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

作者:塔拉·韦斯特弗

解锁了一本非常火的书,霸占各大榜单榜首,经常在推荐书单里看到它的影子,中文名《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一直以为是个文艺小说,真正看了才明白,为什么这本书的英文名叫《Educated》

本书是作者塔拉 韦斯特弗的自传,她形容自己是“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无知女孩”,最终拿到了“一顶高学历的帽子”,这之间的途径就是教育。

第一部分

塔拉一家住在巴克峰,父亲是一名非常极端的摩门教徒,家里就是一言堂,塔拉一出生就为父亲口中“必将来临的世界末日”做着各种准备,在垃圾场里帮忙、做水果罐头…他们不去上学、不去医院,也不被允许有自己的想法。

塔拉的三哥泰勒成为了家里那个格格不入的人,自学考上了大学,逃离了大山,并且启发了塔拉,让她有了“我应该去上学”的念头。

最开始自学时,她的学习技能便是:对不懂的东西耐心阅读。

塔拉自学期间,她对大山以外的世界了解得越来越多,开始有了自己的认知与判断,这期间也遇到了父亲的阻拦、哥哥肖恩时不时的暴力,然而让她意识到自己应该离开巴克峰,是哥哥肖恩出了严重的车祸,她选择将他送到医院,而不是像往常一样送回家给母亲治疗。

她说:我是一个叛徒,羊群中的一匹狼。

她意识到了自己在巴克峰的不同,而当她进入到杨百翰大学,她又是杨百翰里那个“与别人不同”的人。

同学们上完卫生间会用香皂洗手,而她爸爸教她不要尿在手上。同学们生病选择去医院看病,而他们家都是回家找母亲。同学们了解历史,知道holocaust是一个很严肃的词(专指二战期间纳粹对犹太人展开的大屠杀),而她家里只有《圣经》以及关于美国建国的书,因此当她在课堂里问出“holocaust是什么意思”时,她冒犯到了同学并将自己的另类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在杨百翰大学学习了一个学期,她梦见了肖恩出车祸的场景,她这么记叙这个梦:我悬浮在对过去和未来的双重恐惧中,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小时候不被允许接受良好的教育。

在这,她已经从意识自己的与众不同、认知到自己不属于巴克峰,到提出了关于教育的思考,同时也质疑了父亲的决定。


第二部分

在大学读书期间,她在两座山之间摇摆,是家所在的巴克峰,还是杨百翰大学所在的瓦萨奇山脉,她思考着她的教育和归属,是选择家庭固有的教育(或者说没有教育),还是选择大学教育,选择自我重塑,在挣扎后,都有了定论。

在这个过程中,几个小故事印象深刻。

[if !supportLists]Ø[endif]哥哥肖恩曾经无数次叫她“黑鬼”,她都不给于任何反应,只是接受,或者被逗乐,而现在她想让他闭嘴,或者让他读一读历史,因为教育而使得她有了新的认知,知道了这个词背后的意义。

她说:

【我说不清这个称呼给我什么感受。肖恩这样做事想羞辱我,把我锁在过去,困在过去的自我中。但这个词未让我就范,反而将我送往别处。…我终于明白过来一个本来显而易见的事实:有的人反对平等的大潮;有的人就必须从某些人那里夺取自用。

我开始了一段觉醒之路,对哥哥,对父亲,以及对我自己有了一些基本的认知。我已觉察出我们是如何被别人给予我们的传统所塑造,而这个传统我们有意或无意地忽视了。我开始明白,我们为一种话语发声,这种话语的唯一目的是丧失人性和残酷地对待他人——因为培养这种话语更容易,因为保有权力总是让人感觉在前进。】

这是属于她自己的认知,不再是透过父亲的眼睛看世界。

她不再允许自己在一场不理解的冲突中首当其冲。


[if !supportLists]Ø[endif]面对肖恩的暴力,她也不再是逆来顺受,不再自欺欺人,开始去深究为什么他这么做。

她写下了不确定的两篇不同的日记,一开始像以往一样记录下模糊的说辞来欺骗自我,后来又写下清晰的过程,她开始承认自己的软弱和无能,也意味着相信自己。

她开始坚信活在自己的思想中,而不是别人的,也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可以与他们的一样有力。

