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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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10公里跑,从EricClapton的《Reptile》专辑听到滚石乐队的《Somegirls》。跑步时大体听摇滚,有时也听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对于我来说,作为伴跑音乐,这种比较老的蓝调摇滚最为合适。这样的音乐将我的意识静静地拽入其中,双腿自然地配合节奏轮流迈开。这次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节奏:6分47秒。跑到第四公里时,身体自然地慢下来,寻求步伐与呼吸的平衡,最后在这样一种微妙的节奏中顺着惯性跑完了人生的第一个十公里。从十月底开始,因为人生的一个变故,突然想借跑步缓解一些内心的压抑,也希望能瘦下来,就去跑了五公里左右,中间有一段因为呼吸困难改为步行。第一次跑的非常辛苦,呼吸和步伐都一团糟,跑到后面脚掌发麻,全身的细胞都连连叫苦,但也因此转移了一些内心的痛苦。当时最大的感触是:跑的过程中便没有精力去想难过的事,心里的压力得以释放。

在这样一种心情下,我开始期待下一次跑步,因为在这个时间里我可以什么都不想,或者说什么也想不了。我突然意识到在这样微妙的年纪,这种什么都不必想的,不被任何人打扰的,只属于自己的时间多宝贵。

当然,最初几次身体的肌肉还是有些抵触,会想偷懒,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不去跑步,也会跑的过程中因为太累改为步行,但终究是内心的痛苦大于身体的痛苦。只好奴役自己的肉体以获得内心的平静。三周以后身体渐渐接受了要跑步这一事实,甚至比内心还要期待跑步:到了该去跑步的晚上,便有些跃跃欲试,蠢蠢欲动。

前三周都是每周跑两次,然后去打一次乒乓球。为了不让身体反感,一点一点地增加距离或配速。到这周为止,已经习惯了五公里跑,或者说不再对这一距离恐惧,最好的成绩是在手表的“鞭策”下,跑了5.66公里,配速6分12秒。对于我这样的体重和之前对跑步极度反感的人,能到这种程度我非常满意,也非常欣慰自己似乎是开始喜欢上跑步了—这无疑将是人生的一个重要的节点:2020年10月25日晚上八点,进行了人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跑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腿也迈不动的时候,我总是默念着这句话:“Pain is inevitable,suffering is optional.”—微妙至极的一句话。没错,如村上先生所说“不念动咒语真言,便无法坚持到最后。”

现在跑步已经将要成为我生活的一根支柱,我也在将它树立为我的支柱。上周六也就是前天傍晚的第一次十公里跑,也是我第一次一周跑三天,也是我第一次找到跑步的节奏:以恒定的速度和节奏,均匀舒缓的呼吸,腿没有太大痛苦,尽情沉浸在音乐的旋律和跑步为自己创造的“空白”中,让自己的意识自然地流动,真正地享受跑步的乐趣。这次跑步也让我明白,所谓十公里,不是两个五公里那么长(因为之前我跑完五公里就精疲力尽,无法想象自己能再跑一遍同样的五公里),而是十个一公里这样短(只需找到自己舒适的节奏去跑,十公里也并不会越来越累越来越困难,而只是同样的十个一公里。如村上先生所说:“持之以恒,不乱节奏,对于长期作业实在至为重要。一旦节奏得以设定,其余的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然而要让惯性的轮子以一定的速度准确无误地旋转起来,对待持之以恒,何等小心翼翼亦不为过”。)

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的计划是:每周三次,每次十公里。眼下的目标是:配速达到六分三十秒,再往后希望最终能达到六分钟每公里的速度——对于平时的跑步,这样的速度就是最合适的状态了。以后大概率会希望能参加长跑比赛,半程马拉松,全程马拉松,甚至超级马拉松,不过这都是很久以后的后话了。现在我只希望未来三年跑步能让我瘦到75公斤(现在是95公斤),并成为一个真正的跑者,至少是跑到最后的跑者。

三年后的我,再看这篇文章时又是什么心情呢?大多是欣慰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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