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心语(442):孩子你慢慢来

        昨天读完了应台人生三书之一:《孩子你慢慢来》，虽有所准备，还是被狠狠震撼了，送来了意想不到的surprise。

        如愿读到了安德烈父亲Bernhard Walter的踪迹，Bernhard Walte对安德烈放任自由，怨不得在《亲愛的安德烈》中踪迹全无。

        读的更多的还是对安德烈严格要求又充满温暖的家庭独裁——母亲，一方面对安德烈极其严格，督促安德烈努力学习、认真做事，一方面却又极讲究自由尊重和理性思考。

        母子之间互相尊重、平等交流，安安陪母亲到妇产科医生那儿去做例行检查，安安也要看，妈妈只要求孩子不可以碰仪器，容许安安站在医生身旁，仰头，从一个新的角度看着妈妈......

        容许7岁的安德烈和朋友佛瑞第一起脱掉裤子，比较、分析“挤急”的异同、大小，3.5岁的飞飞和4岁的小白菜一块儿洗澡时发现小白菜和妈妈一样没有“挤急”，以及小表妹嘟嘟气急败坏地说“为什么飞飞的挤急已经长出来了我的还没有？”还有“奶奶”“爷爷”及卵、蛋、精子、“高玩”等我们总是讳莫如深、躲躲闪闪的词汇、话题，也读到了“葛格”“底笛”“杯葛”囝(jiǎn)仔等诙谐语言、方言……

        从《初始》始，安安上幼稚园，飞飞出生，安安上学，其中有辛酸也有喜悦。

        黄昏回家路上，安安把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中的流水说成游水、把人家说成鸭鸭、把古道说成五道、把西风说成蜜蜂……

        放学原本只用走十五分钟的路程，安安却用了一个小时零十分钟才回到家。妈妈决定亲眼看看孩子怎么走？原来，4个小男生先爬上一截短墙，在上面走了十五分钟后，3人跑去逗狗，又过了十五分钟后，2个人发现了一只黑色的蚂蚁，又一动不动地蹲着观察蚂蚁。十五分钟后，他奔跑到一块工地，在废物堆中找出一根木条才回家。

        孩子成长过程中也有很多惊喜至今记忆犹新，自己因工作原因更多是观念、能力原因，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且习以为常，此前自己还感觉很正常，悔恨读到这本书太晚了，否则孩子一定会成长得更好。一边读一边回忆孩子的成长经历，越来越感觉自己做得不够好、感觉自己对不起孩子……

        母亲用幽默的文笔写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她一边养育儿子，一边写了8年；我一边陪宝贝儿学习，一边悦读，读完只用了3天，同时利用宝贝儿教会我的讯飞语记适时记录下自己真心喜欢的文字，所有文字和标点符号都经过自己带着老花镜用心校正，现分享给您，希望您也能喜欢，不要错过这个重要的节点，把时间留给最重要的人和最重要的事，欢迎您评论、留言、点赞，更欢迎您把自己的看法、体会、心得、体会发给我，我们一起沟通交流，一起和孩子共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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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

        昨日午休时间，宝贝儿去找我，为了不影响愛人休息，看窗外淅淅沥沥下了一天多的雨停了，我们蹑手蹑脚走出卧室，河边寻蛙找鱼不遇，遂观察自然，学、认、辨，温故知新，凡眼睛所及难免浮想联翩引发共鸣。

宝贝儿作品:珠

        我用小锄清除杂草、松土，蚯蚓也从地下钻出来了，宝贝儿好奇地问:蚯蚓有眼睛吗？蚯蚓的头尾怎么区分啊？我背诵《悯农》:“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宝贝儿立即纠正:“锄禾日下午，雨滴禾下土。乖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宝贝儿作品:透

        她也要用锄头除草，我就用镰刀割草。看到大豆，我说这就是小豆同学的豆，并一起背诵曹植的七步诗:“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异口同声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宝贝儿给小棉袄在喜马拉雅讲故事起名红豆妈妈)……

        看到牡丹，就背诵《苔花》:“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发现新出土的蒲公英，就想到了宝贝儿夜光下吹落蒲公英种子，我们观察种子的力量，植物生长一是种子发芽，二是生根发芽。宝贝儿所在班是小种子班，祝愿小种子发芽、破土而出、生长、开花、结果。看到石榴树，想到吃石榴吞吞吐吐。葡萄，英语grape。为什么叫金银花？

