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上有一副对联后面跟着那首恨离别:
海到尽头天做岸;山到极顶我为峰!
人易老,花易残,空楼无人问天寒
情字假,进退难,孤雁难越万重山
恨离别,相思远,长叹今生总无缘
情与恨,苦与烦,莫叹人生情无缘
心如寒,情缠绵,孤望晴空盼月圆
人长久,共婵娟,但愿今生共相伴
天边客,梦虎幻,人生何得艳阳天。
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到了一定年龄,孤独变成了常态。你在意的人,你深爱的人,都在渐行渐远,不论你有多么不舍,最终留给你的可能都是那远去的背影。
放低了姿态,换不来你青睐。转身离开,说不出的无奈。为爱低如尘埃,却黯然收场、独自开败。有时候你还在原地,别人却行了十万八千里,不会再有归期!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我们开始我们不再习惯关注对方呢。
与他们相遇,一起促膝长谈,把酒言欢。有过笑,有过泪,偶尔急他所不急,做已本可不做。他们是我真正承认的朋友。然而时过境迁,关系慢慢疏远,是因为君子之交淡如水么?可明明早已习惯每晚道晚安,又为何要渐行渐远?
在十字路口遇见你,在十字路口分离,我们的轨迹就像是两条相交直线,相遇即分离,然后渐行渐远。
渐行渐远简单的划分,有物理空间,时间,还有心理性格。
1、首先是地域上面的“远”,要知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人是一种流动的生物,今天你在这个城市这家公司这个区,明天你可能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工作。
2、年龄上的“远”,可能以前是发小,可能小学的时候感情非常要好。但还是像上面所说的,人是在流动的个体,这么多年过去,发生那么多事情,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圈子,不可能一辈子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3、性格上的“远”,有的人一见如故,性格非常谈得来,也许第一句话就注定了大家以后的关系一定会很好。有的也许会带着面具,或者所谓“礼仪”,第一印象不错,但久而久之发现性格跟自己并不是很合得来。有的也许只需要大个招呼,就知道大家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然而要想清楚的是,渐行渐远,就真的远了吗? 有的朋友,也许一个月才发一次微信,一年见面也不过几次,但每次聊天见面热度依然不减当年,相信有这种朋友的话,是会,感受到的。
有的也许本身是要好的朋友,却因为误会或者矛盾,大家没有联络一段时间,但我相信,真要好的朋友,会忘记过去的种种而重修于好。
其实最远的距离就是心的距离,心在,再远都割不断,心不在了,近在咫尺,依然如在天涯海角。
人情冷暖,关系淡薄真的是一件让人既感慨又无奈的事。这个世界什么都可以抓得住,就是抓不住背向你的人心。
距离永远是相对的,有时候不是对方甩你太远,而是你已经跟不上对方。
所以说自我的成长,永远是最重要的。我们都像是一个田径赛场上跑步的运动员,跑得快的在我们前面,跑得慢的被我们甩在后面。
木心先生曾说:从前的日色很慢,车、马、邮件都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而如今生活的节奏太快,关系建立得快,却也消逝得快。原本亲密无间的好友,转眼就会形同陌路。
那些轻而易举的转身,藏着的是我们读不懂的人生。
人和人走散,真的太容易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走着走着,就再也回不去了。
迎来送往,是人生的常态
张学友在《秋意浓》中唱到:“只因人在风中,聚散不由你我。”
时间,总会漏掉一些人。
张爱玲读大学的时候,与炎樱结交为知己。
她曾写道:“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炎樱能买到让我满意的围巾,换任何一个人都不行。包括爱丽斯或邝文美,炎樱是无法替代的。可能,任何人都无法替代。”
可是到晚年,他们几乎老死不相往来。一个在美国孤独度日,一个在日本快意过活。
曾经觉得无可替代的人,也终究会成为“昨日的某某”。
后来,张爱玲与邝文美结为至交。邝文美是翻译家,也是作家、评论家宋淇的夫人,才貌学识,双双过人。
张爱玲曾评价她道:“我向来见到有才德的女人总拿Mae比一比,没一个有点及得上她的。”
就连张爱玲去世后,在立下的遗嘱里,第一条写的就是:我去世后,我将我拥有的所有一切都留给宋淇夫妇。
总有人,会替代原本那个“无可替代”的人。
朱利安·巴恩斯曾经说:“那时你还是一个孩子,你认为你拥有了许多朋友,但事实上,你拥有的仅仅是伙伴而已。
所谓的伙伴就是那些站在你身边,看着你长大成人,然后又渐渐淡出你生活的人。于是,你开始新的生活。”
