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_贝斯特_02_阵痛期_17_国庆节_2

本来王睿奇他们从家到西客站也没多远,也就两三公里的样子,只是拿着大包儿、小包儿的不方便,如果走过去的话,还是有点儿远,所以也就只能打车了。哪知从三环主路刚拐上去车站的路,车就堵的都不动了,只能像蜗牛一样慢慢往前蹭着走。急得夏雨不停的看手表,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快点儿,快点儿啊”。她着急没用啊,自己又没长翅膀,也飞不过去,即使心里再急,也只能忍着。王睿奇理解她是因为思乡心切,因为当着外人,也不好意思说她,所以也只得笑着摇摇头。也就不到八百米得长度,都过去一二十分钟了,也就走了一半多一点儿。最后夏雨实在被堵得心里没底了,就试探性问她哥,“要么咱们拿着包儿走过去吧”?“时间还早呢,你到车站不是也得等着么,别着急啊”,王睿奇耐着性子安慰第一次回老家的小妹妹。

终于,在十一点之前,出租车终于挪到了站前广场。按照正常情况,司机会把车开上二层的乘客进站口,但由于车基本走不动了,再加上堵得实在让人心焦,于是他们就趁着堵的功夫,把行李都拿了下来,拎着就往一层的进站口去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可站前广场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有些人甚至在地上铺张报纸,直接就在那儿睡了。也许他们是没买上票,在车站等着碰运气,也许是明天一早的车,但那时坐公交车过来又怕来不及,而自己又舍不得打车,只得早点儿过来,睡在广场上等天亮上车。王睿奇自己对那些人抱有深深的同情,因为十来年前他刚考上高中那会儿,家里奖励他去爬泰山。爬完回到车站,也是夜里,由于囊中羞涩没钱住店,也是像他们那样,在候车厅外席地和衣而卧。夏雨由于之前没出过远门儿,看到这样的情形,忍不住小声问他哥,“他们怎么都睡在地上啊”?于是王睿奇就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她。

一进车站,他们就知道提前一天走有多明智了。里面人挤人、人挨人,只能慢慢挪着往前走,等他们坐上扶梯,到了所乘车次的候车厅,他们乘坐的那趟车已经开始检票进站了。夏雨一看这情形,就更着急了,三步并作两步走撵上了队尾。剪完票一过闸机,她开始一溜儿小跑往前冲,急得王睿奇在后面叫她,“别着急,咱们买的卧铺票,没人抢你的位置”。不知道她是真没听到,还是装没听到,反正没有一点儿减速的意思。另外俩人一看没辙,赶快追吧,别再找不着她了。

三个人跑到卧铺车厢门口,累得弯下了腰,大口喘着粗气。一平和夏雨还稍微好点儿,毕竟平时体力活儿干的多点儿,体质比王睿奇好多了。你再看王睿奇,除了像狗一样伸着舌头喘气之外,脸上豆大的汗珠儿不停往下掉。好在卧铺车厢门口排队的人不多,没多大会儿他们就上了车。找到自己的铺之后,王睿奇把包儿往下铺的角落一扔,就躺在那儿一动不愿动了。他们比较幸运,买了三张票,恰好是同一个位置的上中下铺。当时买完票后那俩人还埋怨他,嫌他买卧铺票了,也就六七个小时的时间,买个坐票得了,一张卧铺的价格基本是坐票的两倍,你说她们能不心疼嘛?王睿奇现在上班,又开始挣钱了,他可不想受那罪,那么长时间,坐着太难受了,以前吃过的苦他可不想再吃一遍。

等把东西都收拾利索了,夏雨得意洋洋的看着她哥说,“还是我明智吧,要是听你的,肯定就赶不上车了”。王睿奇听了她的话,事实确实如此,当然也就无法反驳,只得嘿嘿乐了两声。他实在没想到,即使提前走,人也这么多啊?中国人多这事儿,又一次颠覆了他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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