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育之外,生命才會展開


我很意外地收到潤爸的消息,我們有五年多沒有聯繫了吧。然後有了很多高密度的交流。從過去在迦陵之音魔法學校的日子,一直到創業到人的成長。我驚訝地發現他卸掉了某種外殼,變得坦誠、自然。我在朋友圈寫下了這些:


沒想到遠在法國的雯曦回復了我:


她的這個回復讓我心情異常複雜,種種思緒梗在胸口,久久不能平靜。

一樨和小寶在回家的路上



然後,我打開過去的相册來看,種種往事如夢一樣湧來,生命真的是太短暫了,時間過去得是那樣快。一切仿佛已經很遠了。我心底真的是如夢如幻的感受。

我對孩子們的關愛天真得象個傻子。“人間値不值得?”這句話在腦海中反復地叩問我的內心。我想,衹有過去的家長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教育,其實是極其簡單的事情。但這個簡單後面,並不簡單。是我二十多年觀察社會,從事跨文化研究、比較、反思的一個意外結果。

如果不是因為對我們這一代知識精英──斯大林教育體制的產品的失望,我根本不會進入這個領域。有希望的人群,衹有孩子了。我試圖傳播一些凝聚人類古典思想,又有創新的教育和知識,就社會價值來說,衹有孩子來承載才能夠有價值最大化的意義。6070一代的大多數人的頭腦已經被凍僵在計劃經濟時代的巨大冷庫中。還天天覺得自己牛逼哄哄的。

我從未在一般的教育的常識、框架中來理解教育。因為這個框架本身就有全球化衝突形成的結構性錯誤。它形成得緩慢而長久,以至於逐漸成為人們頭腦的本能。如同空氣,被默認天然的存在,不用質疑其合理性。

在這個角度上來看,教育的本質就是去教育的,然後才可能回到生命意識的覺醒中,以及因此產生的文化自覺中。這要靠對身體的感覺來完成。它單純到衹有一個字:“玩”。玩是一個經驗性的描述,知識性的描述則可以涉及到目前人類最前沿的現代知識,比如複雜系統論,比如我常用的“自組織”這個詞。也可以追溯到最古典的自由精神。老子才會說:“天下皆知美為美斯惡已”──這一句話基本上窮盡了工業社會的核心弊端。對確定性的不斷重複中,人類的惡正在不斷釋放出來,培育著新的危機。

這種“玩”,絲毫匹配不上成人世界中父母的種種身份成功學需要,或者教育工作者的事業成功學需要。但這是成人對教育的主要兩大需要。和兒童自己,作為一個獨立的精神主體的需要根本沒有多大關係。脆弱的成人需要通過對兒童的教育來鞏固自己未曾實現的某種身份理想,而不是無條件地、單純地愛他們,讓他們能夠踏上探索自我和真理的道路。

對於在專制社會中,被壓制的人性更是如此,教育是種種意志競爭的一個焦點。競爭者有兒童、夫妻、教師、權力意志、不同的意識形態。這其中基本上沒有一個健全的兒童文化的視角,而是被轉型時代人性種種的焦慮、掙扎、痛苦所充斥。因為權力──道德主義的邏輯掌控了生活的所有細節,包括成人的身體和神經系統的反應模型。

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中,在一個由工業意識、權力意識構成的龐大的神經元交互網絡上,創新的教育就是構造一個由兒童自身意志為主體的神經元交互模型。它是創造了一個恰當的外部環境,由兒童自身自發構造出來的,實為人性的本能和自然之事。

它和市面上流行的種種教育學,體系化的教育思想,政治意識形態沒有多大關係。因為在這些自負的現代知識系統中,並不足夠了解兒童是怎樣的一個複雜生命系統。衹要教育的理念是體系化的,基本上都是欠缺的,沒有著落在兒童的自然流動性上。因為人工的體系都是封閉系統,依賴著工業思維。有典型的意識形態趨向。而不是一個自然、有機、開放的系統,依賴生命思維。或者說生物學思維,這並不需要太多的觀念、理論。

