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在洒满清晨日光的青苔上,在赫赫庄严的火影岩下,一个少年,静静地注视着远方。他那双与生俱来的瞳力还没有展现,但是那颗年少的心已经到达了别人看不到的远方:一个真正的忍者应该是什么样子。
每个人的生长环境在性格的塑造方面起着重要的作用,鼬也不例外。跟和平年代的木业十二小强不同,鼬从小就亲眼目睹并经历了战争,永无止境的杀戮,蝼蚁般的死亡和无处宣泄的痛苦。
他看过了血雨腥风,深知战乱给人带来的伤痛。
于是,他跟父亲说:他想退学。
因为忍者学校已经教不了他什么了。精准无比的手里剑术、忍术、体术、幻术,从小就有着超越年龄的远见和思想。正因为此,鼬遇到了他人生中对他影响最深的一个人:宇智波止水。
做为鼬的启蒙老师,在一次次深入交流之下,究竟什么是一名真正的忍者,在年少的鼬心里扎了根。优秀的人总能遇到相似的人,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宇智波止水,同样身为宇智波家的天才忍者,外号“瞬身止水”,拥有最强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别天神。写轮眼,每一次开眼得到更强大力量的同时,也意味着所爱之人的死。
鼬在第一次开启勾玉眼以后,明白了其中的含意。那是悲伤中最深邃的目光。
也是从第一次开眼之后,鼬与父亲出现了隔阂。在父亲的眼里,他成为了宇智波一族中重要的一份力量,并为他实力的增强表示欣慰。可对于鼬来说,这种建立在重要之人死去的基础上而获得的力量,怎么可以成为津津乐道的谈资呢?
就像李安不久前的新电影《比尔林恩的中场战事》中的比尔,自己生命里最悲痛的一天,在人们的眼里,却满是荣誉加身的兴奋。
因为在同龄中过于优秀,鼬在十二岁就当上了暗部的队长,这在木业的历史上从没有过。
暗部,尽管是黑暗里执行隐蔽任务的栖息地,可对于鼬来说,也算轻车熟路,游刃有余。与卡卡西在同一小队的经历,也让这二人彼此多了一份熟悉。可就当宇智波一族一夜灭亡以后,卡卡西也叹道到头来竟然对鼬一无所知。
02
这一切的转变,鼬的转折,都源自于那场宇智波一族的政变。确切的说,是自从鼬的身份成为了村子和一族的双面间谍开始。如果追溯的话,自然仍然是千手一族与宇智波一族多年恩怨的继续。
当二代火影对宇智波一族疏远到村子的边缘的时候,这份压在宇智波一族心头的怨恨,终于开始爆发了。
好在鼬的父亲宇智波富岳的大局意识,并没有出现明显的摩擦,做为一族的领导者,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的族长,可以说一直在努力推迟这场武装冲突的时间。
只是不信任的裂痕一旦出现,再小的火苗也能积攒成猛虎般的火焰,一发不可收拾。
鼬,宇智波一族的骄傲,最终选择站在了村子这一边,并且亲手杀死了所有的族人,包括自己的父母,从此走上了一条不为人知的道路:背负所有的骂名,世人眼中的叛逃忍者。而这个真相多年以后才由另一个宇智波的族人宇智波带土揭开。
只不过他们都错了,佐助也错了。虽然木业的高层下达了命令,可是最终做决定的是鼬自己。这是鼬心甘情愿选择的道路。他用一个决定托起了整部火影的沉重,他以自己的一生,诠释了怎样才称得上一名真正的忍者。
他不在乎外人眼里的自己,对他来说,每个人都不过是仰赖自己的认知,判定他们所认为的现实。而有时候现实,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是自己的执念罢了。
真正的远方不是写轮眼看到的,而是鼬的那颗心,将战争带来的痛苦减小到最小的限度。一旦木业内部冲突,别的国家就会趁虚而入,到时候所有的国家就会加入其中,争夺利益。天下大乱,那将是从小经历过战争的鼬,不愿意看到的。
哪怕是被所有人唾骂呢?哪怕是一族的罪人呢?哪怕真相永远被隐藏呢?这都不重要,不管村子的人如何看待我,我永远是木业的宇智波鼬。我的双手沾满族人的鲜血,如果上天要给我惩罚,就让我死在亲弟弟的手里吧,让他绞杀叛徒,获得村子的认可吧。
