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板》52

        自从有病人来，阿娟家的礼品是吃不完了，各种水果也应有尽有。她说起来就是为我养老。我不理这一套的。把钱统统要过来，去还债。因为舒老师与其他几个老师给我租房的5000块钱被人骗走了，事情很麻烦。也不愿意再提。所以，必须还的。阿娟的脸色就“变色龙”了。

        那天，她老公回来没走，就在阳台上晒太阳，如四川人说的摆龙门阵。她老公也是能工巧匠，还有20亩地的工场，专门为广州某汽车厂加工气门塞。很愉快的“门”打开了。她老公也姓陈，在宁波陈姓是个大姓。

        陈开口说话先必提那项工程，说：“我们老板的工程款还没到，看来发工资是别想了。”

        “你工资没拿到，而且贴了不少钱，对吗？十几万有了。”

        “不够，20多万了。广州的汽车厂倒闭了，钱也收不回来了。厂里的剩货也没销路，银行贷款600万要到期了。想着这个工程可以赚个三四百万也可以，现在看来没希望了。”

        对于我来说，这一切全在意料中，说：“你前面几个监理比你投入得更多，不是20几万，而是几百万。你们的老板根本就不想投资，就是用你们这帮想发财的货来傻傻地接盘。他们非常了解内地人，可以空手套白狼。你不信。全国政员要弄一块地很容易，而且不想付钱，让你们参与投资，最后，他只要花最少的钱，办成自己想要的工程。呕，气死你。你想拿工资，最起码订个对你有利的合同。但这是不可能的。”

        阿娟插话了，说：“公主，你给我们出个点子，干什么好？”

        “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听？我的意思，利用你们现有的条件，把工场可以用起来，做乐器，二胡啊，吉他啊，小提琴啊，古琴啊，古筝啊。我有这个技术和能力，再给你请一个专业师傅，这个厂就活起来了。像你们代加工的事，我绝对不会干的，因为你的死活是掌握在别人手里，就像你一样，气门塞没地方送了，死路一条。”

        “卖给谁啊？销路问题你有把握吗？”想借钱发财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向能人发难。他们认为自己有钱了，就可以钱生钱。却不知道你的钱不是你的！因为，你没有这个本事钱生钱。

        “你厂还没开，说屁话呢。谁知道你有乐器？你有乐器了才能谈销路。你跟人家谈什么？銷什么？你厂办起来了，我肯定你有销路。”其实，我知道他们不想办的。只是敷衍我。如果到今天，他或许就是中国的最大的乐器厂。后事别追，有伤感情。

        “那我去了解了解。”这个“监理”只能是为别人做嫁衣的蠢货。

        我心里想，真是猪头山。了解我，从我这里了解不就对了吗。嗨嗨，过两天告诉我，他朋友说，红木太贵。我回答他，你的乐器也就更贵。

        阿娟突然提出说：“公主，给我们算个命好吗？我们想听听以后怎么办？”

        “你们真的想听？我说出来你们会不开心的。”

        “你就算一算吧，看看，准不准？”这个老公也就这样啦。

        我对着阿娟说：“你老公还有一个儿子，30左右，不干活，夫妻俩靠老头子的钱过日子。”

        阿娟大吃一惊，她知道有这个儿子，但她没想到我却说得明明白白。说：“谁告诉你的？”

        她老公是一脸的无奈，或许他心里还在懊恼，谁知这个公主都知道。嘴巴里说：“准！”

        我对阿娟说：“我不需要问的，我来的本意是想帮你们一把，看来，马屁拍在马腿上了。哈哈。”我转过头来对陈老管说：“你们夫妻俩会离婚的。我说的是，真正分手了，房子也不是你们的喽。你们信吗？”

        这时候，陈老管的脸如茄子一样绛紫色的，浑身不自在了。我也当做没看见。

        我又对阿娟说：“从你懂事开始，你就专门打小算盘，一个打小算盘的人，最终还是吃亏的。但，你的生活不一定受苦。然而，你不会有太多的钱。但，你会背信弃义。我不会用道德来衡量你。最起码，你们的这个住房不是你们的。你信吗？这房子已经被你老公作银行抵押了。”

        陈老管坐不住了，气呼呼地与阿娟打个招呼，走了。

        过两天，陈老管又回来了，叫我一起到木工机械商城去看木工机械。看准了一套木工机械2万多。我以为他会买下来，结果，没音信了。

        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红木太贵了”。

        中国有句古话，宁可为聪明人当炮灰，也不要为蠢人出主意。因为前者不一定是炮灰，而后者一定是炮灰。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