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雪

19年冬我曾和宸宸在华山顶见到一小片雾凇下面占满了兴奋的南方人,他们或捧着雪尖叫,或倚在松树边抓着一支树杈摆拍,狂热的令人难以理解。大概他们见惯了那种被唤作琼花、琼苞的有情调的雪绒,认为这样的雪量是难得一见的景致吧。

我一个东北人,是不认识琼花的,如果有,大概也只是到南方旅行时走马观花的地看过一眼,算不得认识。所以我没法理解诗人比作琼花、琼苞的雪是个什么样子,想来应是温婉、细腻、无声、且有情调的。

东北的雪不是这样的,朔风呼嚎,卷杂着指甲般大的雪片洋洋洒洒地刮下来,不一会儿就能将水泥步道板铺满。偶有行人,也是扣实了帽子,裹紧了棉袄,快步行进,如南方雪中撑伞漫步那般悠闲是绝不可能有的。

东北的雪质松软,看起来堆了厚厚一层,但一个脚印就是一个雪窟窿,踩上去吱吱作响。“冬宜密雪,有碎玉声”,我不知道王禹偁所谓的“碎玉声”是指雪刮在地面上的沙沙声还是脚踩在雪上的吱吱声。总之,东北的雪大概也是可以有情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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