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3-18

电话响了好几声，我才想起来接电话。拿起手机的时候，我看见茶几上堆着空矿泉水瓶子，茶缸里的茶叶好像还是上周末喝的，一直没有倒掉。我想接完电话，我应该下楼把空矿泉水瓶子丢了，然后再洗洗茶杯。

王晨的嗓音还是特别沙哑。上学的时候，我们都叫公鸭。毕业以后就不那么叫了。有很多事情，毕业以前以为一直会做的事情，毕业以后都不做了。比如，上学的时候王晨一直想班花杨丽丽。但是，毕业以后，他似乎就忘了杨丽丽是谁，以及当时为什么要娶杨丽丽。这个逻辑可能是这样的，王晨想娶杨丽丽，娶杨丽丽要挣很多钱，王晨想挣很多钱，王晨就忘了娶杨丽丽了。等到同聚会的时候，王晨再次见到杨丽丽，杨丽丽早就嫁人了。 

王晨说，你干什么呢？

我说，数绵羊。

王晨说，别他们数绵羊了，和老子数银子去吧。

我说，哪儿来的银子？

王晨说，哪他妈有大风刮来的银子，自然是有人给的。

我说，到底什么事儿。

王晨说，你之前写的一个故事卖出去了。

我说，卖给谁了？

王晨说，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