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杂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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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窗外溢入蚊帐的茉莉花清香把我从秋梦中唤醒。微澜的秋波将叶纹濯净,肆意的蝉疲惫于外壳下孤掷地叫嚣。我用池塘的芦苇根部呼吸,丝网滤过多余介质,仅需要的是初生混沌的氧份。

人的情绪随着季节瓶口的潮水涨落,海绵能收容的下的仅有幸福的因子,剩余的不堪、狼狈和原罪就只得放纵,或者装入容器,在冰柜中冷冻。生活是一味剂药方,医治不了虚妄的灵魂病痛,我习惯用紫砂锅供奉古老的黄汤;我曾也企图摔破时间的裂痕,躲进去偷偷哭泣。

北国的雪不就久将到来,山谷涌来阵阵寒流,我该用篝火点燃森林,这样村庄就不用再哺育太阳神鸟。当大地变为黑色,放牧的姑娘开始歌唱,肥沃土地、甜蜜原野和牛郎爱情。我看到白色的沙尘填满瓦罐,电杆线桩杆上三五麻雀揭下厚重的伪装,讥讽麦粒的愚昧。我走过河流,却感受不到血脉的温度,原来鲶鱼的眼泪已干涸。

去年秋至,我听了一夜的秋雨,那时候我还没有爱上雨天、咖啡和红酒,被失眠侵蚀。童年、故乡、青春,那时候还没有爱情,我写着单调的文字。如今,我不再独自听雨,心房深处落满了四月的梅花,诸多往事融入酒杯,一口饮尽,然后贪婪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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