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二狗的加州梦

一首《California Dreamin》将原本只是普通同学关系的两个人紧密联系到一起。

天台相见,说不清是一时兴起还是命中注定。可以确定的是我们以一种不常见的,甚至变态的方式听着《California Dreamin》。

我俩都把手机的音量开到最大,一遍又一遍的互相打着电话,但都不接,只是为了听这首《California Dreamin》铃声。沿靠着栏杆坐下,谈论着王家卫镜头下的周慕云与苏丽珍,想着女人性感的屁股。

王二狗是在15年夏天使用上这铃声的,而我是在17年的夏天,虽然时间不同,但原因都是因为《重庆森林》。

有趣的是,我俩却是在17年秋天入学时,才成为同学的。由于我性子闷,而王二狗又十分内向,说是同学关系,倒不如讲是在同一个地方上课、学习更为贴切。

18年的夏天,比以往来的更晚一些。我迷恋窗外知了的初次开口,并不觉得其叫的聒噪,更像是灵魂间的对话,她对我诉说着夏天的故事,我向她抱怨着课堂的无趣。

美好祥和的事物不能维持太久,因为恶魔撒旦会不高兴。

当《California Dreamin》在课堂上突然想起,我疑惑我明明已经静音,难道是手机出了问题?尴尬的气氛不允许我犹豫,向讲台走去关闭手机不容迟疑,并不是我的铃声让这事更加诡异,事情出现了转机,我的身旁多出一个身影,原来是两人使用同一铃声的默契,酿成这么一场闹剧,这时我不能再继续从课堂中抽离出去,而王二狗却在我的心头留下了初次记忆。

随后的日子里,只是关注到有这么个叫王二狗的人,和我用着同一个铃声。更进一步的关系发生在面试上同一单位后,开始上岗前的培训那段日子里。

互相窜寝时才知道王二狗也十分中意电影,早该想到的,如若不然,又怎么会使用《重庆森林》中的《California Dreamin》作为手机铃声呢?

我们开始谈论电影,从第四代导演到第六代导演,从文艺电影、作者电影到商业大作。嘘嘘于同一档期上映的《满城尽带黄金甲》和《三峡好人》,贾樟柯讲出那句——在崇拜黄金的时代,谁还关心好人?感叹在电影技术进步如此之大的现在,为何故事的内核反而被轻易忽视。

入职后,我们在同一个员工宿舍一起生活了半个月。也正是因为半个月不长也不短,恰好将愉悦的情绪推向巅峰,倘若时间更长,保不齐心生嫌弃,相看两厌。

我们的床铺相对而放,各自靠着身后的墙,中间腾出的空间刚刚好能放下书桌,摆下椅子,床铺离书桌大约有两尺的距离,也正合适。

每每下班回来后,坐在书桌前,打开台灯,播放陈奕迅或是周杰伦,倒也不是干坐着,整点普洱茶或是乌龙茶是我们的癖好。

要是时间充裕,也有精力,会找上一部没有阉割的电影,一同观赏。看到……谁也不知道看到什么点,会按下暂停键,讨论剧情的走向,亦或是镜头的构图和光影。

于是一部两小时的片常常需要三小时才能看完,要是坐累了,便上天台看看今晚是否有星星。要是碰巧有飞机划过,机长的梦,会被再次点燃。不禁感慨到,唉,机长真帅呀!

去大西北的沙漠里流浪,在别人看来或许不被理解,但王二狗却异常兴奋,还讲着——开着破烂的皮卡,车里放着《蓝莲花》,身体随着韵律摇摆。摇下车窗,伸出手去触碰自由,也点着香烟。干嘛要在乎几个月洗不上澡,我还要留起胡子和长发,尽情疯狂。

越是期许美好,就越发失望,高尚的说是我们不该抛下责任,不顾家人,只为自己。可谁心里都清楚,这是在为不够勇敢寻找借口。

《California Dreamin》不单单是首歌,也不仅仅是《重庆森林》的插曲,更不只是我俩的手机铃声。它还承载着我与王二狗的“加州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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