一些北京的家長到學校訪問,說你們的理念很好,關鍵在於怎麼執行。這就是典型的意識形態話語特徵。是一個自上而下的系統。我簡直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們。因為生命思維是自下而上的,是從土地──兒童的軀體裏面自然長出來的。這裏面沒有一個確定性的剛性觀念系統在控制。但對家長們已經被意識形態化的頭腦來說,迫切需要的就是這樣的確定性觀念體系,當未來在這樣的體系中變得有確定性,才有安全感。如果不符合這個既定框架,就會被認為不接地氣。這就是國家化的烏托邦教育帶來的主體性分裂,上不接形而上的天氣,下不接形而下的地氣。以至於對什麼是天,什麼是地都失去了基本的判斷力。

如果我們對自身存在的文化現實,沒有一個基本的廢墟性的確認,這需要比較寬而長的文化視野。沒有一個基本的實事求是的態度,這需要誠實面對自身的痛苦。拜金主義的成功就等於一種全能主義的成功,頭腦中的烏托邦框架是不會終止的,無知、傲慢、自負、愚昧的權力主義性格便會不斷輪迴。

於是華德福、蒙台梭利等等類似的體系才在中國有市場,這不是新興的中產階級有多了解自己的需要,也不是因為有多了解教育。衹是因為犯錯誤的知識灌輸多了,還沒對自身存在的現實清醒過來。於是,基於對舊體制的恐慌和拒絕,對創新教育的追求後面,仍然是在尋找和舊體制類似的安全感,這是人們身體化的本能。

任何一套真實的觀念系統,一定是和它的文化土壤密切關係在一起的,它無法通過意識形態化的方法來移植。所有文字化、語言化的觀念,作為一種顯性的知識,後面都有著隱性的知識。而隱性的知識的信息量遠遠高於文字本身,是文化背景漫長時間積累的結果,比如文藝復興運動,啟蒙運動的結果已經沉澱為西方默會的隱性知識。這是通過語言、圖書這些媒介無法獲得的,衹可能通過具有真實實踐經驗、生活經驗、深入的理性研究的人來傳播,這是一種基於主體性的傳播。

但是,這就給有意的,或者無意的騙子留下了空間。因為受眾並沒有鑑別力,這完全依賴於傳播者的誠實。這是中歐之間,中美之間,包括過去的中印之間,以及所有的跨文化交流的巨大困境。在大多數的情況下,出於知識權力獲得的低成本,文化差異帶來信息不對稱的巨大空間,大多數的知識分子都在傳播自己並不真正懂的東西。這個懂,是指已經身體化為直覺和經驗,經過了自身生活方式的確認,成為自己的隱性知識──機體知識。而不僅僅是一套話語系統、概念系統。於是,無論是對西方的思想,還是中國的國學,尤其是國學,都充滿了謊言和騙局。這構成了近代中國一百年的偽現代性,以及偽傳統性。於是不知道問題是什麼的種種群體、流派、黨派,在提供自己都不懂的解決方案。分裂體便持續擴張,在偽市場經濟的作用下,成為對客觀的文化環境、經濟環境、生態環境的破壞,也成為對主觀的精神狀態、情感狀態、思維狀態、關係狀態的破壞。價值崩潰的壓力並沒有因為經濟的發展而降低,而是在不斷上昇中,由權力精英和普通的每一個人在承擔。這種系統性的壓力自然會真切地傳播到教育領域。

