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处处是谎言 没有人有惩罚的权利

几乎进到单元门口的一瞬间,我的眼泪就下来了。

在这之前我难得的克制着自己保持了平静。

世间无大事,我也想实践亲密关系之中的分离原则。不对他人有要求,不干涉他人的决定,保持礼貌和善意。这些都在我的习惯范围之外。

我想我的泪水是因为我感到难过,感到委屈,我理解自己,也为自己这次的表现竖起大拇指,尽管我还没有习惯于很好的处理亲密关系(在我看来最好的对待亲密关系的态度下,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难过或减少自己的爱意),但我这回没有以生气的方式来疏解自己的情绪,而是选择了和解,在家人不知晓的情况下与他们和解,与自己和解。虽然是短暂的,但我在一点一点尝试,这是很好的一步。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泪水戛然而止,心绪平复了,自然而然。

在这一天,我想要和我的家人多待一会儿,所以我带了电脑去三号楼,想在爸爸出差的时候和妈妈多待一会儿,哪怕是晚上的几个小时,哪怕她在那边要忙着看场子,我想能在同一时空下感受到彼此的存在也很好。这里没有对错,我想增加和家人呆在一起的时间,于是我进行了尝试和表达。

我敲了会儿门,妈妈在厨房拌菜同时和人打电话,没有听到,所以晚了一会儿才给我开门,门口的蚊子在我脸上咬了一个包,很痒。我进去了,保持了平静。

妈妈在边拌菜边听着电话那一头说话,端饭的时候听到妈妈和电话那头说结束语时说了“那你忙去吧,我和我丫头也吃饭呀。”但吃饭的时候妈妈说五姨下午打电话来,我问“刚是不五姨跟你打电话的呢?”她含糊着说是。如果电话那头是五姨,结尾只会是我的名字而不是“丫头”两个字,我知道she makes up a lie。我语气骄横的质问她的画面已经预演在脑海,但我什么都没有说。并且此刻觉得如果以后不能以平静的口吻客气的表达,也没有必要再“识破”这个谎言。生活中处处是谎言,不是吗?人们把说谎作为日常,他们已经从中受到了相应的结果,没有人再有“惩罚”的权利。

吃饭的时候和妈妈说了导师刚打电话代问她和爸爸好,老师还说“(他们)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孩子”,我思虑一二没有说出口。对他人评价的转述势必会引起另一个他人评价以及自我评价,评价在这时候是多余的,不管内容是褒是贬。

我看着她有些心神不定地吃饭,接电话。问今天会有几桌,她说“现在还不知道么”。我说“如果是一桌的话,我就在这儿呆着,两桌的话,谁帮你看呢?”她说“两桌的话干妈过来”,又重复了一遍“现在还不知道么。”那一刻,我想“得,估计是两桌。”多期望妈妈的回复是“今天就支一桌了,我陪你呆会儿。”但没有,实话说,那会儿我很有点失望,端起碗吃饭的时候有一滴眼泪顺着流到了嘴里,我知道她不会注意到的,没有擦,就让它自己在那儿干了。

吃完饭,没有洗碗,我说那我现在走吧,小狗丑丑在地上着急地转来转去,想出去尿尿。她说“我把它领出去让上个厕所,然后跟你一起送回去。”一起离开家门,我抱着电脑拿着伞,走在前面擦干净了脸上刚涂的绿色的青草膏,蚊子包还大大的鼓着。到小区草地边,小狗在找地方尿尿,我站了半分钟,平和的说“我先回了,丑丑你晚上回来的时候再领回来吧。”“噢?那行。”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很难过,楼底下有个大叔一个人坐着抽烟,我的眼睛有点湿。

从单元门到三楼进家,不知道有多少步的距离,我的眼泪就流了那么长,回来没有开灯,坐在黑暗的客厅里,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突然觉得记录能让我好过。

于是拿出电脑开始不假思索的写上面的话。前两周在银川的时候,翻看了自己初中和高中时候的日记本,没有每天都写,但那时候有记录的习惯。刚把电脑从电脑包里掏出来的时候,我想起了那个日记本,我在做一样的事情了,记录总能让我平和下来,从十二三岁的时候开始,给我很多力量。

我不知道魔力是怎么起作用的,但坐在这里敲打键盘的时候,我从具体的事情中抽离出来了,我知道下一句我心底的话是什么,知道要怎么写,好像找到了自己的舒服的角落,心被安放了。

我做了真的事情,写下了真的感受,没有妄言和虚言,因为不需要给任何人看,写作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甚至不需要关心开头和结尾,想到就开始,不想写了就结束,全部ok。

这是语言的力量,是我的力量。

你可能感兴趣的:(生活处处是谎言 没有人有惩罚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