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柳新和秦穆

柳新说你过来一下，有要事相商。秦穆放下下午要交的报表，一个80迈，闪到柳新家。柳新家里有淡淡的香水味，说不清什么牌子。她总喜欢这样香香的。乱也香着。秦穆没有换鞋，他知道柳新不喜欢。柳新飞快的说着什么，秦穆没有听清，只看见她的嘴动，诶，不听也知道，无非是那些不着调的胡思乱想。

“你说行不行？行不行？”

“啊？哦，行啊行啊，你决定就好了。”

“哈哈！知道你肯定没问题，我马上联系其他人。”

电话里听见她嘻嘻哈哈，秦穆在沙发上窝着，想抽根烟，算了，柳新不喜欢。

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反正现在秦穆在回去的路上。记不清这是多少次了，只要柳新有事，天上下钞票也顾不得捡，坐上公交也得去见。老婆为这事快要上吊了。那个不懂事的，爱着你就好了，非要我排个第一第二，有意义吗？诶，女人。反正也出来了，给老婆买个微波炉手套好了，都说了几天了。上次烫的泡还没好利索。做什么也做不好，和柳新一样笨。柳新家里的壁画又换了，这次的比上次的还难看。还艺术，没品。哈哈！比她小时候做的风筝还没品。看看那地板脏的，一个星期没打扫了吧，人怎么能这么懒呢?水箱，灯就一直亮着，多长时间没消毒了？还给我倒水喝，谁敢喝?每天胡思乱想，脑子是用什么做的？二十五年了都不让人省心。

秦穆停下车，进了超市，买了微波炉手套，看见了一个杯子，画着一只坐在泡泡里的猫咪，真像柳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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