這是從中國的角度來看。

從世界的角度来看,當向上抽象的意識形態化成為工業社會基本的表達模式,華德福、蒙臺梭利必然會受影響。盡管不同的教育思想相互之間存在批判性,但大多是共同建立在傳統科學的世界觀──牛頓世界觀和框架上的,難以意識到兒童的生命體是一個複雜性科學才能些許接近的世界。在這樣一個世界,工業化的理性往往不如簡單直接的直覺有效。一個普遍的跨文化觀察證據是:雲南的少數民族的親子關係質量遠遠高於漢族地區親子關係的質量。在華德福內部的一個全國調查報告中,雲南的兒童創傷水平,也是全國最低的地區。還好雲南因為偏遠,沒有受到太多偽現代性的污染。但在全球化的背景上,雲南人並沒有意識到自身的文化多樣性是人類世界的寶貴資產。是這樣的多样性中,人性基本的直覺得以保留。

直覺的後面是人這個複雜生命系統的本能,因為意識形態化,唯理性化,唯科學化,專制化,工業化,成人的這個本能基本上被抑制了,尤其是在北大、清華畢業的精英們身上。在我過去服務過的一些精英父母們那裏,可以清楚地看到這一點。這會導致父母、教師失去和兒童的身體之間失去基本的連接。而這個連接對兒童的成長來說,卻是至關重要的。這就是他們連接內部意志和外部世界的基礎。用腦科學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基礎的神經元交互模型。任何文化,任何社會,任何人類,任何動物,都會根據環境形成一套屬於自己的神經元交互模型。對於動物,這個交互模型一定是它自身生存意志的結果,是和它的身體需要密切關係在一起的。但是,對於人類,卻不一定,是和兒童之外的種種外部意志關係在一起的,比如和天地君親師的控制需要的,和工業社會的控制需要的。這個模型的連接方向是外部還是內部,決定了兒童的潛能表達水平。

這便決定了兒童建構自我的基礎方式,就是說決定了他們如何使用自己,如何連接內在的生命機體。這和知識系統、課程系統、人工的體系沒有多大關係。衹和人與人的關係密切相關。是在充滿愛與自由的信任關係中,這個深度的生命連接會自然形成,這無法通過任何課程化、知識化的方式來實現。甚至這些內容在不恰當的年齡段衹會起到反作用。客體化的知識系統對成人內心的異化,已經非常普遍了。

是在接近無為的自由關係中,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兒童才成為建構這個連接的主體,其他一切角色都衹是這個主體的服務者。兒童的自組織機能才會得到保護,他才可能使用自己這個生命性的身體,而不是使用人為的外部性認知框架來建立和世界的關係,包括和知識的關係。比如權力/道德主義主義的,工程主義的,國家主義的,唯科學主義的,意識形態化的……然後,一切的知識學習,對他們來說,就會變得特別簡單。

這是一個對自我,對生活,對真相,對存在,對真理的探索和確認過程,自然樂趣叢生。於是獨立思考、知識融合、跨專業學習、跨文化學習和創新的人文性的基礎會自然形成。在這樣的過程中,教育失去了功利主義的工具意義,衹是持續的充滿愛的陪伴,於是變得毫不費力。但是,破壞這個自組織機能的,往往就是種種關於教育的成見、固定框架和理想,因為大多數的成人自身,從未在被教育中,關係史中得到過正常的自組織機能的發育,這是身體化的,而非頭腦化的。

這個機能通向的生命潛能,是成人世界的任何常識無法想像的。基於這個潛能,用天才來形容,都是遠遠不够的。這來自東方文化對生命的深度發現和體驗。但現實的儒家往往用道德主義認知框架阻斷了這個途徑,讓受教育的過程就是失去自我的過程。疊加上工業主義的框架後,自我精神主體的迷失、分裂,就更加劇烈。這已經是現實的生活狀態。

在這個角度上來看,這個基礎的神經元網絡的形成,是東方文化和西方文化融合的結果。這便一點都不是簡單的事情。

一樨衹在迦陵之音魔法學校衹呆了半年多一點的時間,然後就隨父母回法國了。我清楚地記得她的交互模式是怎樣快速變化的,怎樣從連接焦慮的緊張、壓抑進入到開放的放鬆、自信中。這是她自身的意志和渴望被一個恰當的關係正常回應的結果。這構成了她連接自我和世界的基礎。一點點自由的陽光,兒童真的就會燦爛。正是年輕的納西族老師,彝族老師的直覺還在,兒童的需要才得到更多的敏感回應。

