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2018/12/24 星期一 早晨 雨

在路上。

新的一周开始。

七点半,闹钟响起,歌曲是光辉岁月,伴随着烦人的震动声,夹杂着复杂的心情欲从温暖的被窝爬起。翻开被子的那一瞬间,仿佛像触电了一般,身体不禁一抖擞,赶紧披上旁边的外套。

习惯的拿起书桌边上的眼镜带上,拉开窗帘,稍微开一丝窗户,一阵冷风像是不法分子在外游荡,终于瞧见了法律空子,拼命往里钻,扑面而来,不由打了个冷颤,嘴里叨叨,真是该死的天气。仔细瞅了瞅外面,下着淅淅小雨,双手哆嗦着关好窗。

楼下的一对夫妇不知何时就起来了,对话断断续续,不知他们在谈论着什么,还边弄着各种锅炉盖,金属碰撞的响声和洗东西的水声不时传来。站在阳台边上刷牙时,一股味道飘来,是煮花生的味道,闻过了好多次,他们好像很喜欢吃花生?也可能是因为便宜?还是别的原因?不得而知。之前,每到早上8点时候,还有一股十分难闻的味道飘来,后来关了厨房的窗以后就没有闻到了,真是谢天谢地,如果在让我闻到这股味道,我真的要搬了,实在受不了。

搬来这里几个月了,只见过这对老夫妇几次,大约60岁左右,行动有点不利索,之前还看见一名中年男子来过他们屋,应该是他们的儿子吧。我从来没有与他们没打过招呼。住出租屋里的人,好像都没有与邻居打招呼的习惯,虽互为邻居,但形同陌路,没有耐心也害怕相互了解,可能相互提防的心理更多一些吧。

我记得刚搬来的时候,隔壁屋有个女生打开门瞄了我一下,没有言语,仿佛是在打量着我,我亦没有言语,同样瞄了她一眼,然后低着头把门关上了。人们啊,并不会因为住得近就能相互熟悉,也并不一定因为相隔得远就变得陌生。没有无缘无故的变得熟悉或者陌生。也正因为对陌生人的顾忌,所以我很敏感周围的动静,门对面屋是住着两个男的,还有一个房间至今还没有人居住。

不远处飘来《一剪梅》的歌声,之前经常听的一首歌,雪花飘飘,傲立雪中,歌词挺美,歌声亦很清,让人很容易陷入到其中。

八点半,带上背包,出门。这个时间道路清洗工总会清洗到我所在的小巷边,强有力的水花,让匆忙过往的路人不得不谨慎躲避着,生怕自己被弄湿,有的人还急忙地向清洁工招手,示意他亦能谨慎点。旁边有个早餐铺,铺面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三两桌椅板凳,零散摆开,墙上贴着一个收钱码,一个铺台上弄着各种锅具和摆着各种吃食,有豆浆、玉米汁、肠粉、馒头、汤面、炒粉、饺子、煎堆和油条,也算琳琅满目。路过的人们往往都会顺便买上一份,不赶时间的就坐下来面目表情的吃着。

天变了,冷风一股脑咻咻的往人里钻,好像它也怕冷似的,拼命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路上的人们都换上了厚重的外套,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生怕留了空子让冷风有机可乘。可我还是特意穿得少一些,喜欢吹着冷风,祈求把这股丧气劲给压下去,让自己保持清醒,千万别麻木。街上已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这条本还挺宽阔的大马路上,两边却被一辆辆的小车占满,本就不大宽了,但还是要小心开得飞快的便民车,在马路中横冲直撞,一路按着喇叭,让行人甚是烦扰,但这开车的大抵是本地人,心底里有股看不起外地人的自我优越感。没人想给自己惹麻烦,大多也只能是侧目而视罢了,大不了忍忍就过去了。

走出这条喧嚣繁杂的道路,沿着公路的左边走,到了地下人行通道,里面住了个流浪汉,堆积着一堆东西,如往常一般,他还是在睡着懒觉,盖着那黄里发黑的被子,将自己包得像个粽子一般,头都没露出来,一点动静也没有。穿过通道,右拐插过公路,前面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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