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醒来,我变成了一只松鼠【脑洞故事】

今天不用上班。

因为我变成了一只松鼠。

早上我睁开眼睛,一片片云杉像冰柱一样矗立在天地之间,透过云杉的空隙,我看到了整片冰雪封冻的泰加森林。

我举起手,擦拭了下眼睛,然后用带钩子的爪,往自己肉嘟嘟的肚子上面抓了2下,会疼,不是梦。操,这特么真神奇了,昨晚还睡在深圳的家里,今天醒来在西伯利亚森林。

我马上分析了下形势,我在这个窝醒来后,旁边没有女伴,说明我是一个洁身自好的松鼠, 好吧......不要揭穿,其实我是一个没有人爱的单身鼠,啊,好惨!

再看看我的毛发,黑灰色的,说明现在我所处的季节是冬天,因为夏天的时候我的毛发会更换成红色,当然,看外面的冰雪也知道是冬天,我刚刚只是为了显摆一下我的知识。

我再比划了一下自己的个头,大概30厘米,也就是人类中最普通不过的身高,啊,好可惜,我竟然不是高富帅,为此我稍微感到了一丝丝的凄凉。

再看一看我的窝,门口用干草封住了洞口,抵挡住了风雪,也很好地隐藏了自己,干草编得井然有序,说明我是一个手活很好的松鼠,是个靠才华而不是靠脸吃饭的松鼠。环顾窝的四周,没有粮食,冬天的松鼠竟然没有存储粮食?!What the fuck!我忍不住对自己发了脾气,然后冷静地思考了下原因。手活好但不存储粮食,无非2个原因,第一个是我有徒弟,每天会送来新鲜的粮食给我。第二个是这个森林的冬天,有丰富的粮食,靠我的技能,根本就不需要存储。

就在刚刚的2分钟,在偌大的西伯利亚森林中,在一个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泰加森林的清晨,我迅速、清晰地找准了自己的定位。

我现在不知道几点,我已经与我原来的世界隔绝了,好吧,竟然这样,那我就再睡一会吧,刚好补一补最近加班缺觉的辛苦,反正一会有徒弟送食物过来。我美美地抱起了我那毛茸茸的长尾巴开始取暖,蜷缩在窝里,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听见窸窸窣窣声音,我睁开眼睛,只见一只胖胖的小手在拨弄我的干草,突然,一个黑溜溜的大眼睛出现在洞口,瞅来瞅去,我还来不及爬起来,只见一个圆滚滚的身材已经滚进了洞里,我定睛一看,是一只比我还要大上一倍的松鼠!

我的天呐,我的徒弟么?这么壮实!用来保护我好安全啊!我有点开心,但我却故作镇静,开口说,“徒弟啊,你今天带什么好吃的给你师傅啊? ”

话刚刚说完,我便挨了一记耳光,我懵逼了,我那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什么徒弟,你好好看清楚,老娘是谁,老娘是你未婚妻!你告诉我你今天怎么了,老娘在外面等你半天你竟然还在窝里睡觉,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你?我的窝里没有粮食你知道不知道?你愣着干啥,你赶紧起来给我摘果子去啊!”

这个胖乎乎的人是我的未婚妻?我怎么看不出来她是母的?我窝里没有粮食,原来都是因为要供应给她?等等,我现在感觉我的鼠体有点不太舒服,摇摇晃晃,我的整个鼠生都要崩塌了么?

我好想哭一会。

听着冰雪冻裂的声音,一群群麋鹿踏蹄而过的声音,森林深处雪狼嚎叫的声音,我站在洞口的树枝上,瑟瑟发抖。春季吃树芽,夏季吃蘑菇、托盘和越桔等浆果,而现在是冬天,我们现在要去采松籽,最上口的就是红松果仁。因为刚刚鼠妹一谈到这个字眼,就开始流口水了,姑且我就把它定义为松鼠界的美味佳肴吧。

我一直不敢问我的未婚妻叫什么名字,只好暂且称她为鼠妹。因为如果我问了她,“你叫什么名字呀?我今天突然不记得了耶!”那么,我肯定看不见明天早上的太阳。

就这样,我们配合着采松籽,得益于我的身材轻小,无论树木多高,球果长在何处,我都能口到食来,我先将成熟的球果咬断落地,再从树上下来,像灵长类动物那样,用前足扒开球果鳞片,咬碎种皮,取出种子,然后把种子递给鼠妹,鼠妹接过后直接甩到后面的小背篓里,脚步轻盈地跟上我的步伐,这个小背篓,一定也是我织的吧,我这样想着。

有节奏的劳作,让我们忘记了时间在流逝,在这个森林中,时间好像停滞了一般。

那边有个大果子,鼠妹一定很开心,我跳跃着跑了过去,突然,感觉脊背一凉,紧接着屁股一紧,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我扭头一看,妈呀!这是什么鬼!一只黑灰色的紫貂!它一口咬住了我,我的脑袋嗡的一下,顿时空白,整个身体被叼在半空中。

“放开他!”

等我恢复意识已经是5秒钟以后,我从树上掉了下来,身体还能动。鼠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撞在紫貂的身上,然后爬上它的身体,一口咬住它的耳朵。紫貂怒了,松开嘴巴把我从树上扔下,然后用它的利爪,一把抓住鼠妹,狠狠地甩在红松的树干上,小背篓摔得支离破碎。这还不解气,紫貂那细长的身体,一个箭步跑上前去,用它那锋利的上臼齿撕扯着鼠妹,扭头一甩,甩到了红松的另外一边。

看着鲜血直流的鼠妹,我也是热血中烧,随手操起一根树枝,以极快的速度绕到鼠妹后面,待紫貂再次扑上来的时候,一把插入它的鼻孔,紫貂倒地,嗷嗷地叫。我连忙背上鼠妹,逃回了树洞,紫貂追了上来,用它细长的爪牙伸进洞穴,可幸,我们的是三房两厅,发挥了大房子的重要性,紫貂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抓住我们,最后只能愤愤地作罢离去。

惊魂未定的我,看着怀里鲜血直流的鼠妹,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安慰她,“坚持住!你这房贷还没有还完啊!”说完后,她的眼睛就直接闭上了。吓得我赶紧四周找来干草,给她包扎止血,然后在洞口嚼碎了一些野生树叶敷在伤口上,小心翼翼地给她舔舐着伤口。

泰加森林的天,渐渐地黑了,野兽的声音也慢慢消失了,四周一片静谧,只有云杉的白倒映在苍穹之间,安静而美好。

她的呼吸已经均匀,伤口的血已经凝结,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我,抱着她,不敢睡去。

因为,我不确定明天醒来,我会是在这里,还是会在深圳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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