在很大的程度上,我不是在教育孩子,而是將他們從密布的、錯誤的、反人性、反生命的神經元交互網絡中拯救出來,而這衹需要構造一個真正的在“玩”的自由關係。一些家長說我很急切,可是,在一個普遍性的原生家庭關係受傷的環境中,如果新關係結構沒有快速形成,生長,內化成新的自我感,非常容易地被父母影響,退回到舊經驗的結構中。這要整個社區成員共同學習,快速形成新的、誠實的、開放性關係狀態。兒童主要關係鏈上的每一個成人,都需要共同學習,成長。才可能重新完成對人本主義的自我感的確認。

在這個自由關係中,最重要的不是教師,不是父母,而是他們相互自然的陪伴和激發,這帶來的神經系統活躍度,是任何刻意的教育無法實現的,因為這是一個身心能量的向外湧現過程。教師、父母、陪伴者主要的責任是恰當地引導他們,形成個體邊界意識。他們自己可以成長自己,可以獨立、自然地形成個體博弈能力,同時又懂得怎樣進行集體協作。這其中便包含著基本的主體選擇能力,這來自西方文化一些方面,也來自東方文化的一些方面。這種博弈能力在伙伴關係中形成後,課程、知識對他们就變得簡單了,因為這些內容的博弈關係遠遠不如和伙伴之間形成的關係複雜。他們是把自己,伙伴──個體的人,當作了認知的基礎。這自然是高活躍度的。

讓我心情複雜的原因是,基本上所有的在校家長,來學校參觀過的北上廣深的家長、老師,並未真正理解我在做什麼。大多數人已經失去了基本的生命意識和敏感性。更不可能意識到這個基礎性的神經元交互模型,對現代性形成的種種社會弊端意味著什麼。它是構成學生的全球認知的一個基礎條件。而這個全球認知的欠缺,正在構成這個世界當下的種種衝突。我不是在做一個單一文化傳承的教育,而是在文化整合的基礎上,形成一個以全球化為背景的新文化生態。它和未來的基於生命意識、人類意識的生產力系統,是密切關係在一起的。我們需要構造這樣的新系統,以讓兒童的成長擺脫工業化結構的束縛。

當魔法學校的孩子成為工業化學校中的學霸,我並不開心。他們可以擁有一個更美好、更有意義的未來。在一個恰當的組織文化和知識系統、生產方式中,我們可以比較大眾化地培養出接近達芬奇那樣的融會貫通的人材。這會帶來整個社會創新能力的提昇。隨著孩子的內在價值的實現,他們可能創造的社會價值可能遠遠家長們的預期。

在這個全球化構成的亂世中,人間值不值得?我在反復問自己。

這是基於身體,基於生命的教育,是自下而上的,自內而外的,如同植物的生長。而非基於抽象觀念、基於文化屬性、社會結構、身份、權力的教育。那些都是自上而下,自外而內的,如同對磚頭的壓制。被壓制好的父母,要真正理解,其實是很困難的。如同囚犯雖然說熱愛自由,但習慣的還是監獄本身,因為監獄已經內化在身體中了。愛與自由,從未是他們的經驗。在對現實世界的臣服中,他們可能早就背叛了自己作為一個人、一個生命基本的初心。

作為新一代的中國人,我們需要從計劃經濟時代對人性的凝固中擺脫出來,重新塑造屬於中國人的文化認同方式,以讓下一代自信、勇敢地面對這個日益複雜的全球化世界。它衹可能來自人性和生命本身,才可能在現實的價值鏈上,佔據高端的位置。是用智慧和創新,不再是用體力、996和世界交換。

李一諾所夢想的世界一流的教育,我相信我們真的可以做得到,而不僅僅是凝聚人氣的一種民族主義口號。我們衹需要重新回到人類的古典精神中,回到當下存在的事實中。

這衹需要一個對自身感受基本的誠實態度。

那為什麼這些孩子會成為學習能力超强的学霸呢?

