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3-21

从飞机上下来那一刻开始，就开始打量身边的非洲人。在长春看到非洲人的机会不多，在美国看到的多一些，但在美国尤其在布鲁克林，长期被不公平对待的他们神情上会有一种不友好的保护色，你若多看一眼，他们会用眼神怼一句：你瞅啥。我一般都泛泛地一扫而过，不敢定睛瞅。而在这，他们神色安然，不介意你多看他们一眼。

我欣赏着她们的发型。她们的头发天生又短又卷，长不长。能保持头发自然状态的短发女人不多，绝大部分都编着假发辫，长长短短各式各样。

他们肤色也有差别，大多是偏红棕和青铜色，但有一种是很纯粹的黑，夜晚可以隐身的那种。排队时站在我前面的男人就是这种黑，从头发丝到脚，一个色调，一点瑕疵都没有，这是撒哈拉南部的人，他们生活在赤道附近，体内需大量分泌黑色素来抵抗紫外线的伤害。据说她们的皮肤是所有人种中最细腻的，成年人也拥有婴儿般的肤感。

非洲女人的身材好，前凸后翘，让我惊叹的是她们再胖都会有腰，哪是哪很分明，而且有的胖女人的翘臀像是自带的小板凳，可以让小孩儿稳稳地坐在上面。

一下子处在这样环境，眼睛根本不够用，什么都觉稀奇。

目的地是开普敦，所以得在约翰内斯堡机场等三小时后继续飞。吃了午饭后，在机场书店给儿子买了一张小非洲豹的明信片，书店的服务员告诉我，隔壁的小店可以买到邮票。来到隔壁的小店，一个男服务员在拖地，两个女服务员在说笑。

买好邮票贴上后，刚要放背包里，准备接下来的几天再找机会邮。其中一个女服务员冲我叽里哇啦说话，听力不行的时候，领悟力就强了，我看她手势明白了：他们可以代邮。这可太好了。

我把明信片写好，交给了服务员，出来时碰到了这次旅行将要同住一个房间的女孩。她得知我买了明信片后，也去买了一张，我领她来买邮票时，更黑一点儿的女服务员冲她边摇头边叽里哇啦说着什么。嗯？没有邮票了？不对啊，我刚才买的时候还有不少。难道不想给代邮了？那小姑娘英语好一点点儿，继续和她沟通，黑女人脸上一点儿笑容没有，摇头说着：NO 和一些听不懂的约等于NO 的话。。。

哈，怎么这样啊？

算了，再找地方邮吧。

我们俩转身刚要离开，这个NONO女突然大笑起来，笑得一脸白牙，边叽里哇啦地说话边拿出邮票。我明白了：她是在开玩笑。开国际玩笑。

登机后，又想到这事时，脑袋叮一声：我给儿子寄的明信片上，只写了很长的地址，又忘了写他的名字，落款也没写我的名字，写的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