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狼日记》第二十章:我是赌神(1)

10月10日,天气:晴

我低估了灵魂融合对记忆的摧残,有些事记忆极为深刻,有些事却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明明看似近在咫尺,实际却难以企及,如果勉强反倒得不偿失。

前天中断的记忆一直未能连续上,这两天我要不就在书桌前发着呆,要不就在院里踱着步,吃饭也心不在焉的。若有所思的样子被姥姥看在眼里却是有点儿才思枯竭的意思,于是笑着对我说:“小北啊,做事要张弛有度,不能太过急功近利,须知物极必反的道理。今天上午刘家庄有大集,你和惠惠去逛逛,顺便给我买点儿针线回来。你俩早点儿出发,好几里山路呢。”我一想也对,可能确是自己太急了,于是拉着听了姥姥吩咐、眉开眼笑跑过来的惠惠,走出了院子。

“这两天晚上想我没?我也想偷偷过来找你,可姥姥总拉着我聊天,聊时间长了,我就不知不觉睡着了,一睁眼天就亮了,呜呜呜……”刚走出院子,惠惠看左右无人就一把抱住我,不满的哼哼着。

“别着急,慢慢来,总会有机会,嘿嘿……”抱着饱满、性感的惠惠,听着她可爱的发着牢骚,失去记忆的烦恼一下子烟消云散了。是啊,别着急,慢慢来,记忆总会恢复的!

“你真是我的开心果,快让我好好亲亲!”我迫不及待的吻着惠惠,直到她气喘吁吁,满眼春情的说:“别,别乱摸……”我老脸一红,这才发现自己的咸猪手早已伸进了惠惠的褂子……

“都怪你,老勾引我!”我反打一耙。

“你坏死了!不理你了,我走了……”说着就红着脸,往刘家庄方向跑去。我一个纵身就赶到她身后,拍着她的浑圆的大屁股喊:“驾!哈哈……”

大集此刻已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刚进大集,惠惠就懂事的先行一步给我买了顶草帽,遮住了头面,毕竟我还是个正被通缉的要犯。

正了正头上的草帽,我哈哈一笑:“来,媳妇儿,跟着哥哥逛大集!”

我拉着这妮子穿梭在人群中,这还是我有生一来第一次逛大集,有点儿像城里的庙会。大家就地摆摊,议论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人声鼎沸。我买了不少小吃塞在惠惠手里,她一边念叨着:“胖死了、胖死了……”一边不断把手里的零食塞在自己嘴里、我嘴里,继续说着:“也胖死你,胖死你……”

我忍不住回头就给这妮子塞的鼓囊囊的脸蛋儿上打了个啵儿,这妮子可爱死了!不料乡下人很少见这么奔放的男女,都向我俩行来注目礼,惠惠羞红了一张脸,赶忙拉着我就走……

“咦?赵惠!?”一个和惠惠年纪相仿、略显清瘦的姑娘拦住了我俩。

“莫兰?你也来逛大集了?好久没看见你了,你也长大了!”惠惠欢喜的拉住那个姑娘一个劲儿说。

“是啊!惠惠,好久没见了!”莫兰也很兴奋,随后又上下打量着惠惠,“再大也没你大!要不是你脸蛋儿没怎么变?还是这么小小、圆圆的,我还真不敢认,瞧你这发育的,哈哈……”说着还拍了拍惠惠的大屁股,笑闹着。

“这是你对象啊?长的蛮帅嘛!”莫兰看我杵在一边,问惠惠。

“是啊……”说着抱着我的胳膊,“来,我给你俩介绍下,这是莫兰,我朋友。小时候我妈带我回姥姥家的时候,我都会跟她在一起玩儿,后来,她去外面上学了,就没怎么联系了……莫兰比我们都有出息,上过大学的!“说着又看向我:”这是我对象……”

“我叫小北,很高兴认识你!莫兰。”我接道。

“哎?莫兰,就你一人来的?你有对象了没?”惠惠又问。

“有了,我大学同学,这两天刚带回村见我爸妈。哦,他在那边玩儿套圈呢……”莫兰指着不远处一个文质彬彬、戴着眼镜的青年说。

“快来,莫兰,我快套中了!这回一定给你套个毛绒玩具回家!”青年一边套,一边朝莫兰招着手。

农村的大集自然少不了这种套圈儿的游戏。只见地上摆放着毛绒玩具、装在小笼子里的小兔子、小鸟,还有锅碗瓢盆等日用品。自然,越值钱的,摆放的距离也就越远。我小时候在庙会也玩儿过,这个游戏考验的是人的手、眼协调能力,而就此刻我具备的能力来说,早就没什么难度了。

“哎哟,又没中……老板再给我8个圈,我今天就不信了!”摊子老板眉开眼笑的又拿过来一摞套圈,伸手就要递给青年。

“要不,我试试?”我挤到青年身边。

“是啊,马克,你让他玩会儿,你玩儿的时间也不短了,他是……”莫兰拉过青年低声介绍着。

我交了钱,接过套圈,默默垫了垫份量,目测了下距离,回过头说:“莫兰,你要毛绒玩具?惠惠,你要啥?”

“我要那只笼子里的小兔子,好可爱!”惠惠笑着说。

“好嘞!走你……”随手一扔,正中目标!老板没办法,走过去把毛绒玩具送到我手里,我随手递给莫兰,“来,莫兰,初次见面,不成敬意……惠惠,该你的小兔子了!”

