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宗族,一个集体荣誉感超强的团体

  在许多资料里面,宗族,一直是作为一个扰乱统治,欺凌乡民的形象出现,而今天我们要讲述的宗族团体是一群集体荣誉感高于个人的团体,笔者认为,深刻认识到这一层关系,有助于充分的认识过去的中国。

  在魏晋时期,宗族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士族宗族,一类是寒门宗族,两者虽有能力高下之分,但却在一个地方高度相似,即个人的命运与其所属的宗族紧密相连,,就如同莲藕掰开,藕断丝连。东晋范汪,少年之时孤苦贫困,名士王澄对他却十分欣赏,称:“兴范族者,必是子也”刘宋之时,沈渊的孙子沈正,还在年少的时候,光禄大夫沈演之便称:“此宗中千里驹也” 南朝刘怀珍,正值年少之时,刘奉伯便欢喜的说:“此儿方兴吾宗”管中窥豹,便可知当时个人的命运是与宗族有多么紧密的联系。

  魏晋承接汉代遗风,注重乡论遗风,而宗族作为当时社会上的一个强有力的社会组织,其舆论自然也当时的社会也起着极大的作用。而当时选拔朝廷选拔人才依靠的是九品中正制,最为关键的便是地方群众的意见以及舆论。晋武帝曾问侍中周浚:“卿宗中后生,称谁可为”周浚答“臣叔子恢,称重臣宗;从父子馥称清臣宗。”晋武帝下诏,重用此二人。除此之外,当时很多名流将领,也是少时便是闻名乡里宗族,有的由中正评品,有的由官僚征诏,进而步入仕途。温峤:“少以弟悌称于邦族”;祖逖豪爽,乐善好施“乡党宗族以是重之”。

  魏晋宗族作为一个社会团体,除了以血脉关系为纽带,更核心的便是宗族的规矩,以此凝聚团体。当时的宗族虽各家有各家的规矩,但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无论其他规矩如何,孝悌二事却是永远的核心。西晋时,有诏曰:“士庶……有不孝敬于父母,不长悌于宗族,悖礼弃常,不率法令者纠而罪之”北魏时,亦曾下诏,曰:“父慈,子孝,兄友,弟顺,夫和,妻柔。不率长教者,具以名闻”这两者诏令,皆是利用法令的形式,将宗族的规矩进行合法化,法律化,以此维护宗族的团结,深入探索便可发现,魏晋南北朝时期,皇权处于弱势,这两者法令可以说是士族团体在强调族规,维护宗族的凝聚性。

  魏晋之时的士族之所以如此的繁盛,追跟究底的还是由于当时的人们,十分看重集体,认为个人离不开集体,作为一个团体,他们利用共同的族规,意志,利益以及高度协调的行动来推动宗族强盛。而个人之所以甘愿牺牲,更是由于在哪个战乱纷繁的年代,个人难以存活,平均一年便有一场天灾,更别说还有人祸了。宗族族人之间相互扶持,族内的上位者以及财力富有能力者,有着扶持族内孤苦贫困者的责任。《王懿传》有言:“北土同姓,并谓之骨肉,有远来相投者,莫不竭力营赡,若有一人不至者,以为不义,不为乡邑所容”,由此可见当时风气,瞻养族内积贫积弱者已经是一种社会共识。

  读史谈今,信息化时代疏远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即便是自己的血亲,人们忙于处理各种信息,但却忽视了眼前之人,往下细想,这何尝不是一种失德,疏忽了孝悌二事,再者,细想细思,又有多少人能够出手相助自己陌不相识的族人呢,大概少之又少,要知道当时不少宗族的富有者,瞻扶族内以至于自己节衣缩食者,大有人在,愿世间幸福之事,充斥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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