辨

        我用镰刀时想起而儿时每天放学后背着挎篓打猪草，不由吟唱:“我是公社小社员，手拿小镰刀……”宝贝儿捡到一块石头，愛不释手，河中清洗时发现了美，以及用手机记录。

宝贝儿作品:眼

        1.动物:兔、狗、猫、麻雀、喜鹊、鸽子、蚯蚓、蚂蚁、蜗牛……

        2.植物

        ①树木:枣树、葡萄树、核桃树(核桃露、六个核桃)、柿子树(黑枣树嫁接，红灯笼)、法桐、银杏树、龙爪槐、松树、雪松、香椿、玉兰、桃树、苹果树、石榴、无花果、月季……

        观察到石榴树冠大树干细因下雨树冠弯曲触地，宝贝儿用了一句:小树撑不住了，雨后还会恢复的！

宝贝儿作品:耶

        ②农作物:大豆

        ③花草:蒲公英、荠菜、薄荷草、艾草、金银花、浮萍……

        ④蔬菜:大葱、韭菜、黄瓜、茄子、辣椒、君达、姜果、葱头、生菜、油麦、生菜、蒜苗……

        ⑤野草:三叶草、蒺藜、马齿菜、灰灰菜、燕衣、杏儿菜(香)、小蓟(刺儿菜)、扫黍苗……因为雨刚停，土地很松软，我用锄头清除菜地和周边的杂草，宝贝儿手拿镰刀学我的样子，宝贝儿指着菜橲埝问我是什么？其实就是河堤、大坝，防止泄水的，便于灌溉。

        祖孙俩在室外观、学、认、辨、忆、想了半个多小时，采摘香椿树叶，学移栽薄荷草，一直忙到上课时间，才恋恋不舍上楼……

宝贝儿作品:滴

        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它定在河边声处。

        果不其然，晚上蛙声和鸣。

        夜色中反思、自悟:色难&容易，有容色不难，容色易容却难分，有容乃大，容许，包容，容器，女为悦己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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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的文字:

        我，坐在斜阳浅照的石阶上，望着这个眼睛清亮的小孩专心地做一件事；是的，我愿意等上一辈子的时间，让他从从容容地把这个蝴蝶结扎好，用她他5岁的手指。

        孩子你慢慢来，慢慢来。

        8个月大的婴儿，能爬行，能扶床站立，沿壁扶走。口欲甚强，任何东西皆送往口中品尝，不能人语，但会咿呀作声，会叫爸妈。

        一路上，两个人都很忙碌。是这样的，妈妈必须做导游，给安安介绍这个世界，安安是新来的。而妈妈漏掉的东西，安安得指出来，提醒她。

        与宇宙惊识的安安，不足两岁，却有着固执的个性，他很坚决的地要知道这世界上所有东西的名字。

        他爬、他笑、他摇头、他站起来又一跤跌倒，他眨动着圆滚滚、亮清清的眼睛。我总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每一个举动。

        安安的妈妈是个中国人，从安安出世那天起，就一直只用国语和孩子说话，句子中不加任何外语，安安的爸爸是德国人，讲标准德语，所以安安与爸爸说德语，然而爸爸和妈妈彼此之间说的是英语，没有人教安安讲英语。一家人住在瑞士，瑞士人讲方言德语。安安在幼稚园里跟老师和小朋友们说的是瑞士话。

        眼睛圆圆，鼻子圆圆，脸庞圆圆的小安安，就生活在这4种语言之中。

        家里来了访客，若是西方人，安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就是德语；如果是东方人，第一句话就是国语。好像脑子里有几个按钮，见到不同的人就按不同的钮，绝对不会错乱。

        在他的心目中，这世界上一草一木任何东西都同时有几个不同的名字。

        在他往后成长的岁月里，他会见到无数的人间丑恶事，没有必要从两岁就开始知道人与人之间的仇恨，人的快乐童年何其匆促、何其珍贵！

        孩子将我带回人类的原始起点。

        在漠漠苍穹和莽莽大地之间，我正在亲身参与那石破天惊的“创世记”。

        我的母亲也曾经坐在草地上远远的看着我爬行吧？现在，母亲的手背上布满了老人斑，那只曾经牵过我，抚过我头发的手。

        生命的来处和去处，我突然明白了，不透过书本和思考，透过那正在爬的孩子。

        能够这样见证宇宙的蕴吐，能够这样拥抱鲜活的生命，是多厚的恩泽啊！

        我很快乐，觉得自己从头到脚是一只在咀嚼的母牛，没有一寸头脑，没有一寸心思，全是身体、全是胃口、全是生理机能——上帝造女人，使她成为生殖孕育的媒体，我变成造化的一部分，心里充满了幸福。

