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黄莺沉冤昭雪

一枝黄花,初见不喜

黄莺  

去花市开了眼,见识了这20余年以来未见过的众多花材,说未见识过花材倒不是说这些花有多高级罕见,只是以前没有这样的契机让我去接触,而眼前的工作就是每天与花草做伴,从曾经的玫瑰有红玫瑰,白玫瑰,粉玫瑰之分,变作了如今的红玫瑰有新娘,伊利园,法国大地主,红色达芬奇,蒙特卡洛,卡罗拉等等数几十种之分,对各种花材的理解能力也在逐步提高,前几天在微风与汽油味道的做伴下,见到了以枝论价的南非帝王花,菠萝,针垫,朱顶红, 眼前一亮的澳梅,洋兰,宫灯,意犹未尽的蔓珠华沙,以及春光乍泄的各类小雏菊,各个品种的或是单支或是多头的玫瑰,把空旷的花市挤得满满当当,我想大概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会爱上这里至少会爱上这里的表面现象(我极有可能比例估计错误,但是请不要太计较,真的没必要),当然,我是这百分之八十之一。

配花种类也是极其繁多,尤加利,雪柳,银叶菊,刺芹,香雪兰,蕾丝,铁线蕨等等,以及被店家用大号黑色塑料桶装着的黄莺,随意的放在显眼或者不显眼的位置,都是没有多大关系的,往来拿货的老板儿们随时都会带走一两把,便宜百搭花期长,大概也正是因为它价格低廉,扔在地上时稍微用点力也不会叫人心疼,又或者是它本身就抗摔呢,无法完美的揣测每一个人拿起黄莺时的心理活动,但是我想揣测这枝花,人们黄莺乃淡泊之花。,具体是谁说的我不知道,总之书上原话就是这样说的。假如植物也是有思想情感的,那黄莺到底是怎样定位自己的呢,怀才不遇的秀才,还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隐士,或者什么都不是,它只知道自己就是一枝黄莺而已,仅此而已。在所有的遐想中,我喜欢最后一种可能。

很难解释为什么我会萌发出为黄莺写一篇文章的想法,应该是上一次一位顾客指着黄莺说的那句 这个不值钱,送我一枝呗!

从价格上来说,黄莺确实不值多少钱,但是最后我并没有把这并不值钱的黄莺赠与她,对此她是愤愤不平的拿着手里的玫瑰离开的,她或许不知道这个她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小黄花,价值却不像它的价格那样看起来单薄无力,枝叶蓬松即使是在新手花艺师的手里,也会乖乖听话,无论是与康乃馨还是玫瑰,百合搭配,都会认真的臣服与各主花材的光环之下,你会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一把开的满满的黄莺里面放一枝任意色的玫瑰进去,它依旧是在充当配花,不会以多欺少,绝不争宠,等玫瑰花一瓣一瓣的开始凋落时,它依然挺拔身姿,傲然于世,绝不求饶。

如果一定要用某个大家熟知的文人墨客来比拟黄莺的话,我私心认为它是白居易与李白的结合体,既有香山居士的安然于世,泰然处之,又有青莲居士丰富的内在情感以及傲慢情操。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一套生活准则,人不过是世间万物之中的一物,如果做人能像黄莺一样,生活上茕茕孑立,坚韧不拔,工作中安安分分,摆正身份,不急功近利,那生存于这个社会上必定是受大多数人喜欢且能够顺应时代洪流的。此时我是在从一枝花的身上学习东西,并且在拉正在读这篇文章的你入伙,我想我可能是疯了,但是我确定我还没有彻底癫狂到说胡话的程度,

不识黄莺之前,我觉得我想作一枝玫瑰,即使被人珍视也还是要告诉别人,我可是带刺的哟,不要太靠近,否则扎伤后果自负,刚开始自认为这样高冷的样子又有个性又酷,慢慢的在生活中接触到了越来越多的所谓的高冷,我认为多半时候是讨人厌的,用重庆话说应该是叫干二气,而我实际上一直都在这种干二气,黄莺多好啊,做一个普通人多好啊,作一个看似不起眼却至关重要的人,难道这不是更酷吗

我写东西向来是没有什么所谓的中心思想的,甚至有的时候可以还会严重跑题,但是我就是喜欢这样漫无目的的闲聊的感觉,如果你喜欢听,那便当作此刻我是你的一个酒肉朋友,占用了你的时间听我聊那些不算见识的见识,但是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这些很无聊的话,恩,我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所以,喝了这杯酒吧,改天我们接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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