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童年

昨天的一篇文章,讲到我的家乡是温泉之乡,但我们村却不在温泉水的上方,而是在旁边不远处的山脚下,是一排排依山而建的围龙屋。这个围龙屋由同心的半圆组成,圆心就是一个祠堂,是祭祖和举行婚娶丧葬事宜的地方。因为是依山而建,越往半圆的顶点走,地势越高,需要爬几十级台阶才能到达围龙屋的顶端,上到这里已经是在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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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经常都会到山上去玩,我们镇上的小学就在山的另一边山脚,也是依山而建,半山腰就有两个运动场。我们小时候经常会带个足球到山上的运动场去踢,也会去水泥乒乓球台上打乒乓球,或是追逐、跳绳、丢沙包,多少开心的游戏都是在山上。

山上不仅有好玩的,还有不少好吃的野果。像紫黑色玛瑙的山捻子,味道异常甜美,哪怕把牙齿吃成黑黑的,我们也是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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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神奇的果子叫板栗,它的外壳浑身长满刺,不能用手直接拿。当用竹竿打下来后,得用螺丝刀撬开那有刺的外壳,或者用钳子钳,用石头砸,才能见到它里面的肉,但还是免不了会弄得满手都是刺,但板栗的清甜却诱惑着我们,让我们痛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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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爸的那个年代,吃的食物更加匮乏,能够摘些板栗来吃,实在是天上的龙肉一般。他儿时的玩伴可能是因为饿着肚子去爬树,又或者是太自信,于是意外发生了,他从高高的板栗树上掉下来,摔到的地方又不对,正好是头撞在了石头上,结果就这样摔死了。

爸爸经常给我讲这个悲惨的真实故事,吓得我一直都不敢爬太高。我更多的时候都是喜欢站在树下捡这些小刺球,然后等着来坐地“分赃”,当然我分到的是最少、最小的,好在我哥能分到大一点的,所以我也就托了他的口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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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野生板栗树结的果子比较小,也可能是还没熟透,就已经被嘴馋的我们摘下来吃掉了。

外婆家也有自己的板栗树,可能是有给树施肥,那板栗长得特别大。每当板栗成熟时,外婆都不会忘记她的小外孙们,她会把板栗蒸熟后,让舅舅带过来给我们吃。那板栗实在是太香了,但壳还有点硬。有一次我的牙就快要脱落了,但怕疼一直没能拔下来,结果咬开板栗时可能把牙也给咬掉了,然后就和着香香的板栗一起吃进了肚子里,那板栗好吃到都没让我感觉到疼。

吃完板栗后,我用舌头一顶,咦,怎么原来那颗牙的地方空空的,我的牙齿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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