        这个世界，凡是有爱的事情就好办一点，怕的是恨，不是爱。

        妈妈从城里回来，小男孩挣脱保姆的手，沿着花径奔跑过来，两只手臂张开像迎风的翅膀。

        妈妈蹲下来，也张开双臂。两个人在怒开的金盏菊畔，拥抱。小男孩吻吻妈妈的颈子、耳朵，直起身来瞧瞧久别的妈妈，又凑近吻妈妈的鼻子、眼睛。

        脚踏车经过一片花开满地的平原。将车往草地上一倒，就坐下来，蒲公英年年都有，孩子那么幼小却只有一次。

        爸爸看着母子俩，手牵手的走过关卡，眼睛像条透明的绳索，紧紧系着两人纤弱的背影。

        在安安的世界里，天下只有一个人是说中国话的，那就是他甜蜜的妈妈。中国话，就是妈妈的话。

        妈妈的眼睛，还兀自盯着那扇看不出有多么深邃、说不出有多么遥远的门，看着看着，看的眼睛都模糊了。

        母亲的异国是他们的故乡，他们的故乡是母亲的异国。当年从浙江来台湾生我的母亲，台湾是她的异乡，却成为我的故乡，不是吗？

        她一路哭着走回家，经过一条小桥，桥下一弯小河，游着几只乳黄的鸭子。她想是不是自己跳下去淹死就不必写作业了。回到家，她跪在沙发上，开始祈祷，大概是求上帝把这一天整个抹消，就像老师用粉笔擦把黑板上的字擦掉一样。她在沙发上哭着睡着，睡到天黑。

        安安近4岁的时候，妈妈的肚子已经大得不像话，好像一个随时要掉下来的大西瓜。安安把耳朵贴在这个大西瓜上，仔细听里头的声音；听说里头那个家伙会游泳，有点笨，可是长得还可爱。我们两个本来都是天上的小天使，是上帝特别送给妈妈做女人的礼物。最重要的是，里面那个家伙出来的时候，会给我从天上带个礼物来。

        飞飞从肚子里头出来的时候，果真带来了一个给哥哥的礼物:一辆会翻筋斗的越野跑车。安安觉得这婴儿虽然哭声大得吓人，可是挺讲信用的，还可以忍受。

        她着迷似的想吻他，帮他穿小衣服时、喂他吃麦片时、为她洗澡时、牵着他手学走路时，无时无刻她不在吻着娃娃的头发、脸颊、脖子、肩膀、肚子、屁股、腿、脚趾头……她就这么不看时间、不看地点、忘了自己是谁地吻着那肥嘟嘟的小鬈(quán)毛。

      飞飞出世，我开始了解什么叫命运。从同一个子宫出来，出来的一刻就是两个不同个性的人。安安吸吮时穷凶极饿，飞飞却慢条斯理。因为是第1个孩子，曾经独占父母的爱和整个世界，而后又被迫学习分享，安安的人生态度是紧张的、易怒的、敏感的；也因为是老大，他是个成熟而有主见的人，带领着小的。而飞飞，既然从不曾尝过独占的滋味，既然一生下来就得和别人分享一切，他遂有个随你给我什么的好脾气；他轻松、快乐，四肢发达而头脑简单，他没有老大的包袱。他因此更轻易得到别人的爱，别人大量的爱又使他更轻松、快乐、随意、简单。这就是命运。

        因为他们是鸟，我们是人，人说的好坏不一定是鸟的好坏，还是让你自己管自己吧！

        我突然觉得人性是极容易判断的，世上只有两种人，好人和坏人，喜欢孩子的都是好人，不喜欢孩子都是坏人。

        我也要把我的蝈蝈也放了。

        他蹲在路边，撕开竹笼，把蝈蝈倒出来。蝈蝈噗一声摔进草丛，一动也不动。安安四肢着地，有点焦急的说:“走啊！走啊蝈蝈！回家呀！不要再给人抓到了！”

        蝈蝈不知是听懂了，还是受到那熟悉的草味的刺激，他真抬起腿来开始迈动，有点艰难，但不一会儿就没入了草丛深处。

        原野上有一群乳牛，成天悠闲自在的吃草，好像整片天空、整片草原都属于它们，一直到有一天，一只小牛想闯得更远，碰到了一条细的几乎看不见的线——那是界限，线上充了电，小牛出了电，吓了一跳，停下脚来——原来这世界上有去不得的地方，做不得的事情。

        母亲却依然一种安静的、潜移默化的方式，把我教育成了一个“像一株小树一样正直”的人。

        不要忘记这些过去的记忆，因为这些记忆，会跟着我们的人生，一生一世，只不过它们不再像我们儿时那么的明显，你可以说:孩子你慢慢来，可是有时候，快快的放手，或许也是必要的。我知道，这很难，难极了，但如果你记得我们儿时的甜蜜时光，如果你知道你在我们心中永远的位置，或许，它就会容易一点点。

        今天隆重开启应台人生三书之三:《目送》悦读模式……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