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记忆（3）:桃树，桑树

      小时候，我常去外婆家。以至于大舅妈常常笑话我，说我比我妈去的还勤。至于为什么会喜欢去外婆家，可能是因为外婆做的辣椒炒鸡架特别好吃，也可能是因为外婆会去捡一些便宜的处理水果，各色的水果对我们来说是极具诱惑力的。然而藏在梦里最深处的，常常入我梦来的，还是要数外婆后院里的那两棵树：一棵桃树，一棵桑树。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那棵桃树枝繁叶茂，每当桃子成熟时便带给我们无限的欢乐。一颗颗鲜红欲滴的桃子，高高地挂在树上散发着诱人的香甜气息，让每一个打她身旁经过的人都忍不住驻足观望，忍不住流口水。我们扳着手指头数着日子，终于等到外婆开口说可以把成熟的桃子摘下来了。“哇哦！”随着一阵欢呼声起，身形敏捷灵活的表弟猴子一般的窜上了树。我当然也不甘落后，抢下几颗又大又红的桃子，我跳下树就来到压水井旁，就着清凉的井水把桃子上的毛洗干净。咬一口，哇，好甜！外婆则笑着在旁边看着我们，并且时时提醒我们要注意安全，不要摔下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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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桃子带给我们的是香甜的记忆，那么桑葚在我们记忆里充满的则是酸酸的气息。每到农历4月到5月，是桑葚成熟的季节。外婆家的那棵桑树挨着围墙，我们每次都是先跃上墙头，然后再借着墙的高度攀上桑树。成熟的桑椹呈紫色，不够成熟的是大红色，没熟的就又青又小。这个桑树很大，上面结的桑椹很多，等我们把成熟的桑葚都吃完牙齿也就差不多酸倒了。这时候外婆会站在旁边笑话我们：“让你们贪吃，这下连豆腐都咬不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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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棵桑树带给我们的不仅是酸酸的气息，还有别的欢乐。我们喜欢养几条蚕，而桑叶是蚕宝宝最爱吃的食物。于是桑树上有一大半的叶子都被我们采光了。

    回忆过去，总有一些人、一些事、一些物是不能忘却的。正如我记忆里的那两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