其實,學霸這個標籤是不合適的,這已經是另一個價值系統。

現在,我摘一篇日記,從比較專業的角度,從心理學和腦科學角度來解釋一下。



我是在孩子们的神經系統、身體、心智快速發育的過程中,為他們構造了一個自由、被尊重、被愛、被信任的關係空間。是在這個新的關係空間中,他們從家庭之外得到了一種新的原生關係經驗。是在這個經驗中,他們得到了一個新的自我感,這個自我感來自真實的自我意志實現和滿足。當他們嬌嫩的神經系統獲得一次這種短暫的體驗後,原生家庭的負面經驗就被置換了。因為他們自己做出了選擇,要強化哪一個。從此,他們會在同齡的伙伴關係中,不斷捍衛這個超越性的自我,不斷進取,他們所以獲得第一,不是為了打敗競爭者,而是要不斷超越自己。這是他們成為學霸的基礎性心理動力,也就是不斷捍衛自己對自由的渴望。從此,他們將不斷成為打敗自己的冠軍。

但是,如果他們主要的關係仍然在父母的控制中,舊的原生家庭神經網絡,就會不斷被強化、激活。於是,父母的天花板就會是他們的天花板,他們的自我超越性的力量就會越来越弱。

在他們新生的關係中──新生的神經網絡中,如果不持續地快速跟進,這個過程就是變得漫長,在複雜的情況逐漸降低成效。所以,我的急切,是遲鈍、僵化的家長們根本不可能理解的。我就是在搶救他們的自我意志。當時,一孩子的爸爸受不了的孩子變化,試圖改變學校的課程結構。我在外地,衹是在微信群中臭駡了他。如果是在學校,真的會動手揍他一頓。

這是一個關於靈魂的救贖和自我超越的敘事,不是家長們想像的教育敘事。對於兒童的經驗世界,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對應著兩個完全不同的自我。

我也不是在培養普通的學生,而是在培養能夠不斷自我超越,相互激發的天才群體。他們進入體制學校,實在是個遺憾。

在這個文化廢墟之上,新一代人中需要一部分人來承擔文化重建的責任,否則這個民族根本沒有希望。工業化的教育機器在吞噬所有可能的空間。所以,我是把每一個孩子當貴族的後代來對待的。但是,說真的,很多父母們自甘平庸的力量太強大了。於是,焦慮、急切地希望孩子们回到他們熟悉的成長模式中──那個身體化的體制框架中,這涉及種種美學、哲學、道德、課程的選擇模式的區別。以求自身的心理安全感。教育和美學一樣,是有強烈的階層屬性的。這種半市場時代的文化衝突中,多數的家長受制於自身的階層背景和歷史記憶,對新生命是低敏感性的。也不可能對真正的文化有什麼鑑別力和認同感,因為這不在自身的經驗中。唯一在乎的衹是習慣化的權力和控制慾,這主要關係的是自我安全感,而不是孩子的成長。



真實的教育方案是隨機的,高度不確定的,衹能根據當下的情況及時生成,所以不是一個華德福、蒙臺梭利等等體系化的理論、組織結構可以承載的。它需要的是所有的老師回到自身純真的直覺和本性的良善中,是一種關於生命成長的藝術活動。以不確定性來回應孩子成長的不確定性,其中所確定的是基本的人性態度和個體責任。確定性的組織文化、課程結構衹會鈍化孩子的靈性。然後,孩子會用自身的力量生機勃勃地不斷超越自我。在這樣的自我動力中,人類的任何知識的複雜度,都不可能超過他們作為一個生命體的複雜度。所以,一切知識性的學習會變得簡單。是在這樣的簡單中,孩子们自然會追求那種超越性的崇高目標,去為人類、為天地、為眾生,承擔更多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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