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了夏天!知了知了!

    夏,从姹紫殷红的春天里慢慢地,缓缓地款步而来。俩件到一件,长袖到短袖,世间万物就是这样一个循序渐进的演变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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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热太阳当空照,紫外线波段一层一层放射开来,在夏里,太阳似乎不那么夺人宠爱,反倒是夏风占了恩宠,一阵夏风拂过脸颊,扬起发丝,丝丝凉意,吹进心坎……天蓝云白下,一位头顶草帽,卷起裤腿边儿,脚上缠绕着蚯蚓般的血管,让你畏惧又敬重的老农,弯腰低头耕耘着那一分一亩,放眼望去,波光粼粼的水中,竖起一簇簇瘦弱矮小的秧苗。夏风袭过,波光潋滟,“好凉个风儿……”老农坐于田沿边儿,长年掐烟而蜡黄的手指上夹着一支烟,深深吐出一抹白烟,摘下草帽儿,汗珠儿汩汩,一手摇扇着手中的草帽儿,深邃目光投向远方。

    “老张家,你家秧苗都种好了?”隔几亩的陈大妈吆喝道,她也是个极勤快的庄稼人,也早已早早起身,来至田间秧种。儿女们每每回来都劝她别耕种了,该歇歇了,“反正我也有这空子,我这老身骨硬朗着!你们也可时常吃到农家米饭……”耕种了大半辈子的陈大妈笑着道,儿女们知是拗不过母亲的,也只好由着她去了。儿女们都早已经毕业出来工作了,在城里头有了自己的房子。儿子休假时,常带上自己的儿子回来家里,带上陈大妈爱吃的黄糕饼子那些,孙子远远的看见陈大妈在井旁半蹲着摘洗青菜,大喊着跑去“奶奶~奶奶~”,陈大妈赶紧撇下手中的活儿,往腰间的衣衫摸蹭干净洗菜占湿的双手,一霎时,一个齐人大腿的黄毛小子拉住陈大妈的手,“哎哟,我的心肝肉,可长高了,”陈大妈慈爱的抚摸孙子的小脑瓜儿。

      晌午时分,午饭用闭,日光热烈,蝉鸣聒噪。老屋檐外的细竹在地上洒下稀疏斑驳的摇曳影子,小黄狗子和人一样疲倦乏力,在门前趴睡着,俩只小猫咪也依偎躲在门角乘凉。而几个精力尚好的人儿围坐于方桌旁,在摸牌。有几个围观的,一手托腮,似寐非寐;另俩个则各自紧盯着牌家的牌儿挤眉弄眼支吾交语;剩下个许是看乏了,斜躺于旁边草编长椅上,双目紧锁。夏风微微掠过,半解热燥之感。

      日光仍在炙烤着大地,不愿稍息片刻。夏天最佳的事情莫过于吃上冰凉滑口的雪糕或冰条儿,只一根便已然凉了心头,真是解暑“凉方”。

      傍晚之际,“站岗”了一天的日头也快下班“回家”了,但余温久久不能散去,真是好个六月天。趁着天光,来至潺潺小溪,溪流侧边树木从生,几朵夏花怒绽。赤脚放下,冰凉舒心惬意感盈满心间,捧起一掬清水,扑洗脸上,“世间怎有这等好地方”,喜溢心上,流连忘返。虽不比人间仙境,但也醉了心头。

      晚霞时至,倚门围坐,闲谈三两,亦不失美好,安哉!

      这里的夜,来得很静很静!在你不经意抬起头来,天色已晚,几只黑蝙越过天空。这里没有灯红酒绿、马龙车水的熙攘城市喧嚣,有的是“无车马喧”的静谧,“心远自偏”的境美。

      夜,一点一点吞噬开来。“呱呱呱……呱呱呱……”不远处的水塘里传出蛙儿们的呱燥嘹亮声。一闪一闪,忽明忽暗,近了近了,那是萤火虫,微光闪烁,扑簌于草丛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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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弯新月挂于深夜上方,给整片夜空带来明柔之美。星光闪耀,微风吹拂,四周一片寂静,只闻得几声犬吠……

      这算又过去了一天……夏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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