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无我,云我无心

这两天看完了余华的杂文集《我们生活在巨大的差距里》,很有趣。相比长篇小说,我更偏爱这种随笔。余华的杂文也确实如他本人一样有趣,很深的思考,一贯的幽默,再加上一点讽刺,总体来说比较可爱。虽然之前余华在抖音上出圈了,但还是推荐大家去直面他的作品,以作品为媒介,隔空对话会来的更加直接。

看杂书的时候突然感觉很轻松愉悦,原因竟是不需要时刻看内容再配以脚注,这让我感觉很滑稽。我总是会这样,虽然每天都要阅读一下,但是一段时间看文献多了就巴不得看点别的;看杂文多了又在考虑是不是应该看文献了。即使已经在看文献了还是会认为是不是没有写作就不算思考,一直处在无效焦虑中。

今晚做了好多事情,效率蛮高,主要得感谢男朋友去玩血染了,social了10个小时,帮我空出了难得的空闲。自从跟阿呆谈恋爱之后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没有人再去为30岁之后的人生说教了,也许被说教的不是30岁,而是未婚未育者。宇宙的尽头是铁岭,说教的尽头是结婚生孩子。也可能围绕在我身边的说教还是少,所以有时我会分外珍惜我姥的家训。

前段时间读了上野千鹤子的《厌女》,非常有趣,看完之后咱也胆敢涉足社会性别(gender)的话题了。对于男性中部分“可塑之才”,其实30岁才是真正充满魅力的开始,也许称不上“魅力”,至少能让自己感觉更加“秩序”,外部视角感觉更加“规整”,所以男生倒是应该对自己的年龄充满信心。女性也会有这种分界线,一般来说是要比30岁早。

但要点亮跨越分界线的成就也并不那么自然,起码也要有一定的思考和契机。这种机缘巧合不在于当时身处怎样的人生阶段,而在于是否还有审视自己的时间。一旦囿于某些疲于奔命的因素,便很难有机会甚至没有必要再“睁眼看世界”了吧。当然,人在混沌的时候并不会感觉混沌,因为难得有清明的时候,就如那句“假如我未曾见过光明,我本可以忍受黑暗”。所以但凡能看到一丝丝,必然也会下意识的继续睁大双眼。

自从开始教授考研中西音史之后,我又对“理想主义”这个话题有了一番理解。在教学过程中与考研学生相处,感觉是十分不同的。刚上大学只求及格的学生们有时候会懒散的过分,而考研学子们有理想有冲劲,看着他们那种充满干劲的拼搏一瞬间我的责任感简直要爆炸。但是现实往往不会那么合每个人的心意,或许命运的洪流就是在时刻冲击着内心的理想主义世界。

我有一个很深刻的感受,就是在可改变的时候要珍惜自己,爱惜羽毛,保护自己的理想主义;不可改变的时候要能够接受,做不到悦纳至少可以摆烂,这也是换言之的“珍重自己”。即使自己的理想世界做不到那么白璧无瑕、锃光瓦亮,至少心里还有那样一块地方等待“灾后重建”即可。

我时常感慨获取资讯的渠道和方式太过于单一,很多声音听不到,很多话不敢说,很多知识咱也不懂,导致无法判断及思考。有太多的技能知识只能从社会中学习,日常的精力浪费在分辨与分辩,就蛮无趣的。但换个角度一想,也不能过于苛求,这个gap year已经很完美了,寄情于“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吧。

余海果(余华之子)喜欢拿着摄像机到处拍摄,当别人告诉他应该拍摄什么,他总是摇头拒绝,他说:“我有自己的艺术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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