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第一章（上）跻身于上流社会的绅士艾略特和他的家庭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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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章首发于公众号米饭频道）

  各位亲爱的书友，下午好！今天我们要共读的是《刀锋》的第一章上半部分：跻身于上流社会的绅士艾略特和他的家庭午宴。

    艾略特是《刀锋》中第一个出现的人物，也是与毛姆相识了十五年之久的好友。在一九一九年，作者前往远东的途中，恰逢途径芝加哥，就被艾略特的一个电话邀请，来与他和他的姐姐一起共进午餐。

  “他将近耳顺之年，身材高挑，举止优雅且五官俊朗，一头波浪般的粗黑发缀着斑白，外貌因而更显出众。”艾略特是一个终其一生努力想要混进上流社会的古董商人，他“凭借着敏锐的眼光和天生的组织能力，任何广受宣传的慈善聚会，都可以见到他的贡献所长。他加入巴黎两大私人高级会所，法国的贵妇名媛都叫他‘亲爱的艾略特’。”他终于功成名就了。

    “行文至此，各位读者若觉得艾略特·谭伯顿颇为卑鄙，那我真得还他个公道。”作者如是说，他眼中的艾略特可以用法国人口中的“serviable”来形容。在英语中意指“乐于助人、殷勤与亲切”。这完全就是艾略特的写照，他为人慷慨，初出茅庐就懂得馈赠鲜花、糖果及礼物给认识不久的友人，彼时当然别有用心，但即使后来已无此需要，他依然大方如故，享受好施的快乐。

    艾略特作为一个“如此聪颖、有礼又具内涵”的人，为何会执着于趋炎附势呢？他明明晓得许多接受他邀请的客人，只是想要获得免费的饱餐，也清楚有些人根本胸无点墨，或者毫无长处可言。

    这也是作者想不透的一点。他只能做这般猜想：“这些士绅的家族源远流长，若是能与他们熟识，并成为他们夫人的门客，应能带来历久不衰的优越感，他汲汲营营背后的动力，反映出狂热的浪漫精神……与这些人来往，就仿佛亲炙过去那段英勇的荣光。艾略特·谭伯顿就是这样的人。”

    在艾略特接到毛姆，去往家中的路途上，他为毛姆介绍了今日的午宴客人名单——自己的姐姐还有她的女儿伊莎贝尔，以及造成他姐姐房子“糟糕装潢”的室内设计师，葛瑞格·布拉巴松。

    从艾略特的口中得知，他的姐姐布雷德利太太在丈夫去世之后一直不愿意卖掉芝加哥的房子，因为是“布雷德利家族传了好几代的房子”，布雷德利家族是当地的元老家族，被艾略特称为“拓荒者”。

    当艾略特领着毛姆抵达了房子之时，毛姆终于见到了伯雷德利太太，以及她“身材矮胖，头秃如蛋”的设计师布拉巴松，在边喝鸡尾酒边聊天的过程中，门再度打开，走进一名少女，后头跟着一名少年。那就是艾略特的侄女，伊莎贝尔，和本书中的主人公，拉里。

    书中对于伊莎贝尔的描写是这样的：“身材高挑，有张鹅蛋脸，直挺的鼻梁、美丽的双眼，以及仿佛家族遗传的丰厚嘴。略微发胖，双手结实，短裙下的双腿显得有些臃肿……”

    而拉里则是“体型瘦削且手脚修长，相貌干净，称不上俊朗却也不算难看，神色腼腆，并不引人注目。”

    伊莎贝尔、艾略特和葛瑞格三人在午宴中继续聊着重新装潢房子的事宜，只是因为布雷德利太太随口问了句拉里：“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呢？”

    “我觉得重点不在于要不要重新装潢。”拉里说道，笑容灿烂，“如果路易莎阿姨满意现在的样子，改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提的问题“一针见血又睿智无比”，却得罪了他的小女友。

    一顿愉快又跌宕起伏的午宴很快便结束了。在这顿午宴中揭示了主人公拉里的人生经历，当过“战时的飞行员”，以及艾略特对拉里这个年轻人的并不认同：对于找工作的“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整日游手好闲”，艾略特是嗤之以鼻的。

    这也为日后艾略特阻止伊莎贝尔嫁给拉里奠定了基础，从一开始他便不满意这个“无所事事”的年轻人。毕竟在励志于攀爬社交阶梯，整日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艾略特眼中，拉里只是个胸无大志的人。

    尽管毛姆在书中毫不吝啬地挖苦和讽刺艾略特的行事作风，但到了艾略特生命的最一刻，却是“我”陪伴着他，并且对他表达了深切的同情，毕竟他这位“善良的老朋友”，虽然一生充满了物质和奢靡，但也极近悲凉。

    这样“被浪费”的人生，是否真正值得呢？

    今日话题：换做是你，会如何评价艾略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