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一次，没个‘老司机’带真不行
博源三人进门后，眼前的场景把他们都惊呆了！看，女子各个婀娜多姿，穿着暴露，或搭肩拉客，或陪人饮酒，或翩翩起舞，或抚琴吟唱。。。听，笙管笛箫声，推杯换盏声，打情骂俏声，歌舞升平声。。。闻，熏香，酒香，胭脂香，水粉香，香烟缭绕。。。
红玉被熏得喘不上气来，一个劲的咳嗽。博源只觉天旋地转，脑袋都快被吵炸了。只有小白适应了这种环境，兴趣盎然的看看这儿，看看那儿，满面笑颜，心里美滋滋的，真乃人间仙境啊！
“呦，郝大爷，今儿怎么才来啊？”迎面走来个女人，看似已过不惑之年，她手持荷叶园扇，身穿石榴红皂衣，走起路来如风摆杨柳般夸张，离近再看，是浓妆艳抹，分外妖娆！
“昨日怎的一更天就走了？”郝胖子略显难堪，“咳，四娘，今日郝某带好友到此，你定要好生招待！”
四娘并未应答，他手摇园扇，慢慢的围着博源三人转了一圈，上下打量，小白有些紧张，躲到博源身后。噗哧一声，四娘笑了，“呵呵，二位公子可是头回来此风月场所？还带了个丫鬟！”
小白没有作声，博源施礼道：“小生姓夏，身旁的是白公子，我等确实头一回来，呃，初来乍到还请婶娘多多关照！”
“哈哈哈。。。”四娘笑的直不起腰。博源脸上红一会儿紫一会儿的，举足无措！
过了一会儿，四娘终于正经起来了，她摇着团扇说道：“奴家在青楼十余年，第一次被人这样称呼！夏公子可叫我四娘，也可称鸨儿娘。无妨，一回生，两回熟，以后便会通晓！”
博源点点头，这时才明白，原来她就是传说中的鸨娘，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咳，那还请鸨儿娘给我四人，找个清静所在，不知可否？”
老鸨子笑了笑，“呵，那是自然，要清静就清静，要热闹咱就热闹，随我来！”
四娘把他们带到了一楼的一间空房里，此处果然清静不少，博源的心，可算是能稍微踏实一会儿了！
“郝大爷，把姑娘们都叫来？”鸨儿娘试探的问了一声郝胖子。
“诶，不急，稍后郝某安排，先上几个小菜，再来壶酒！”郝金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递给了她。
四娘收下银子，连忙招呼道：“坐，坐，坐，就如同在自己家里一样，踏踏实实的，酒菜马上就到！”
老鸨子临出门时瞟了眼小白，好似眉目传情，然后情意绵绵的说了一句，“这位公子好生白净！甚是惹人喜欢！”说完，鸨儿娘用团扇，遮住了半边脸，笑着走出了屋门，“啊哈哈哈。。。”
小白倒吸了口凉气，面红耳赤，往后退了几步，平常巧舌如簧的他，此时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红玉赶忙把门关上，兴高采烈的走到小白身边，‘落井下石’般的说了一句，“哎呦，白公子好福气啊，这么快就帮我找到嫂夫人了！”
“哼！”小白很生气，没理红玉，走到了桌前，一边斟着茶，一边问道：“郝兄，方才我见楼上客人不多，二楼是何去处？”
郝胖子打开折扇，扇了扇，笑的很猥琐，“呵呵，楼上是‘花房’！”
小白博源面面相觑，胖子看二人不解，继续答道：“每个房间外，都有姑娘的花名，你看上哪个姑娘，便可去她的房间。呃，呃，二位公子聪明过人，就不用郝某往下说了！”
红姑娘听后，脸臊的和一块红布似得，她低着头，不敢看人。
“奥，原来如此，郝兄可曾去过？”小白表情天真，渴望知道答案。
“未曾！”郝胖子拍着胸脯，态度很强硬，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乃读书人，圣贤古训了然于心，怎能眠花宿柳，做此龌龊之事。。。”
话声未落，只见一女子推门而入，燕儿莺声，袅袅婷婷的走到郝胖子面前，搂住他的脖子，坐到了他的腿上，千娇百媚道：“郝大爷，来了为何不找小奴家？是不是不想要奴家了？”
这时的郝胖子再也装不下去了，他抱着这位姑娘，一本正经的肉麻起来，“哎呀文秀，我不是在这儿嘛，昨夜分别后，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道不尽的相思之苦啊。。。”
文秀摸着郝胖子的脸，含情脉脉，笑了一声，“咯咯，当真，不可骗我！”
郝金握住了文秀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一本正经的言道：“那是自然，郝某对姑娘忠贞不渝，天地可鉴！”
文秀依在郝金胸前撒娇，“哼，只会说嘴！”
二人居然调起情来，洒落满地的是信誓旦旦，空气中弥漫着大言不惭！胖子早已把圣贤古训抛之脑后，其他人更是形同虚设，这两人已到了心无旁骛的境界！
在场其他三人都惊呆了，博源和红玉不敢直视。只有小白，瞪大眼睛，看的眼花缭乱，这就是传说中的红颜知己吗？真是羡煞旁人啊！
“砰，砰砰！”门外传来的叩门声，惊醒众人！“吱扭！”门开了，两个丫鬟走了进来，手里托盘上摆满了酒菜。
郝金这才意识到旁人的存在，他把此女子从腿上抱了下来，而后言道：“咳，文秀，你且回避，我等有事要谈，稍后找你！”
青楼女子看了眼他人，很知趣的说了一声，“小女子告退！”说罢，她和丫鬟们一同走出了屋门。
大家干坐着，半晌无一人发言，六目齐视郝胖子，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又过了一会儿，郝金打破了僵局，“哈哈哈，咳，嗯，方才说道哪儿了？”
红玉张口而出，“圣贤古训！”
“噢，嗯？有，有吗？”吙，这死胖子，做错事还不承认，红玉瞠目结舌！
夏博源笑了笑，站起身来，给郝胖子斟满了酒，“呵呵，来，郝兄，在下敬你一杯，来此烟花柳巷，多亏郝兄，我等甚长见识！只是小弟还有一事不明，还望仁兄指点一二！”
郝胖子把酒一喝，嘴角微微一笑，尽显大哥本色，“呵，有何不懂，贤弟尽可直言！”
博源放下酒杯，摸了摸嘴唇，而后问道：“今日观此青楼，也不过如此，和旁的烟花之地，有何不同？不知‘瑶池园’为何是东林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