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心的自由

文/诺山

心的自由,才是不朽的自由。

疫情来的措手不及,乱了我的周末计划。居家吧,随遇而安。

今天读《夏日走过山间》,只有书能带我走出斗室,走向大自然了。蹉跎了明媚的春光,我不可再错过夏日。

作者缪尔是个好向导,他好像很了解我心中所爱,带着我穿行在广袤奇险的内华达山脉之中,山峰、瀑布、溪流,花草,沿途风景逐帧幻映,笔下的画面有奇迹般的美。

一路上,他指着前方,喊着。只见:

“约塞米蒂地区上方升起了壮观的积云,像是汩汩山泉振奋了苍茫的荒野;又像直抵云霄的山岳间流淌下珍珠色的溪流冲刷着雪峰和山谷……”

“天上的画卷比山岩垒砌的群峰更加变幻多端,形态精巧。云朵堆成一个个穹顶和尖峰,上升,然后舒展,洁白得像质地上佳的大理石……”

啊!太棒了!我想起王安石说的一一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山间的清幽境地,遗世独立,不知身在何处。这个时候,我必须站上一处岩石,高举双手,闭上眼,来一个深呼吸。说不出的畅快!

就这样,恍恍惚惚,跋涉于奇险的山间,可有时窗外孩子的打球声,又把我拉回到局促的房间。造物主既创造出广袤和奇巧,为何又不轻易让人亲之近之?简直是浪费。

“你要让阳光洒在心上而非身上,溪流穿躯而过,而非从旁流过。”缪尔似乎看出我的心思。

其实,我明白这个道理。把一颗心置于山水间,五官六感全开,这才不会暴殄天物。

他继续说:“这又是山间岁月里美好的一天,人在其中仿佛被消解、被吸收,只剩下脉搏仍在向着未知的远方推进。生命无增无减,我们不再去留意时间,不再匆匆忙忙,宛如树木和星辰。这是真正的自由,是可实现的不朽。”

哈,自由!像我这样,足不出户,也可行走万里,心的自由,才是不朽的自由啊!

你说呢?

2022.3.20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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