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主题更文:童年的美食

前两天跟温先生去乡下一个朋友家,朋友拉着我神秘兮兮地说要给我看一个好东西,我兴致缺缺,能有什么好东西?她一脸兴奋,真的是好东西,你不看会后悔。我勉为其难跟她去了,只见她在厨房的冰箱里翻啊翻,翻出一个袋子,她开心的拉着我,一起打开袋子,哇!里面是艾草。

我记得小时候,一开春,我的母亲就会拎个塑料袋,带着我去田野里,小河边到处找艾草,我们把艾草最嫩的嫩叶和嫩芽掐下来,放在袋子里。

春天的田野是一片嫩绿的,地上的野草都争先恐后地冒出嫩芽来,一片浅浅的嫩绿中间还夹着一点或黄或白,或蓝或紫的小花,煞是好看。空气里还有一丝一丝的甜香,母亲说,那是春天的味道。

我们到处找到处摘,等摘了满满一袋子,母亲就会带着我回家,打来井水,仔细地清洗我们摘回来的艾草。然后喊父亲去烧火,那时候我们都是烧柴灶,当父亲把火烧得旺旺的,母亲就把水倒在锅里,然后放上一点小苏打,再把洗干净的艾草放下去焯水。

焯过水的艾草绿油油的,母亲把它们剁碎,混在打好的米浆里搅拌,搅拌好了再倒在锅里炒,每当这时,母亲总是抱怨炒米浆累,这时,父亲总是会接过母亲的活,开始炒米浆,母亲坐在灶前放火,顺便跟父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这时的我总是上窜下跳得像个猴子一样,一会儿看看父亲,一会儿靠在母亲身上,没有半刻安静。母亲总是笑话我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

当父亲把米浆炒得又香又软和,像一个面团的时候,母亲就会把那个面团拿出来冷,趁着冷却的功夫,炒上腌菜春笋腊肉,那咸酸香鲜的味道都糅合在一道菜里,油汪汪的,看着就流口水。

这时候,面团也凉了,父亲拿出一个模具,压面皮,母亲把刚炒的菜包在面皮里,捏个好看的花边,等全部的艾米果都包好之后,拿去蒸。

蒸好之后,我也不顾烫,一手捏着一个艾米果,一手扇着风,轻轻咬上一口,烫得嘴巴一直发出“嘶嘶”的声音,还要再咬上一口。那艾草的清香,腌菜春笋腊肉的咸香完美融合在一起,那口感层次分明又很统一—怎一个“香”字能说明。

我看着朋友拿出来的那一堆艾草,我不禁咽了咽口水,想了想我和朋友都是手残,估计也做不出艾米果了,我们只好对着这堆艾草叹息。忽然朋友说,我们做不出艾米果,但我在网上买了黄元米果,要不我们炒黄元米果吃吧。

好吧!没有艾米果,黄元米果也不错。

我曾经在家乡的媒体工作过,我记得有一期采访就是做黄元米果。

他们到山上砍黄元柴,那是一种树,把黄元柴烧成灰,过滤灰水去煮糯米饭,煮出来的糯米饭金黄金黄的,很漂亮,再把这个金黄金黄的糯米饭倒到石臼里,用棍子打,经过千锤万打,才能做成黄元米果。

我看着朋友拿出的黄元米果,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了老家带回的腊肉,摘一点新鲜的青菜,炒黄元。

当她把炒好的黄元米果端出来,我和先生都吃得泪流满面。

在外的游子啊,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家乡的怀抱,品尝儿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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