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有没有妈妈?”
“当然有了,你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不久后就回来了。”
“可,爸爸,很久很久以前,你就这样说的啊。”女儿天真的问着她看来很简单的事情,可这位年轻的父亲却眼角一热不知怎么回答。
“乖,睡吧,妈妈很快就回来了。”
“嗯,好吧,爸爸,晚安。”她还是相信了她的父亲,用手摸了摸父亲的脸,然后乖乖的盖上了被子。
笑友看着女儿,止不住泪流失了下来,他想起了他和他女人的过往。
2008夏天,他遇见了胡阿玉,对于他来说是那个夏天遇见她是最美丽的事情,那时的他们都处在最美的青春年龄。
一个安静的夜晚,他约了她在一个咖啡厅独处,那一天他激动不已,早早就到了乐乐咖啡厅,很快阿玉就到了,就这样不久后的日子他们就建立了恋爱关系。
“如果我们结婚了,我不能给你什么,那样你会不会后悔?”纯真的青春爱情也许都会有笑友这样感觉幼稚又有丝丝甜蜜的问题。
“傻嘛你,如果我喜欢你就是为了这些,那怎么说是爱情呢?”阿玉的眼神里那么肯定,似乎一切未来的困难在爱情面前不算什么。
“呵呵,我不会让你受苦的,我会好好挣钱,让你过上好日子,以后你就只照看宝宝。”
“我想我们的宝宝会很可爱的,嘿嘿。”
他们处在热恋中,忘了生活里所有的不美丽。或许在青春年华里,我们都有过这样躲藏的甜言蜜语,就是这样的甜言蜜语让人相信了未来的婚姻和幸福,可我们忘了生活里除了美好还有多多少少的苦难。
恋爱的日子,他们都在外面,三五几千的工资也够哄着阿玉的少女心,一点点浪漫也能让一个少女心欢怒放,两年下来,似乎都已成了彼此的心与肝。
2010年一月的一个好日子,他们终于带着亲朋好友的祝福结婚了。笑友的父母更是比儿子还高兴,这是一个热闹的夜,人们欢快的笑声直到黎明。
那结婚的夜晚,笑友真是醉了,他没去想以后的日子有多少风云,只单单高兴他如愿娶到了他心爱的女人。
婚后的第一天,阿玉就开始洗碗扫地,把所有的家务事都认认真真做了一遍,她忙碌的身影流在笑友的眼里还是父母的眼里是那么的美丽。
“阿玉,息息吧,看把你累的。”老婆婆因娶到这样的儿媳,真是沉在了高兴之处,她笑了笑。
“我不累的。”阿玉擦了擦汗。
一个月后的一个下午,一家子都在干农活,当阿玉懒懒散散的除着草时,婆婆就看不过去了。
“阿玉呀,像你那样干,明年都干不完,真是的。”
“什么,我在家还没干过这样的活呢,还说我。”
“你你你……。”
“你少说点。”笑友的父亲瞪了一眼他的女人,叫她少说点,笑友倒惊了一身冷汗。那一天,婆媳俩的内心都不平静,婆婆想娶到这样的儿媳倒霉,儿媳想嫁到这样穷酸的人家,倒霉。她们各自想着各自的观点,怨气自然会越来越多。
很快结婚也有半年了,在这半年里,笑友的烦恼真是不少,常常夹在媳妇与母亲之间,不知所措。
“什么?你说什么?我无用,我无用,那我走,我走行了吧,谁想待在这穷酸的地方。”
“你是千金小姐嘎?还摆上架子,笑死人了,你走……。”
她们像两只疯狗一样,谁都不让谁。啪一声,笑友打了阿玉一巴掌,顿时场面安静了下来。
“你打我,你你打我……受不了了,我走,我走。”阿玉边哭边收拾着衣服,等每个人都冷静时,多多少少都冷了一身汗。
“干嘛呀,你们干嘛,你也是,真是受不了你们。”笑友父亲刚进大门看到这情节,非常生气,他想给他的女人一巴掌,还是忍了。
“阿玉呐,你也别这样了,都是她的错……。”
最终不知道谁听进了谁的话,生活里的角色进入僵局又回到了平静。
2011年四月二十号,阿玉在医院产下了一个女孩,一家人都非常高兴。是的,一个少女在那一刻当了母亲,一个少男却在此刻当了父亲,而那对父母却突然成了爷爷奶奶,这世间的变迁有时如此让人不知所措。
时间过得也许很快,有时在欢声笑语里度过一天,有时在争吵声里熬过去一天,不知不觉孩子就一岁了,为了生活,他们外出打工,可没想到他的女人……。
夜很深了,笑友点上一支烟,安静的躺在她女儿的身边,看窗外闪闪点点的星星。他在想,有天女儿长大了,就不会再问“妈妈去哪了”,可那时的女儿会更加思念她的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