或许每个人都会有个叛逆期,只是来得早来得晚的问题,突然就想起了,我刚毕业那会就觉得我不想坐在会计事务所里记账、算钱,于是我就自己偷偷投了简历去干其他的事,这是我觉得我第一次这么大胆地违背我爸的意愿做事,至今印象深刻。


[if !supportLists]Ø[endif]为了交学费和付清各种账单,塔拉违背了父亲的教导,回家偷报税单,申请了政府助学贷款,这是她“首次为了离家回到巴克峰”,也是一种心理语言的转变,是她对家乡的放弃,她开始可以坦然地说“我来自爱达荷州”,因为她已经离开了那里。

第二部分的后半部,讲述了她主动咨询杨百翰大学老师克里博士并且得到了他的的帮助,还去参加了剑桥大学的项目游学,受到了剑桥大学伯坦伯格教授的赏识,甚至推荐她申请遴选标准非常之高的盖茨剑桥奖学金,并顺利去了大洋彼岸。


第三部分

到了第三部分则是她到剑桥后,更为彻底地讲自己从精神奴役中解放出来,而不仅仅是身体的逃离。

在放假回家时,她意识到,曾经她遭受的暴力,姐姐可能在她之前就经历过,她觉得应该阻止肖恩,帮助他,也帮助他身边的受害者们。她寄希望于父亲与母亲,得到了母亲的回复:你是我的孩子,我本该好好保护你。她终于等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解放了自己,真正相信她是属于剑桥的人,对家庭长久以来的羞耻感几乎一夜蒸发了。她可以公开谈论自己的故乡,自己的家庭,终于可以坦然去面对过去的生活。她对巴克峰已没了归属感,而剑桥给予了。

当她与肖恩外出时才得知,她的母亲或许没有像父亲说明肖恩的暴力事件,甚至他们不相信她说的话,姐姐也倒戈相向,她变成了家里不受欢迎的那个人,心里那种“在剑桥有了归属感就是背叛巴克峰”的想法与之重叠,令她思考教育让她付出的代价,开始心生怨恨。

在这期间她获得了哈佛的访学奖学金,父亲与母亲来哈佛见她,希望能“赐福”于她,她拒绝了。

【我所有的奋斗,我多年来的学习,一直为了让自己得到这样一种特权:见证和体验超越父亲所给予我的更多的真理,并用这些真理构建我自己的思想。我开始相信,评价多种思想、多种历史和多种观点的能力是自我创造力的核心。如果现在让步,我失去的将不仅仅是一次争论。我会失去对自己思想的掌控权。…父亲想从我身上驱逐的不是恶魔,而是我自己。】

她开始被肖恩的暴力事件裹挟,恐慌症发作,陷于愧疚、愤怒、怨恨、失落等复杂情绪之中,不能阅读,不能写作。她最爱的哥哥泰勒为了她和家人“宣战”,为了她做出了各种努力,这对她而言是一种救赎,她跟他们夫妻交流,寻找心理咨询会的帮助,慢慢的她的头脑里能容下其他东西,开始恢复论文写作,拿下博士学位。

她觉得自己该回家了。她的母亲拒绝单独前来见她,城里外婆去世了,她却重获了家庭,来自于她的姨妈和舅舅。第二年母亲依旧,她的外公和姨妈却在等她的回归。此时的山上,依旧上演着受伤、暴力和来回变换的忠诚。但这些对她来说已经是遥远的传闻。

她最终学会为了自己而接受自己的决定。



[if !supportLists]l [endif]对不懂的东西耐心阅读。

[if !supportLists]l [endif]只有依靠自己,胜算才更大。

[if !supportLists]l [endif]这个词没有变,肖恩说出它的方式也没有变,只是我的耳朵变了。…我再也不允许自己在一场我并不理解的冲突中首当其中。

[if !supportLists]l [endif]我的一生都活在别人的讲述中。他们的声音铿锵有力,专制而绝对。之前我从未意识到,我的声音也可以与他们的一样有力。

[if !supportLists]l [endif]先找到你的能力所在,然后再决定你是谁。

[if !supportLists]l [endif]教育意味着获得不同的视角,理解不同的人、经历和历史。接受教育,但不要让你的教育僵化成傲慢。教育应该是思想的拓展,同理心的深化,视野的开阔,教育不应该使你的偏见变得更顽固。如果人们受过教育,他们应该变得不那么确定,而不是更确定。他们应该多听,少说,对差异满怀激情,热爱那些不同于他们的想法。——塔拉·韦斯特弗《福布斯杂志》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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