鼬留下了佐助,除了爱的深沉,还有一些不甘心吧。他可以死,但是宇智波的名号不容玷污。我爱的弟弟啊,我一定要死在你手里。你要让人们知道宇智波一族是多么高贵的一族,你要捍卫宇智波的名号。
封八蛇,牵制晓,十全剑,终出鞘。我生是爱惜村子的人,死是守护木业的魂。
当然,鼬不是一个人,他之所以坚信自己的道路,除了有止水这样同伴的信任和托付,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父亲,村子的族长,宇智波富岳。
从父亲那里得到的最重要的影响,就是鼬的父母临死前的理解和骄傲——“我们虽然走的路不同,但是我为你感到骄傲,你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啊。不要犹豫,动手吧。跟你将要背负的痛苦比起来,我们的痛苦只是一瞬间。还有,佐助就拜托你了。”
一时间,鼬已泪流满面。
当月光下银色的长剑滴答着鲜血,一个少年急匆匆地跑在回家的路上。
我愚蠢的弟弟啊,如果你想报仇,就憎恨我吧,然后苟延残喘的活下去,让自己变强,当你拥有了跟我一样的眼睛的时候,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吧。
“宇智波做为曾经的战友,很抱歉我没能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不过我要感谢你让村子避免了暴乱。村子的口令不会变,佐助会像正常的孩子一样在忍者学校上学,想他的时候你随时可以回来看看。只不过,你从此将背负一族的骂名,以叛逃忍者的身份被通缉,对你的抓捕不论生死,你有所觉悟了吗?”
“是,很抱歉族人没能理解您的良苦用心。我会在暗中监视晓的一举一动。”
这是政变后鼬和三代的对话。他用苦无在木业忍者的护额上刻下一道痕迹,离开了村子。也就在这段时间里,他发现自己得了重病,已时日无多。
“宇智波鼬,欢迎加入晓。从今往后,你就是这里的一员了。”
鼬的条件是:不许对村子动手。
03
忍者的世界每天都在变化,之后和平的年代里,伴随着局部的摩擦和冲突,木业的新一代转眼间长大,成了独当一面的忍者。鸣人通过不断努力赢得大家的认可,佐助在复仇的道路上不断追求力量,越发孤独,渐行渐远。
终于,阳光下的主角和黑暗中的使者相遇了。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弟弟呢?”
“因为至少相对于你来说,我更把他当作兄弟。”
“你说你把佐助当兄弟,鸣人,我问你‘如果佐助要摧毁村子,你怎么办’?”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现在的佐助就像一张白纸,容易被人抹上其他的颜色。如果他真的这么做呢?你会怎么办?”
“我既不会让佐助摧毁村子,也不会杀了佐助。”
“你敢保证并坚信自己的选择吗?”
“啊,正是靠着这一点,我才走到了现在。”
鼬嘴角的那一瞥被特写的微笑,鸣人并没有注意到。在鼬的幻术里经过这番对话后,鼬明白:能改变佐助的,就是这个眼前的少年。一只漆黑的乌鸦钻进了鸣人的嘴里,传递了鼬对鸣人的的托付。而鸣佐大战的又一个悬念,就此埋下。
不久之后,在宇智波一族的墓碑前,烧不尽的黑色火焰夹杂着雷鸣般的怒吼,当须佐能乎的王牌耗尽最后一丝生命的气息,一代天才忍者宇智波鼬终于如愿以偿倒在了弟弟的脚下。
天空开始哭泣,雨水冲掉了佐助额头上被鼬的指尖点缀的痕迹,那是一个哥哥对弟弟最深沉的爱。
“鸣人,你记住,不是当上了火影才会得到大家的认可,而是只有得到大家的认可,才能当上火影。”
“也许我那时候应该试着相信你,说不定你拥有着改变一族的力量。不过,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永远爱着你。”
哪里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秽土转生之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