小兔子可能是在场物品里最难套中的物品了。兔子笼棱角分明,竹圈又有弹性,稍有磕碰就会弹飞,摊子摆了这么久也没谁能套走,就算是我也是稍微瞄了一下,才一抬手仍了出去……

“中了,又中了!”惠惠欢蹦乱踢。

老板脸垮了下来,不过没犹豫,过去又拎起小兔子递给我,苦笑着:“小伙子,你这手咋长的?”

“蒙的,蒙的,不好意思,让你破财了,剩下的圈我就不投了,嘿嘿……”我见老板挺痛快,做小生意也不容易,就决定放他一马。

年轻人间很快就彼此熟悉了,再加上之前的套圈情谊,我们四个便有说有笑的一起逛起了大集。正走着,忽然前面传来一阵喧哗,抬眼看去,一群人围着个小摊子正“开、开、开”的叫着。我们几个也挤进去看,原来是个玩儿“盖碗小球”游戏的摊子。

说是游戏,其实也是赌博。摊主面前摆着三个一摸一样的盖碗和一个小球,只见他先是朝大家扬起三个盖碗,示意盖碗里面空无一物,然后将其中一个盖碗扣住小球,另外两只盖碗也同样并排扣在桌上,再快速移动、交换这三个盖碗位置,最后用手里的筷子敲击着三个盖碗,问你小球在那个碗下。猜错了赔一块,猜对了赢两块!摊主对面的小伙子已经输了不少局,此刻又不信邪的压了一把,结果还是输了……摸摸兜发现已经没钱了,于是恨恨的站起身,退出了人群。

莫兰的对象是个好事鬼儿,见状急忙抢了摊主前的座位说:“我来两把,我来两把!”

起先我也没在意,觉得无非就是个游戏,可看着马克接连猜错了三局,也上了心,仔细观察了一下,才发现摊主其实玩儿了个障眼法,当然也是个技术活儿。原来从一开始,他用盖碗扣住小球的瞬间就已经把小球偷出来藏在拿筷子的手里了,之所以手里拿着筷子也就是为了掩饰手心握着的小球,然后等别人猜完,他在掀开盖碗的瞬间再快速将小球放到别人没有猜的碗下。

看着面红耳赤的马克,我低笑着咬着惠惠的小耳朵说了几句,惠惠先是被我嘴里的热气烘的面红耳赤,紧接着,听清我说的话又不由的惊叫出声:“你作弊!你耍赖!”

摊主不高兴了,抬起头,“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大家伙儿都看着呢,我哪儿作弊了?”

“你……”惠惠抢白道。

“口误、口误,抱歉,抱歉。”我打断惠惠的话,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别说话。惠惠一向听话,也就没再说什么。

我哈哈一笑,拉起马克,自己坐到摊主面前,低声道:“看破不说破,这是规矩,不过……”随后又大声说:“咱俩堵一把,这次由我坐庄!”

不由分说,我拿过杯子放在手里摩擦了几下,感受了下触感,自认为以我此时的身体能力,操作这样的小把戏应该不是问题,于是学着摊主的手法来了一遍,然后也用筷子敲击着扣碗,说:“猜吧!兄弟。”

摊主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然后一抱拳:“我输了。”干脆的把桌上的钱推到我面前,然后默默收起这套吃饭的家伙什儿,道:“各位散散,散散,收摊儿了,收摊儿了!”拾起地上的小桌,挤出人群走了。

回村一路上,惠惠都抱着我的胳膊不撒手,还时不时的偷瞄我,满眼的小星星。马克对我也是满脸敬佩,本来他看我戴个草帽,以为是个当地的普通村民,但我露了这么两手之后,他就不淡定了,问道:“兄弟,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本想说:“精神集中、手眼协调。”可又一想,这确不是普通人可以随意做到的。“盖碗猜球”看似简单,但若没有正确的方法、没有千百次的练习,是没法儿掌握的,往大了说,这就是门儿手艺!除非是像我这样身体操控能力、精神力都极为强大的变态才能瞬间掌握。又看到惠惠也崇拜的望着我,于是哈哈一笑,说道:“因为我是赌神!”

突然,在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我仿佛记起了什么,但脑中的灵感只是一闪而逝,转眼便又不知所踪。我暗叹一声,沉默下来……

到了村口,和莫兰他们约好改天再聚,就各自道别。

眼见姥姥家遥遥在望,我还沉着脸、闷闷不乐。惠惠停下脚步,转身挤在我怀里,担心的说:“你身体还没全好,精神也刚刚恢复,别太累了……”她也知道我这些日子在努力回忆着过去、寻找着富娜的踪迹,而不是在创作什么小说。

感受着怀里饱满圆润的惠惠,我的心情也逐渐好转了起来,“嗯,我想,让我吃几口白白糯糯的粽子,我恢复的速度可能会快些。”我说道。

“想吃粽子了?那好办啊,明天我就去买糯米、红枣、苇叶包给你吃!”惠惠应道。 

“不用,不用这么麻烦,你这不是现成的鲜肉粽嘛,哈哈……”说着伸手探进惠惠的褂子,揉捏着她腰背上弹弹的嫩肉笑道。

“你是大坏蛋!”惠惠像一条硕大的鲤鱼般在我怀里扭动着,挣脱开我的怀抱,红着脸向姥姥家跑去。

“回来,回来,我的大肉粽,哈哈哈……”我笑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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