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少年莅临了我的青春

比翼鸟也曾在我的窗前停留,只是后来它又飞走了!——题记

十四岁的我们不懂感情,若隐若现的像友情又像是爱情。

青春期是人生中一段奇妙的旅行。人们都说它珍贵,到底是贵在它短暂还是一去不复返?我的答案是:单纯,青春贵就贵在它情感的洁白无瑕,就像一张白纸。

我的初中是在一个教育落后的乡村中学度过,所有学生几乎都是一个乡的,所以平常交流用的是方言,按城里人的说法,我们就是一群土孩子。我那一届的学生在入校的第一天就被按性别分开进行教育,神神秘秘的,女生被留在操场,而男生则被安排在教室。我猜测这应该是学校的“传统”。一名年纪较大的女老师在升旗台上说着一些我不太能听得懂的话,类似于“你们都是女孩子,现在正是发育的时期,平时就不要随便和男孩子打闹”“女孩子啊一定要讲个人卫生,你们和男生不一样,不讲卫生就会得很多妇科病……”一些女孩子听完后围在一堆偷笑,而我却像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初二的生物课本里也出现了关于人类生殖和发育的知识,其中就包括男女的生殖器官和第二性特征方面的内容,很多女生都选择不听,按她们当时的说法是:课本里的配图很变态。而班上那些平时从来不听课的男同学却突然变得认真听讲起来,互相说着一些奇怪的话。青春期真的很奇妙,所有人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物理老师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能引起女生注意力的永远是男生,反之亦然。学生时期有一个约定俗成的定律,那就是:玩的要好的男女之间一定有“奸情”!初中三年,我和他在班上一直以绯闻情侣的身份存在,我们从未承认但也不曾绝口否认,现在看来应该算作暧昧。我俩都是班里的尖子生,中考时他是年级第一我是第二,而我们班也是全校闻名的两极分化最严重的班级,或许这冥冥中注定我们会在初中三年以一年一个的频率换三个班主任和三个英语老师。初二那年分组教学模式兴起,我和他被老师安排分别担任两个组的组长。我俩都是好胜的人,因为小组长的名号使得我们不得不想尽办法提高组员成绩,以为小组加分的理由鼓励他们讨论思考,可能因为我是女孩子的缘故,所有的科任老师们都会给我们更多回答问题的机会。我们组每加一分我就会回头冲他做一个鬼脸,轮到他们组时他也会刻意拍肩示意我,他喜欢把右侧的嘴角上扬,眉毛上挑,露出一副嘚瑟的表情。我们互相会把从对方手里抢到的一分视为莫大的胜利,我最灿烂的笑容给了他,之后从来没有过了。课堂上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此。

我俩都是爱热闹的人。他喜欢打篮球,是班上篮球对的主力;而我喜欢看球。每天下午我们会不约而同地出现在篮球场上,他打球我看球,其实我只是单纯的去看球,但他每次好像都会误以为我是去看他,不可否认他确实打的不错,在女孩子中很受欢迎。或许是男孩子的天性,出完风头后爱对人挑眉眨眼,以此来显示自己的帅气。我很害怕伤害人,所以每次都会对他投来的挤眉弄眼报之以微笑。篮球似乎是男生的专利,不被女生享用。体育课上我缠过好几个男生让他们教我打球,却都惨遭拒绝,理由是我是女生。最终我的第一个篮球教练是他,他教会我如何运球和投球,以至于我能在体育中考的篮球运球项目上轻松获得满分。他每次打比赛都会很自然得把外套丢给我,中场休息时拿我的水喝,我也从来都不在意,或许是他做的太理所应当,让我下意识地接受了这样的举动。我们太单纯,没有意图使然,一切发生得都很自然。

保护我是他的一种本能。我从小就大大咧咧的,和班上的男生总能打成一片,所以几个无聊的男生总会在我写作业时故意打扰我,我越是佯装生气他们越是闹得厉害。“你们几个别闹了,我要和她对一下数学试卷的答案”“走走走”,他搂住两个男生的肩膀,“我们打球去!”或是“你们物理作业写完了吗?上课前班主任亲自来检查。”他总是有一万种帮我解脱的办法,像堂哥一样让我很依赖。我们每天都在一起写作业,讨论问题,他的同桌却对我很无奈,每次打完球回到教室总是发现位置被我霸占了,如果遇到我们正在讨论的情况,赶都赶不走,只能使用“暴力”把我强行拖走。和其他男生打闹时我总是习惯寻求他的帮助,有时候他在做题懒得理我,我就会抢过他的试卷,逼得他不得不帮我,他很无奈,却从不生气。

我们两小无猜,不论是自愿还是被逼无奈,他总是和我站在同一战线,像哥哥永远都会保护妹妹。

中考是一条鸿沟,我去了师范,他选择普高。他的高中我不曾了解过一丝一毫,直到今年他考上大学,我们才恢复联系。时间会冲淡很多东西,比如伤痛,比如感情。在QQ上聊天时我们客套得像陌生人,小心翼翼地询问对方近况,互相之间的口头禅成了“加油!”

关系淡了会惋惜?我想多少有一点吧!但更多的是感谢,感谢在不懂感情的年纪遇此翩翩少年,留下多年以后起来回忆依旧能泛起甘甜的笑靥。今夕何夕,遇此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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