每个人,其实都可能只是另一个人生命里的匆匆过客。
全世界目前的人口约为72亿,按照平均年龄80岁来算,人的一生有29200天,假设平均每天可以遇到1000个人,我们一辈子遇到人的总数约为2920万,人和人相遇的几率,仅仅只有0.0041。
有的人即便遇见了,也会在后来的日子中慢慢走散。
生活,其实就像一个巨大的Party。
我们从五湖四海赶来,因为欢乐而短暂地聚在一起。可在Party结束之后,每个人都得走回自己的路,过各自的生活。
人生本就是一场场盛大的邂逅与别离,在这段旅程里,迎来送往,才是生活常态。
别打扰,那些你曾在乎过的人
回忆是一座桥,却也是条通往寂寞的路。
那些历经千难万险,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朋友,却依旧会经历命运的层层筛选。
我们曾义无反顾,倔强直行,却发现那些曾经最不愿意忘记的人,最终也难逃时间的淹没。
时代的每一次分水岭,都是对我们感情的考验。
小时候是升学,长大后是工作,成家后是婚姻,后来才发现,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生活。
生活就像一把筛子,在每个阶段,都会过漏掉不少朋友。
苏轼年轻的时候,也曾交过一个知心好友。20岁那年,他进京赶考,遇到了同样才华横溢的少年章惇。两人把酒言欢,志趣相投,短时间内,就互为知己。可相交许多年后,一切都变了。恰逢王安石变法,章惇率先加入,身边也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朋友。昔日老友苏轼,也日渐被冷落。后来乌台诗案,便是直接让苏轼和章惇的友谊彻底破灭。当时,章惇早已成为新党的领袖之一,位列中枢。而苏轼主张的平和路线,与他政治立场不同,他便在暗中一次次推波助澜。此后经年,苏轼一生颠沛流离,在被贬之中,才逐渐自愈。后来徽宗登基,章惇被罢相,苏轼也得免罪回京。章惇的女婿,生怕他回来会报复,还特意写了一封信去求情。可苏轼在信里,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闻其高年寄迹海隅,此怀可知。但以往者更说何益,惟论其未然者而已……”过去的都过去了,好好照顾自己吧。其中胸襟与唏嘘,不足为外人道也。
人和人,从相遇到相伴,往往需要很多年。但很多时候,他们的彻底分开,却只需要一瞬间。
有些人匆匆出现,然后他们也会悄悄离去。有的人来,他就只是陪你一段路的。
所谓朋友一场,不过是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在时间的漏斗里慢慢滑落。你站在漏斗的这一端,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也不必追。
不如就允许那些你在乎过的人,去拥有一段没有你的时光。
放下那些该放下的,也是在放过自己。
对的人,总会再相逢
遇见的皆是天意,拥有的都是幸运。离开的不一定是遗憾,该重逢的终究会重逢。
在知乎上,有网友讲过一则已经停播的节目,他们专门帮助失散的人相认。
80岁的老人颜世伟,一直在寻找他初中认识的朋友刘元江。
当年遇上抗美援朝,两人在炮火声和读书声中,建立了战友般的同学情。
1955年1月的时候,颜世伟病了,得了肺结核。刘元江当时家里要养6个人,却省吃俭用拿出40块钱,救了他的命。
后来很多年里,两人相隔异地,便断了联系,这一断,便隔了62个春秋。
颜世伟给他写了一封信:
“我们分别至今,已经整整过了62年,这个时间,对于一个人的生命来说,不算短了。
但是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你的音容,你的名字,还有我们的友谊,都一直活在我的心里,就像62年前一样的鲜活。
无论我去了大连还是沈阳,是天津还是美国,也无论你在临江,还是沈阳还是山西,在这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
该遇见的人,总会在某个路口,再次相遇。
三毛说:“天下万物的来和去都有它的时间和地点。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缘聚缘散,都自有它的安排。
命运的奇妙之处,就在于它会有突如其来的消失,也会带来猝不及防的重逢。
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里写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走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当离别真正来临时,你也不必太纠结于当下,更不必太忧虑于未来。
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先收拾好自己,然后静静地等待下一次重逢。
往后余生,无论缘深缘浅,愿你亲疏看淡,爱恨随意,得失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