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寂!元上都遗址无言,金莲川吟唱挽歌

元上都遗址石刻

元上都遗址,远在内蒙古锡林郭勒盟正蓝旗草原,似乎遥不可及。甲午年初夏,孬张乘赴内蒙古采访三峡集团风电与光伏基地,实现了多年夙愿。采访项目基地,自此盟至彼盟,越野车非数小时奔驰莫可抵达。路途之遥,草原之阔,令我等南方人感叹不已。

长路漫漫

晨8时乘车赴元上都遗址,近午方至。眼帘的景观与我想象中的苍凉状况大致吻合。而今的旅游景区,鲜有不大费周章实施“文化点缀+商业化”包装的,文旅部门美其名曰“打造”。且略过进入景区的模式化陈设,直奔忽必烈在此登基的元上都吧。

景区停车场

其实,上都之名原为开平。南宋嘉定四十九年至宝祐五年(1256一1258年),忽必烈命近臣僧子聪(刘秉忠)于桓州城东、滦水北岸的龙冈相地建城,命名为开平。忽必烈即位建元中统,开平府不断增修扩建后升为都城,定名上都。

遗址石雕远眺
忽必烈帝国群雕

远远地,瞥见一爿由方石板铺成的广场平台,其前端耸立着硕大的“元上都遗址”景观石。近前环顾四周,感觉地貌之平坦,草原之辽阔,难以言表。

观瞻囊括蒙民历史的巨型铜雕像群,或许是南人缘故吧,我对朝代更迭“骑马打天下”的忽必烈们,虽无反感,却鲜有敬意。

金莲川栈道

昔日的元上都南临上都河,北依龙岗山,周边即广阔的金莲川草原,形成了以宫殿为中心,分层、放射状分布,即有土木为主的宫殿、庙宇建筑群。今见遗址有外城、皇城、宫城和关厢等完备设施。

美丽金莲川

金莲川乃元上都外宽阔之境,据说元宪宗元年(1251年),忽必烈受命总领"漠南汉地军国庶事",南下驻帐于此广征天下名士,在此建金莲川幕府。今于原幕府旁溪边建有亭阁和栈道,供游人观赏美丽的金莲花。

外城远眺
外城残墙遗迹

沿金莲川步道向前,即见外城遗址。史载:外城整体呈曲尺形,围绕于皇城之西、北两面扩建而成,西、北两面墙长2220米,东墙长815米,南墙长820米。现存城墙底基宽10米,顶宽2米,高约为3-6米。共辟有四门,南墙一门,西墙一门,北墙两门,可见护城河遗迹。

皇城门远眺
皇城门近景

再向前即入御道,高耸的城墙豁口处乃明德门,属皇城正南门,位于皇城与宫城的南北中轴线上。门道长20多米,宽约5米,两侧墙体用青砖垒砌。现遗高约7米的城门坍塌残迹。门外瓮城,呈长方形,墙体由块石包砌。现城门边厢,护栏是新建的。

皇城门

“御天门前闻诏书,驿马如飞到大都。九州四海服训诰,万年天子固皇图”。此诗乃元代诗人对宫城御天门之描述。御天门属宫城南门,居于皇城和宫城的南北中轴线上。门道为砖石砌筑,门外设瓮城,东西宽60米,南北长27米,乃百官聚集、奉旨听宣之处。考古发现:瓮城外东、西两侧有两排建筑基址,推测为百官上朝或候旨时的歇息之所。

上都示意图
皇城遗址示意图
宫殿遗址

“大安御阁势苕亭,华阙中天壮上京”。宫城中的大安阁,位于宫城中心,上层为明清时期的喇嘛庙遗址,下层为大安阁的建筑基址。基址平面呈"凸"字形,东西长36.5米,南北宽30米,底部转角处的外缘用规整的条形砂岩围筑。基址西南角处已出土完整的汉白玉龙纹柱础,高2.1米,宽0.53米,厚0.52米,雕有精美的腾龙。

大安阁遗址
大安阁复原图

据考证:大安阁建于至元三年(1266年),是忽必烈攻陷汴京后,“取故宋熙春阁材于汴,稍损益之,以为此阁,名曰大安”。大安阁乃上都宫城正殿,乃举行重大的朝政典礼之所,包括皇帝临朝、议政、修佛事、与大臣聚会等日常活动。许多具有世界性或地区性影响的重大事件,在此发生,如:元世祖忽必烈之后元成宗、武宗、天顺帝、文宗、顺帝等五位皇帝登基,忽必烈接见马可波罗,南宋君主朝降仪式等。

宫殿遗迹

穆清阁建筑基址位于皇城与宫城中轴线北端的宫城北墙中部,是宫城内体量最大的建筑。乃有元一代,皇帝宴乐、议事与居住的大内宫殿。遗址现存台基高约8米,东西宽,南北长,面积近万平方米。

穆清阁遗址

徜徉上都遗址,感受其宏大气场,曾享誉世界之“帝国大都市”,于明朝初年即成了废墟,11位皇帝近半于斯登基的雄奇建筑,终被岁月无情尘封。返回皇城门豁口时,孬张转身凝眸,口占一首五言诗,与马背上的英雄们躬身揖别:

跑马圈世界,弯刀胜长弓。上都奠基业,岁月已尘封。

孬张夫妇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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