田县长趁机又说道:‘’伯父啊,你说你家财万贯,用文小弟又人才出众,怎么就为了一个云南逃难过来的女人所生的姑娘,闹得满城风雨,鸡犬不宁呢?以你杨家的势力,还怕找不到比乔玉花更好的姑娘?何必劳师动众,得不偿失呢?‘’说着说着,田县长拉过杨用文坐到了自己的身边,并以兄长的口吻开导道:‘’用文小弟啊,你还年轻,你应该以学业为重,象你大哥一样,为国为民分忧啊!‘’

此时此刻的田县长仿佛是个谆谆善导的兄长,在教导自己的弟弟。然而谁又知道他内心的虚伪呢?他自己又为国为民做了些什么呢?但是他的话在一个热血青年的心里激起了层层涟漪,对!自己应该以学业为重!以大哥为榜样。于是杨用文说出了一番让杨中光难以置信的话来。

‘’田县长,不!田大哥,其实我并不在乎乔玉花,我在乎的是祖国的山河为什么这么破碎?我在乎的是为什么列强要入侵我们的祖国?我在乎的是我们的同胞为什么活得这么艰难?连连征战,民何以安命?处处天灾,民何以聊生?大哥,从今以后,我会奋发图强,为了我们的祖国,为了我们的同胞。我衷心的谢谢你,点醒了我!‘’杨用武说完,站起来向田县长深深地鞠了一躬。

杨用文的话也触动了田县长,他仿佛着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不知何时自己变得这么势力和贪梦。而杨中光在一边听呆了,这还是那个只知道贪玩的儿子吗?

杨中光听了田县长的分析,又听了小儿子的豪言,才反省自己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不就是一个姑娘吗?为了面子值而劳命伤财值吗?于是长叹一声:‘’唉!贤侄,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我怕别人说我杨中光定了的媳妇都守不住啊!‘’

田县长听杨中光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也坦诚的话:‘’伯父,男子汉怕什么闲言碎语,更何况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变了,男女之间都提倡什么自由恋爱了,有的人结了婚还跑了呢,只下了聘礼,要回来不就得了呗。‘’

杨中光这次回到家中,不等夫人来问,就主动同夫人聊了起来:‘’秋莲啊,这次开庭,法官说证据不足,判不了,要等查到证据找到当事人才能开庭再审。还有啊田县长开导了我,不要为了一个未过门的媳妇劳师动众,你觉得呢?‘’曾秋莲听了心头一喜:这头倔驴终于想通了。于是拉着老公的手说:‘’老爷,田县长说得对啊,何苦为了个未过门的媳妇劳师动众呢?‘’杨中光应道:‘’为了杨家的脸面啊!‘’曾秋莲知道自己的老公是个好面子的人,但好面子也不能无止无休啊,也要看是什么事啊。突然,曾秋莲想起一件事一个人来。于是对杨中光说:‘’老爷,你还记得城口冲的大财佬官刘子虎吗?带三个佣人去城里给女儿办嫁妆,自己穿得象个乞丐似的,破棉袄还少了两颗扣子,破棉裤上系了一根烂布筋,害得许多老板都不理睬他,只招呼他带着的佣人。后来被对面店铺的老板看准了,远远的招呼他进店看看,并且好茶好烟招待他。过了一会,他就把佣人喊过来了,把那些以貌取人的老板后悔个半死。刘子虎多有钱,把那个看得起他的布店老板的存货买了一大半。所以面子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尊重别人,尤其是生意场上,千万不能以貌取人。‘’杨中光听了夫人一番话,心里又霍然开朗了许多,当时给夫人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转眼之间,田县长到任的日子只有两天了,他早就把需要交接的公事一一写好备案了,也吩咐刘斌将需要移交的案件,特别是杨中光一案整理好,只待新来的县长接手。第二天从衡州远道而来的何县长,带了一行十个人来到了这个山城,田县长客客气气的把他们迎接进了县衙,然后在醉仙楼安排了酒宴为众人接风洗尘,酒宴上还请来了三爷五爷八爷和洋人查可漫斯若,并一一为他们做了介绍,并向众人辞个行。

移交好一切之后,田县长,这个从江西调过来山城的县老爷,终于松了口气,走了。临走时,三爷五爷八爷查可漫斯若以及新上任的何县长都来为他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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