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劲吹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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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到云南边陲的这个城市的时候,并没有一个固定的职业。但为了养家活口,在媳妇马淑云到聂耳公园游乐场去做卖票的工作后,我也认命地听从了妻弟的安排,到离聂耳公园有四五公里的红塔集团辖下的卷烟厂烤烟车间去做拖烟工。

拖烟工,顾名思义,就是把烟叶已打包好的烟包装载到一个手拉架子车上去,然后把烟包拖运到仓库里,或者运到外边天井里建着的籍子围成的囤子那儿,让人把烟叶包堆好。我知道,这些烟叶都是要陆续运到卷烟厂里制作卷烟车间去的。

我刚开始干的时候,由于对手拉架子车还很陌生,并不能把这拖烟包的活儿干得得心应手。但后来经过一个女工长的调教,我就把拖烟包的活儿干得从容不迫了。我做到后来干活技艺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时,还能在上白班时下班后及时赶回家,然后到离聂耳公园生活区有一箭之遥的市第一幼儿园接回我四岁的女儿媛媛。

那个时候是我的人生处于最低谷的时期。试想一想,我一个人携妻带女地从我那遥远的苏北平原的家乡到了彩云之南的这个城市安下家,我容易吗我?答案肯定是不言而喻的。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时刻,我遇到了我人生路上的贵人,她把我从人生的低谷中拉了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她就是我的女工长马晓云(当然是化名,我不说原因,你嘎晓得的),我是在一个春风劲吹的早晨认识她的。

我记得初到烤烟车间时,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心里仿佛很发虚。我做的活儿,带工的班长略微说了一下,他就不管我了,任我自生自灭。

因此,那天第一天上班时,我拉得磕磕绊绊的,那个班长看了后哈哈大笑,他宁可在一旁发笑,他就是不指点我。有时他还骂我是笨蛋。我知道,这都是本土主义在作怪,他歧视我是江苏人。云南有些人就是这样,坐井观天,在他们看来,天只有斗篷那么大,都是他们的。

她对那班长的所作所为很是看不惯,她眉宇间皱成了一个“川”字。她的很富有健康颜色的脸上表情很严肃。她穿着一套蓝色的工装,显得是那样的亭亭玉立,很招人喜。

她尽管对那班长不太喜欢,她还是没有说他什么,她走过来,由于那边又要她去在传送带上滚过来的烟包上贴标签,她匆匆地跟我讲了一下拖烟包的要领。她说一次要拖两个烟包,工作还是很吃力的,但如果掌握了用力的技巧,也不会太吃力。她让我要这样这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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