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情提要
事情是这样子的,去年10月份左右认识了一位叫“小项”的学生,他十分健谈对学习也上心,后来给他上课后发现有时候真的挺爱跟我唠嗑,我呢没事也会跟他聊聊天,再到后来发现我们有共同爱好的诗人和爱看的节目,然后的然后他会把他公用号的软文发给我看,我也会给他提点小建议,融洽的师生关系大抵如此。
而在我们准备迎接寒假的时候疫情来势汹汹,而我本来答应了他请他看《夺冠》(嘻嘻,本人中国女排粉丝)也只好作罢,且我们本来打算看完电影后写个推文的后来也无疾而终了。
直到昨天他发了“迪迪”的苦恼给我看,同时我闲得无聊把《月亮与六便士》再看一遍后,突然想写点什么,于是就写了点什么。
二.写给素未谋面和偶尔见面的你们
其实,做补习老师有机缘巧合,也有无法割舍的因素存在,而我自己以前教的学生,有些已经经历了高考,有的今年要高考,有的在不久的将来要高考,作为过来人,总觉得“大学”这个名词实在得触手可及,又虚幻得遥不可及,它大抵就是我们人生着实体验现实的骨感的第一道分水岭吧。
大人们总是喜欢给我们编织童话,却又故作高深地用言语堆砌城堡,穿凿他们社会的谈话与叮嘱,素未谋面的或偶尔见面的你们总是被强行加载了许多长辈给予你们的无形的压力,在这里我并不想讨论太多偏激叛逆的个体,因为我认识的大部分00后还是比较有思想且敬重父母的孩子,偶有碰撞也是正常,不必过多探究。
而现在的你们大部分都承受着升学、选校择业的压力,人天生的惰性与要求的理性一直在打架,而自我总是被拉倒一旁去面壁,对,你现在并不能随心所欲,焦虑、破碎、担责,沉郁但不可张扬,生活的未完待续让人期待又恓惶。
而你们这种感觉,唯有在翻译通顺了艰涩难懂的文言文后才觉得那些强行记忆的实虚词是有用的,唯有在看懂了26个英语字母变化多端的排列组合背后的意义后才觉得单词是有用的,唯有解出了非人哉的数学题后才觉得懂得算计的头脑是有用的……当拿到漂亮的成绩单后才有了往后千挑万选的甜蜜苦恼,而不是别无选择的真正的苦恼。
而锦上添花的祝贺多么地不值一提和让人忽视啊,有心无力、难以企及、迷茫未知才是你们现在大部分的状态啊,迪迪也好,小项也好,也在其中。还没工作的你们,这些种种已经足够你们烦恼和无法接受了。
而我很想告诉你们,有梦想和追求是好事,但是学会接受无法改变的或者勇敢地从头开始也不是坏事,往后的你们会经历更多的不如意,日后乐观更多只是一种状态而不是常态,大人的世界更为是一地鸡毛的壮烈,我只能告诫你们知足,总有办法的,不是吗?而我希望你读出来的是疑问句而不是反问句。
其实,生活就是这样的,总是在欺负老实人,你有苦但是不敢与父母言,沮丧但又不甘示弱,可是不要逼自己做拳击手,也不要失望得像橡皮泥,要做个不倒翁,纵然摇摇晃晃,但是屹立不倒。
而成长让自己拥有了话语权和选择权是件好事,你可以把主观题答得漂亮,把客观题的单选题变成多选题,因为现实世界没有标准答案。做不了出题人就做自己的评分人,没有人会斩钉截铁地告诉你怎么做是正确的,因为谁也不想承担被埋怨的风险,但是不要纠结,找出路便是了,即使无效,但要有种啊。
嘿,虽然很鸡汤,但是补补身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虽然我们常常被不如意打破惯性,胜利有时候不属于我们,但是我们要学会举起白旗和自己和解,只要还有一身的孤勇和彻骨的温厚,就不怕孤军奋战,况且,左右盼顾,你还有一群队友。
凌晨,夜深了,希望你们闭上眼睛,能够看见最亮的星星,好梦。
三.写给自己
我昨天闲来无聊又把《月亮与六便士》看了一遍,其实我是不喜欢看欧美文学这类书籍的,原因很简单--人名太难记了!刻画也没用推敲文字的快感,而我会看毛姆的这本书一开始也是被名字所吸引的,后来念念不忘,倒也不是说写得多精彩,我甚至觉得有点啰嗦累赘,只是我在主人公思特里克兰德身上看到了许多90后甚至是80后现阶段的缩影罢了。
