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钢琴的女孩和断臂维纳斯

音乐梦

前几天蹭了朋友家庭聚会的饭局,席间偶遇一小仙女,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除了有几分灵气,还有种说不出的气质。三年级的小姑娘,能够讲一口流利外语,会弹钢琴,绘画,用朋友的话说:“我小姨可是按照名媛路线去培养孩子的。”一边感叹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6了,一边哑然失色。

回想起童年第一次被音乐触动那还是在初中,为了响应“给孩子减负”的号召,全班藏到楼顶闷热的多媒体教室补课。课间班里一位姑娘款款走上台前,优雅地抬起盖子,坐定后弹了一首《梦中的婚礼》,教室不大,轻灵的音乐萦绕在闷热的午后阁楼,那一瞬间第一次被乐器带来的冲击所征服,竟然产生了“我也想学钢琴”这样的想法。

在那个年代甚至现在,钢琴都还是一件奢侈品,很奢侈的那种,当我用:“教练!我想游泳!!”的方式向我妈表达了我想学钢琴的决心之后,那个周末我多了两门补习班,可能是她觉得我是太闲了才会胡思乱想,但是在我的音乐梦想的软磨硬泡下,她终于带回一件乐器送给我,我怀着对艺术的敬意打开纸盒,充满仪式感地捧出一个圆润摆件,就这样,我得到了一个古典乐器:

在我坚持了一个月终于能吹出音以后,觉得这音乐梦想实在是太坎坷了,和电视上演的不一样,我妈也不像杰伦的妈妈那样逼迫我训练,从此它真的成了摆件。有人来串门看到了,我会得意的说以前学过乐器,好久没练了,都忘了指法 。

最近歌单收藏一位国风电音DJ名叫徐梦圆,常常一边跟着抖腿,一边思索,他的梦好不容易圆了,我的埙一开始就是圆的,可我的梦呢?

转眼看放在墙角的ukulele,其实很多时候机会真正到了眼前,却不见得会为自己所说而践行。

无痛呻吟和口号式的呐喊一旦成了习惯,还是蛮可怕的。

画家梦

要说我人生艺术造诣达到巅峰,差不多是在小学五年级了,在一位颇有名气的老师家学了两年半的素描。从最基础的“三庭五眼”到后来的“明暗交接线”,直至静物构图原理,我坚信我在初入绘画殿堂的时候身上是木有天赋的,在临摹了老师自己做的上百张画稿后,终于可以在学校的美术课上扬眉吐气一次。 结果同学一句“他学过素描的,有啥了不起呀。”让年少的我心里膈应好久。

素描老师是一位上过cctv的大家,在他那里除了学画,学到的更多的是那个年纪迟迟不能明白的道理,但是仙风道骨的老师每一句话都在我们心里埋下了种子,在我成长的道路上给予陪伴。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等到了五年级,终于可以开始学人像的绘画,要知道摆满了男女酮体的人像画室,在少年的心中不亚于一个“您是否已满十八岁”的弹窗。老师说下学期你就可以来学人像了。当时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开心。

焦急地度过了那个漫长的暑假,结果第二学期迎接我的是满满的奥数班,升学压力从古到今都在蚕食着每一位对艺术有着迫切需求的孩子的心!可当时我还不明白这个道理,那时更多的是对进不去那间神秘画室的叹息。就这样,我的绘画技能点被麻麻砍掉了,全部充到了升学技能上,伴随着心心念念的断臂半裸维纳斯石膏像,转身投入了小升初的茫茫学海。

维纳斯固然对我的升学考试没有很大帮助,可兴许我能成为一个画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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