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安放我们的心?

前两天日本大阪地震,正值上班时间,大家都很淡定地排队撤离。

这让我想起村上春树说过,日本人与自然灾害相伴一生,但他们接受一切无常,继续过着普通平凡的生活。但这种人生经验直接影响了日本人的审美观,他们热衷于赏春天的樱花,夏天的流萤,秋天的红叶,就是为了目睹至盛之美瞬息泯灭,从而印证无常,保持内心的安宁。

忽然又想起去年看过的一部电影,《降临》。它是》根据华裔科幻作家Ted Chiang的原著小说《你一生的故事》改编,该片于2016年11月11日在美国上映,2017年1月20日在中国内地上映。

地球的上空突然出现了十二架贝壳状的不明飞行物,悬浮在十二个不同的国家的上空,外星人向人类发出了讯号,但人类却并不能够解读。美国军方找到了语言学家露易丝和物理学家伊恩,希望两人能够合作破解外星人的语言之谜。经过数次的接触,露易丝发现外星人使用了一种极为特殊的圆环状的文字,并逐渐了解了其中的奥妙。

在此过程中,露易丝获得了一种能够预知未来的能力。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人生将沿着一条曲折的道路行进:与伊恩相爱,并诞下一女;告知伊恩他们的女儿在未来会患上一种罕见的疾病而去世,伊恩不愿意接受而离开了她们;女儿终在25岁离世。

可悲的是,她无法改变夫离女病的宿命,就像希腊神话西西弗斯一样,命运早已注定,巨石终会滚落,而你仍要悲壮地将它推到山顶,践行命中的定数。

“Despite knowing the journey,and where it leads,I embrace it,and I welcome every moment of it.”(即便已然知道这段旅程和它的归宿,我仍迎接它,迎接它的一分一秒。)

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勇敢面对并承受一切苦难。面对伊恩的爱意,露易丝也敞开爱的怀抱,仍旧坦然地结婚、生子、并承担失去爱女的痛苦。

这让人想起哲学家们喜欢讨论的命题——决定论和自由意志。决定论说,我们的任何行为实际上都不是自由的,一切都是先前所发生的事不可避免的结果。你可以认为你正在按一种符合自己的人格和方式进行选择,但人类的一切事情只不过是物理世界的一部分,受到物理法则的约束。

你看,人生还真是无奈,我们以为自己拥有自主选择的自由,但事实上一切都是有因果的。

所以,“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还依然热爱它”。我能否理解为,相对于追求人生的结果,更应该享受人生当下的过程?

所以有人说,和电影相比,原著并不是一部严格意义上的科幻小说,作者的兴趣也不在于阐述复杂的理论知识。比起科学,他显然更推崇哲学;正如比起“探索未知”,他更在乎“如何安放人的心灵”。

那么,究竟该如何安放我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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