简单说说大概内容吧:思特里克兰德原本是一位平凡的伦敦证券经纪人,40岁了,却突然着了艺术的魔,抛妻弃子,绝弃了旁人看来优裕美满的生活,奔赴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岛,面对疾病和贫穷,他毫不在意,一心画画,最后也算有所成就。
他做了常人不敢做的事情,我也没有觉得他多高尚,只是他这种自私的任性其实在某个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勇气”吧,毕竟很多90后做不到,与00后相比,90后经历了社会几年的“鞭策”,有些心灰意冷且又心有不甘就是常态。父母总是觉得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事情,安稳的工作比热爱的工作更加实际,恋爱结婚生子,往后功成名就后进入有尊严的退休生活,子孙们敬爱有加,度过幸福的所谓值得的一生,活得一个大寿命数,安然进入坟墓,井然有序平凡无趣,在他们看来,这就是生活的智慧。
而我倒也不是不认同这种生活方式,或者说我要成为多伟大的人,况且我也没有思特里克兰德那种自私自利的勇气,心理预期与是否将就总是在打架,而父母这种按部就班的要求我也能够理解是对我的一种传统意义上的关心,可是如果我曾经像父母一样落在文明的步伐后面过,没有接受过所谓的高等教育或者我就逆来顺受了吧,做一只乖巧的看家犬接受生活的琐碎,偶尔被平凡的温暖感动到觉得未尝不可,应该也算是一种顺遂的幸福吧。
可是,人总是有贪念和欲望的,简单来说就是我什么都想要,我想要财务自由,我想要灵魂契合的伴侣,我想要理想的工作,我想要长久的休闲享乐,我想要阖家安康,我想要思想自由,我想要生活任我支配……对,我们就是想要的太多太多,可是现实却让我们把这种欲求变得不多,俗人与圣人我都想做,可是我做不到。
我们承受着营生的压力,令人干哕又畏葸不前,何来思特里克兰德般自私又任意妄为的勇气啊,虽然生活也不是真的那么悲观和不堪,快乐有时候还是可以制造和支配的,但是我们就怕活成了没有自我和看不起自己的人啊,不是吗?
极端的理想和非理性都不是健康的生活,我们也总在两者间寻找平衡点和支撑点,做不一样的人真的很辛苦,但是做一样的人又很无趣,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摘得“月亮”,生活中的“六便士”让人苦恼不堪,但是,一生漫长,亲爱的自己,慢慢寻找吧。
突然想起某天想到的一种生活隐喻,我总觉得无忧无虑的人就像没有近视的人,随心所欲,未来清晰可见;但大部分人还是有不同程度的近视的,度数高低不一,但又不是病,只是需要辅助工具,或者仅仅只是模糊得无伤大雅,再甚也不过是模糊得一团乱麻,戴眼镜就能解决,只不过要接受累赘罢了。
不过,不知道你们还记得第一次戴眼镜或者第一次戴隐形眼镜的感受呢?我记得,觉得既奇妙又微妙,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啊,只不过戴久了以后,我们便对这个所谓清晰的世界,不再抱有好奇或者期待了,因为你已经开始接受这种大家说近视不是病的“病态”了。
而我为了记得这种微妙,减少“病态”感,只要我那天戴了眼镜,我都会用清洗剂把它好好清理、擦拭,然后戴上,我还是会有那种感叹:哇!好清楚啊!洁净几净!然后以美好的心情结束那一天,这样,我会觉得,世界,也没有那么难,那么坏,那么病!努力做点什么,总是有惊喜的嘛!
所以,即使研究了很多心理,也说过很多丧气的话,但是我的内心还是鼓舞欢欣的,虽然长大后知道了“美少女”跟“美少女战士”的区别,一个是人,一个不是人,虽然童变成了普通话,但是我可以不被过度同化啊。
小时候的自己词不达意,长大后的自己言不由衷,生活,有理还是无理,烧脑还是没脑,炸弹还是彩蛋,都可。
我总说时间会给我答案,虽然我不知道它的标准答案,也不知道它要我什么时候交答卷,但我确定它不会倒流,这点,我们可以放心。
最后,赶在周五的凌晨码好字,理由很简单,那就是--祝大家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