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一条奔流的河

离职的坏处太多,无收入,容易颓废,独居的话就很容死宅,与社会交流断频——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很闲,陪你聊天打发时间,大家都很忙,忙着赚钱忙着应付客户。好不容易有一个怀孕在家待产的朋友可以聊天,人家也要带孩子,而且保持孕妇守则早睡早起不看太久的手机。

而唯一的好处,就是有了大把空闲的时间,整段整段的时间。容许我去做之前一直找“忙”的接借口而不去做的事。

比如读读书。

《春宴》看的很快。因为是故事性质的书,但凡读进去了,就会很想知道主人公后面发生的故事。并且安妮宝贝又选了一个容易引发兴趣的故事:第三者甚至第四者的故事。

别从道德的角度去讨论这件事情了。我只想说这本书和安妮宝贝。

写这本书的时候,安妮宝贝已还没有更改笔名,14年的时候她更名庆山。我没有去网查为什么她要修改笔名,或许网上根本没有答案,一个代号一样的东西,改了便是改了,认识的人恐不习惯,不认识的人就当新的来记。就这么简单。我读安妮宝贝的时候,应该还是初中。那时候没有手机pad,唯一的乐趣就是上课偷看小说,男生则看漫画。漫画在男生中间并不分门别类,都是火影忍者之类的互相换着看。小说却在女生之间偷偷的形成了小圈子,有人看饶雪漫有人看可爱淘,有人看郭敬明有人看韩寒。还有张悦然,安妮宝贝,以及来出现的七堇年,笛安,则都是郭敬明商业化后带火的一众作家。

那时候看安妮宝贝的《彼岸花》《告别薇安》,是什么内容都早已忘记了,甚至想不起来告别的薇安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地方。毕竟安妮宝贝经常在取名上面尤为模糊。就好比《春宴》里的信德,单凭这二字,也是无法辨别这是一个性格孤僻被人领养的女子之名,还是一处有着古老桥梁和凉亭的遗世小镇。所以对那时候看的书,无所谓看懂与否,仅是读完,摘抄一些词句,这些词句其实也本并无什么用处,毕竟初中作文上,用一些太过孤僻的句子,总显得卖弄和幼稚。

创作《告别薇安》的时候,74年的安妮宝贝处于26岁,而她的读者——我只有12或者13岁,可见那时的我应该是难以理解那本书的。就好比现在28岁的我读《春宴》——安妮宝贝创作于37岁,被她称之为自己写作里程碑的作品——也是没那么容易,就读的明白的。

安妮宝贝在这本书里,以周庆长和沈信德两个女子,两段不同人生故事,在点点滴滴里,分析和诉说着很多并不是每个人感受都一样的道理。比如对于感情,对于人生,对于工作,对于朋友。用了很多晦涩的描述,和模糊的非定论般的道理,说她是在讲述,不如说是在讨论或寻找。那些人与人之间,人与世界之间的关系,岂能是一言两语就讲清楚的。讲的太直白,或许会被模仿,这是不好的,毕竟我们都不是周庆长,也都不是虚拟的人物。我们都活在自己的纸张里,一页一页一句一句,写着自己的故事。

可故事都有配角,我们都是彼此故事中的配角。

周庆长和沈信德是彼此的配角,他们有着某些相交的点,如两人在各自不同时期呆过同一个小城,又如年幼认识的某一男子,成年后变成对方的伴侣后又离婚,但这些两人并不知道。就好像小说里周庆长最后花了一年的时间,采访在大山里支教十年的沈信德,沈信德说,往后你出版的东西不要寄于我,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大家各自安好,各自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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