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节”谈鬼

"中元节"俗称“鬼节”。家乡风俗就说“七月十五”,不称什么节的。在我的印象里,“七月十五”跟八月十五是没法比的。八月十五,总要弄一桌子菜,弄上甜甜的月饼,一家人围坐吃饭,吃月饼,赏月。而“七月十五”也就是个提醒,大人说一句:“今天七月十五了”,然后好像与平时一样又好像略有不一样似的就过去了。

虽然娘家离婆家就几十里的路程,然而婆家这边要隆重些,总要家人一起吃个饭,烧点纸,仪式感还是有的。这边城里好多店门也只开一上午,下午和晚上就隆重的过节了。

说到“鬼”,老百姓通常说的指人死后的魂灵。小时候老家一个三奶奶,整天神神叨叨的。冬天的晚上,来我家玩,就坐在火炉旁边,说那谁碰到鬼了,就在那边的那个小卖部旁边,迎面就碰上了,鬼还冲着那谁笑,正惊讶间,鬼就转进了胡同,待那谁过去看看,什么也没有了。还有诸如在自己家里,看到了自己死去的女儿等等,说的有鼻子有眼,吓得我无处躲藏。不敢听,又忍不住听,听了,去个厕所都是恐怖之旅。

慢慢长大了,也经历了几个亲人的离世。“不思量,自难忘”由动人的诗词变成了一种切身的感受。然而,我打心里不愿意有鬼,不愿意人死后还有魂灵。泰戈尔说“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我说灭如油灯之青烟,随风飘散,化为乌有。不要什么来世,也不谈什么前生,更不要什么世道轮回,我就祈祷我百年之后化为乌有,就像这个世间我从未来过。因为来过,若用心体验人生,一次就够了,《石头记》里不也就体验一遭吗;若不用心体验,再来十趟也是一样。

西方有位哲人说:“凡是怕死的人,都是没有认真活过的人。”这话极有内涵,值得好好体味。

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仔细想想,怎么“生”,未来如何,我们确实无法预知。但是“死”不用预知,是每个人无法逃避的结局。孔夫子是回避“死”的,但我觉得“死”应该被正视,也许只有明白了人终有一死,才真正知道应该怎么“活”。对待“死”的态度,我更认可西方的哲人,敢面对,敢审视,敢思考。大多数人,好像不能说“死”的事,一提到“死”就消极,就负能量。在我看来这不是真正的豁达,不是真正的通透,真正的通透豁达是可以看穿生老病死的。“死”就“生”一样,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因“鬼”在人心里的设定无形无迹,出没不定,非同一般人,所以才有了“神出鬼没”之说。又加上“鬼”非人间所有,行迹思维不可以常人来定,所有才有了“鬼才”之称。“诗鬼”绝对是称赞白居易不同常人出乎意料的创作才华。当然也有人,心眼儿多,为一般人猜想预料不到,所以也说这个人很“鬼”,言外之意,你要小心。

     清晨做饭期间,想到了这些,全是自言自语,无人愿听之词,各位看官随意吧。

最后附一个特别“鬼”的故事,我当时听完,浑身鸡皮疙瘩,好几天上厕所害怕,讲与大家练练胆。是一个朋友跟我说的,据说是真的,我看是“鬼话”——“鬼话”的意思很好理解。

     一位大车司机下班回家,天已渐黑,路上没有车,也没有行人。突然行至一个路口,见路旁一女子招手拦车,司机一看就知是个想搭便车的,于是就停下了,心想还可以顺路赚几个小钱,也算是与人方便。女子说她要去她娘家,在什么村,姓什么,叫什么的人家,自己是哪个村的。大车司机一听当然乐意,因为女子所去的村,正好是他的邻村。女子下车时说了声“钱我给你放座位上了”,就下了车。大车司机也没在意。回到家之后他也没把这事放心上,该吃吃,该喝喝。司机媳妇给他打扫大车里的卫生,发现座位上放着几张火纸,问司机怎么回事,司机想起路上遇到的女子,当时就吓蒙了。家人赶紧打听邻村的人,一打听,才知道女子找的那家人确有其人,只是多年前就死光了,而且这家人家的闺女也确实嫁去了女子所说的那个村,只是女子也死了多年了。从此,这个大车司机就一病不起,不久一命呜呼了。老百姓都说碰见“鬼”,且跟鬼说话的人,是活不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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