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封:致森寅

嗨,亲爱的森寅:

见字如面。

最近这段时间身边发生了很多事,就在给你写信的前几天,我四姑父在路上被一辆货车撞到,当场死亡,他才四十多岁,意外来的粹不及防。

生命,真的是很脆弱是东西。而我几年前,也曾出来一次出祸。

记得那天下雨,大概九十点的样子吧,我骑着小摩托车回家,在路上碰到一辆大卡车,大概有三四节货厢,车身最少有五六米长吧。

我在路边,它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我们没有挨着,我的小车和那辆大车,是有一些间距的,我们从头到尾没有相撞。

但就在我的车跟它的车擦肩而过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雨的关系,又或是因为大车奔跑的惯性,我感觉在和它擦肩而过时,有一股吸力拼命把我往它的方向吸。我的手紧紧抓着前面的龙头,努力控制自己的方向,但小车和大车,真是小巫见大巫,那时的我感觉不管用多大的力气,我始终逃不过它的五指山。

那也许是不到一分钟的事,但于我而言,却觉得格外漫长。我们从始至终没有撞上,只是当大车终于从我身边擦身过完时,我的用力过猛来不及泄力,突如其来的惯性让我摔倒了。

我重重摔在地上,小摩托车重重压在我身上,当时感觉整个人都麻木了,一点力气也没有,动都动不了。

雨没有停过,我在地上挣扎了一下,还是起不来,还好路边有骑车的人经过,帮我把摩托车扶起来,也把我扶起来。

我记不清那个人的模样,也记不清那个人的大概轮廓了,但我知道那是个男人。他问我严重么,要不要送我去医院,我当时拒绝了,虽然身体疼痛,但我感觉还好,所以后来我自己骑车回家了。

到家了后吓了家人一跳,他们看见我身上的血,还有我的伤口,赶紧把我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算是轻伤吧,除了手肘处和膝盖的擦伤外,最严重的就是下巴那里的长口子,这是压在我身上的摩托车刹车划伤的,几可见骨,医生当天晚上就给我缝了针。

虽然后来拆了线,但是却留了疤。只是因为是下巴的位置,所以很难被人看见,我自己也一直没有看到那伤痕。

现在这事过去了几年,当时没有觉得很庝,所以即使是现在我也记不清疼痛的感觉,但后遗症还是有的,那时至今日潜藏在心里的恐惧感一直没散。

我现在看到大车会让路,即使骑车也不会开太快,我知道从那以后,我对死亡起了敬畏之心。

没经历车祸之前,我觉得开快车无所谓,人活着本来就该体验生命不同的速度。可经历车祸之后,我才发现人生里有些东西是开不起玩笑的。

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用完了就没有了。谁知道有没有来世,但不管有没有来世,现世我还有没有做完的事,没看见的风景,不想分离的人,所以,在侥幸大难不死后,我更加惜命,也更加小心生活。

只是我的性子很大大咧咧,还有点小迷糊,走路有时走着走着就突然崴脚了,当然脚板打泡是一年四季不曾间断的,总有本事莫名撞到墙,身上隔三差五的出现一些小伤口,甚至有时会好几天才发现自己受了伤。

呃,我不太会照顾自己,也不怎么怕疼,活的一点也不优雅,甚至跌跌撞撞的。但我运气一直不错,每次在困难的时候,都有人伸出援手,帮我一把。

今天,我还有些矫情的感动的哭了,为一个特别好的朋友,我想她是除了家人以外的对我最好的朋友了,我跟她约好了,以后一直不离不弃。

嗨,亲爱的森寅,今天的信就写到这了。虽然我们还是陌生人,也许此生不复相见。但是,我希望我们一约即定,万山无阻。你也是我此生很重要的笔友,我们说好的,写一辈子信。

现在每个周末给你写信都成习惯了,记得给我回信哈。

愿你逐事都慢慢顺遂起来,然后未来可期。

你亲爱的二姐  乐思源

2018年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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