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爱的一直都是那个救他于水火当中的那个“她”。

[if !supportLists]第二章 [endif]你怎么不去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

阳光有些刺眼,苏晚不适的遮了遮眼睛。

突然地,

脑海里想起了昨天发生的种种,想到那份决定她的孩子命运的检查单,原本有些血色的脸颊骤然又变得苍白无比。

颤颤巍巍的,拖着沉重的身躯,想要去询问一下结果。

但是还未等走到门口,

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入眼的是她两年炼狱生活的来源—林初。

苏晚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她,即使当年发生的一切与她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所有的证据还是指向了她。

一时有些发怔。

吱吱呀呀的轮椅碾过,林初视线不经意之间扫过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凉薄的勾了勾嘴角。

“我们来谈谈两年前的事情吧。”

停止运转的大脑被猛烈的一击,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辩解的话语就从苏晚的嘴中吐出。

“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

没有预料到的反驳责骂,反而是对方漫不经心的摸了摸双腿,一脸的淡定,

仿佛知晓了一切,

“我当然知道这一切不是你做的了,而且我还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谁。”

苏晚没有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回复,可就这样短短的两句话让她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

是谁?

到底是谁?

让她陷入遭受着这炼狱般的生活。

心脏狂跳着,迫切渴望真相的她却并没有看见林初有些疯狂的眼神,就像是注视着一个即将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事物的眼神。

只知道断断续续的,竭力克制着翻滚的情绪,即使握起的手指带来有些刺伤手掌的疼痛,

“是谁,到……到底是谁。”

但只见眼前这个人,眸色一沉,怔怔的望着她。

苏晚的内心升腾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浑身的细胞仿佛都在拒绝着将要脱口而出的所谓的真相。

然而一切都有定数。

“是谁那,当然是我了。”

秀美的眉头因为这句话皱起,“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声冷笑在耳朵里炸开,还不等缓解,眼前的一幕更是让人惊讶不已。

原本应该因为疾病而无法直立的人,现在竟然站了起来,而且还很轻松的在地面上行走着。

苏晚的眼睛急速收紧着,身体情不自禁的往后退,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

“你……你,你的腿没有事情。”

林初注视着这一脸的震惊,看着她就像是被自己玩弄在鼓掌之间的小白鼠,内心升腾起来一丝快感。

一步一步的逼近,嘴巴当中的真相也一点点的吐露。

“呵,我亲爱的好妹妹啊,你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吗?”

“这一切只不过是我设的一个局而已,什么骨髓造血功能障碍,什么双腿无法直立,全都是我收买医生编造的谎言。”

“甚至两年前,那场婚礼的延误,车祸的发生,也只不过是因为我去追寻萧然,驾驶过快而造成的后果。”

“什么!!!”苏晚有些难以置信,更准确的是她不想相信,这一切的一切竟然只是眼前这个人的谎言而已。

想起这两年炼狱般的折磨,彻骨的痛苦,还有那个人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恨意。

她只觉得怒火丛生,愤怒的火焰在身体当中每一处燃烧着,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烧成灰。

无法抑制,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苏晚上前一步,紧紧攥住林初的衣领,白皙的手面上暴起的青筋,显示了她翻滚的情绪。

从牙缝当中死死的挤出几个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这么做?”七个再寻常不同的字,组合在一起却成为了打开仇恨的开关。

林初反客为主,猛地扑过去,一把抓住她的长发,不顾她的痛苦的神情拽到视线的下方。

暗红的嘴唇当中吐出阴毒的话语,

“苏晚,你怎么不去死啊。”

“要不是你这个卑贱小三的女儿,我的家怎么会被彻底的毁灭。”

“要不是你的到来,潇然怎么会抛弃我,爱上你这么个贱人。”

“这都是你的错,该死该死真该死,你怎么不去死啊,去死啊。”

恶狠狠的诅咒在房间四面八方弥漫开来,勾勒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人紧紧的压抑在里面。

犹如毒蛇阴冷的视线淡淡扫过这隆起的小腹,眼神当中闪烁着不知明的光芒。

苏晚下意识的以为她想要伤害孩子,挣扎着阻止着接下来的动作。

却因为疼痛麻痹了神经,迟钝的让她没有发现那隐藏在眸底深处的算计。

“啊!”

随着尖叫,病房门开启的声音,林初一下子跌落在地上。

尖锐的玻璃碎片毫不留情的刺伤了白皙的皮肤,鲜红的血液一时间喷涌出来,染红了来人的眼球。

谢景默飞奔过来,迅速将跌倒在地的林初抱了起来,焦急便想转身离去,

“医生,医生那……”

可这个时候林初又怎么能能轻易地让谢景默离开那,这不就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嘛。

柔弱的小手轻轻的拽了拽衣角,成功将一心想要带她去看医生的人的注意。

贝齿因为疼痛紧紧的咬着嘴唇,苍白无力的话语从喉咙处滚动出来,

“景默,你别怪苏晚,不关她的事,是我没有坐好,不小心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说出的话语是那么的不可相信,一个行动不便的人怎么可能在摔倒的时候将高处的杯子也顺带下来那。

这明显的是有人推搡才导致的后果。

睿智的谢景默怎么可能没有发现这一点那,低头注视着怀里这个即使因为疼痛而脸色苍白,却还是想着不想让别人受伤害,心疼又多了几分。

与之相对的,对罪魁祸首的恨意也深了几刻。

阴冷至极的目光紧盯着面前这个人,从牙缝当中挤出几个字,

“苏晚!”

苏晚有些发愣,怎么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刚才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为什么突然又变成了施害者。

当视线不经意的扫过怀里那个女人得逞嘴角时,

她似乎明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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