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这个时代的祥子(二)

一个想在城市扎根的北漂青年

祥子十八岁进城,没有父母兄弟,没有本家亲戚,北平就是他最大奢望,城里饿着也比乡下可爱。刚进城,凡是卖力气就能吃饭的事情他都干,为了糊口,有的是体力。不过对于一个长相一般,没有背景,没有学历的人,还有颧骨处被驴啃了一个疤,不过他不在意,强健的体力确实是最好的财富,况且他年轻啊。他就像老舍笔下的“有点像一棵树,坚壮,沉默。而又有生气。”

祥子是个老实人,不过不是一个闷头傻干的,他有眼光,机灵,勤劳。在进城不久就发现拉车更容易赚钱的事情,机会多,赚的也就会多。所以他就给自己立下目标:一年半攒够一百块买车 。果真后来他有了属于自己的车,不过不是一年半,而是三年。这也算是脱贫了,拉车更起劲,有时梦想还会大一些,再过两年,是不是可以再买辆车……开个车场呢。

二十一岁买车,也算是实现人生的小目标,高等车夫了。只是好景不长,战争的年代又怎会有安稳的日子可过,没过多久,祥子的车被官兵抢了,又一无所有了。好在傻人有傻福,他捡到到三匹骆驼,算是发了一笔横财,唯一的代价就是以后外号是“骆驼祥子”了,赚了三十五块钱,加上后来攒的钱,终于可以第二次买车了。

两人三餐四季,虎妞

初识虎妞,也是在第二次买车的时候。虎妞三十七八岁,长得虎头虎脑,算是“大龄剩女”了,不过她的管理才能不是小觑的,和父亲刘四爷相依为命,刘四爷主外,虎妞主内,人和厂成了洋车界的权威。加上虎妞从一开始就对祥子另眼相看,这对祥子也算是好事了吧。只是那时候的祥子是看不上虎妞的,“他要娶一个乡下年轻力壮的,吃得苦,能洗能作的姑娘。”

只是拉车包月后,在雇主杨家受气后心里好不是滋味,颓败的内心急需安慰,这就给了虎妞可趁之机。果然祥子落入了虎妞的圈套,这样的一个晚上过后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和虎妞的关系了。在第二次买车后,祥子的内心也发生着变化,“什么也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

在给曹家包月拉车期间,祥子内心是开心的,只是时常想起虎妞还是觉得有愧。没过多久,虎妞说自己怀孕了,任凭祥子如何不愿意,权衡利弊后,结婚也是势在必行了。尤其是看着老者和小马儿的遭遇,祥子所有的希望都没了,他只能屈服于命运。车也被孙侦探骗走了,算是又回到起点。

婚后的生活还好吧。有吃有喝,还有虎妞帮忙打理,在虎妞的帮助下,又第三次买了车,其实小日子是可以过好的。没过多久,虎妞怀孕了,这是一个让人期待的事情,不过几个月后的难产成了这场婚姻的催命符。为了安葬虎妞,他只能把车卖了。

虎妞就这样走了,还带走了夭折的孩子,只留下一个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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