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灯……赫连迟盯着他无神的眼睛:“嗯。”
云千愣了一下,伸出来的手猛地缩回去,低下头:“我没事。”若告诉赫连迟他看不见了,岂非让对方多一道欺压他的砝码?
赫连迟蹙眉:“真没事?”云千笃定地重复:“没事。”
赫连迟将迷神散端到他唇边:“喝。”云千厌恶地说:“不要。”赫连迟捏起他的下颌,逼迫云千松开牙关,直直地灌了进去。
云千吞咽不及,呛得直咳嗽,眼眸泛出些水光。
赫连迟俯首,湿滑的舌头舐过唇角,将药渍舔干净,又按着他的后脑勺,深深吸`吮。云千咬趁机咬中他的舌头,赫连迟脸一下青了,放开云千,沉声道:“放肆。”
云千扭头不言。赫连迟将饭菜端起来:“朕喂你。”云千没有反应,赫连迟拿着勺子喂到他嘴巴边上,云千沉默地吃,眼帘自始至终低垂着。
赫连迟按着他的脖子,嗓音低哑暧昧:“你那处,好了么?”毫无意外地察觉到手下的皮肤轻轻战栗,赫连迟欺近他:“千儿,朕要你。”
呼吸灼热粗重。
“不……”
剩下的抗拒被赫连迟的嘴巴全部堵了回去,下身被贯穿的时候,疼痛的感觉在黑暗中无限放大,云千茫然地瞪大眼睛,却仍是什么也看不见。
赫连迟在他体内发泄出来,像滚烫的粘液,灼伤了五脏六腑。云千轻轻发抖,赫连迟蒙住他的眼睛:“别这样看朕。”
琥珀似的眸子里盛满了茫然,没有一丝绝望或痛苦,尽是茫然。赫连迟压着他又狠狠要了一次,仿佛在确认身下人依旧属于自己。
云千眼底的迷茫太深刻,就好像……他完全忘记了他一样。
赫连迟落荒而逃。
孤零零的身体趴在黑暗中,云千只觉得四肢都不像自己的了,下身疼痛犹在,身上被赫连迟啃咬过的地方,红痕一片。
他默默地将衣裳收拢,仰头,眼睛对着天花板,低低地笑出声来。
怎样看你?他嗤笑,我根本看不见你。
翌日,赫连迟再来的时候,带着愿生。云千仍是七零八落的狼狈模样,赫连迟才想起昨日自己跑了,没来得及为他清理,而云千双手双脚被缚,根本动不了。
赫连迟沉默地用湿帕给他擦身子,手指伸进去时,云千僵硬冰冷的脸终于出现变化,却是极其深刻的厌恶。
愿生蛊不能自口进,赫连迟掏出腰间的小刀,捏起云千的手腕,在他小臂浅浅划了一道。云千手指动了动,赫连迟再小心翼翼地将吸够了自己血的蛊虫自伤口压入他体内。
愿生是子母蛊,母虫在赫连迟身体中,而子虫在云千体内。赫连迟沉默地包扎了他的伤口,却不敢再抬头看一眼云千的眼睛。
只怕再看见那种空旷到孤身一人的迷茫。
明明陪着他,他却仍旧孤独。赫连迟心生恨意:“云千,你真要视朕为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