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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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小的土豆花，原来是一种向阳花。它们在天光大亮了开花，而到了傍晚花瓣儿又闭合，第二天又如是——白天花开，夜晚休息。就像你我，白天上班，夜晚休息，第二天重复头一天。

去年春天，因为两颗土豆发芽不能吃了，把它们埋到阿聪爷爷在他一楼户外开垦的菜地里，想往着秋后能收获几只小土豆，休息日我们烤着吃。到底成了泡影——下个周末再去老人那里，隔窗一看，土豆秧早已没了身影——大约是被老人拔掉了。

今年早春时节，又有土豆发了芽。我选了一只泡进一个瓷碗里，每天给它补充一点新鲜清水，看它小小的嫩芽由白渐青，慢慢抽出绿叶，很快就在秧的顶端见到了隐隐的花蕾。但是家里一断暖气，它的花蕾便萎缩下去，全被冻死了。看着花蕾已死的空秧毕竟心生遗憾，我狠狠心就把它抛弃进了垃圾桶。

我可以再弄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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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上个周末的雨天，我第一次看到土豆开了花儿。小小的蓝紫色花儿大约直径有两三厘米，五只花瓣呈三角形，中间是凸起的、金黄色抱在一起的花蕊。它的样子，也是一番小玲珑，大小和形状让我联想到水仙花。但细看，终究与水仙花不一样，只是稍稍有些仿佛。凑上鼻子闻一闻，香气浓郁。但阿聪闻过后说很臭，形容为一股氨水味。我说那是因为香味太浓的缘故。植物的香和臭本来不是互为相反的味道，它们是两个极致——香到极致有可能让人觉得臭，臭到极致有人反觉得是奇香。比如万寿菊（又叫臭芙蓉的花儿），又比如榴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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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时看土豆第一朵花开，挺新奇。但是到了傍晚看它羞答答闭了花瓣，又替它落寞，以为这花儿的生命只有一天。第二天看它又开，第三天同一朵花儿再开，哈！说不出因由，为它长长舒出一口气。

养花养草原来也像是养孩子。只期望他好，再好，更好！永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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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种土豆的老农为了增产增收，会把大部分土豆花“摘蕾”，以防花儿耗费掉植株过多的养分而造成土豆减产。

我的这颗土豆生长在一只瓷碗里，收获土豆果腹的梦想是万不能够了！它只做一次物尽其用罢了，为我展几片绿叶开几朵花就尽了本分，花儿却又为我怡情，欢喜之余是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