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私房钱：什么是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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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说，真正的自由并不是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是可以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听起来蛮辩证，蛮有道理。可仔细分析，这里面似乎过度鼓吹了个人主义，抛弃了生而为人在各种社会关系中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我以为，自由，是无论自己身处什么阶层，什么地位，都能自如，平和地和自己相处。人生处处有制约，社会处处有规则。如果我们不是处在制定规则的金字塔顶端阶层，遵守规则不失为一种获得更大的、相对的自由的捷径。就好比在十字路口，如果每个人都不按红绿灯行走，最终受到伤害的还是最为弱势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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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大学的陈果教授谈到自由，她这样说：“真正的自由者，五个字，爱富不嫌贫。富也很好啊。没有人刻意追求穷吧，但偶然的机缘巧合我就没那么富，我照样不嫌弃我贫穷的生活，我照样能把物质没那么发达的生活，没那么富裕的生活搞得有滋有味地充满情趣啊。所以真正的自由者爱富不嫌贫。富也好，贫也好，它并不会影响你内心深处的那种自如和舒展。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正自由者该有的态度。

我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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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自由应该是比财富自由更高阶的追求。我曾在一档纪录片里看到过这样的场景：祖祖辈辈居住在深山脚下一片洼地里的一个村子终于动迁了。政府给他们在平坦宽广的山外重建新居，都是按现代化标准修建的小区，楼房，娱乐设施，宽敞明亮，整洁干净。一对老夫妻的儿子先搬了过去，在最后期限快到的时候回去接老两口。老父亲身体有病，行动不便。一家人整理了最后剩下的一点粮食，一点杂物，爬了几个小时山路，终于走到可以勉强行车的小路上。第二天一大早，儿子给记者打来电话，说父母不见了，拿了些必需品又回老村子了。记者又赶回去了解情况，遇到正在干农活的老母亲，说老头子住不惯楼房，觉得不如在自己这破房子里自在。转头进到那间破败不堪的小黑屋，老父亲正坐在小板凳上，盯着眼前一台小黑白电视，美滋滋地看着。

你可以说这对老夫妻年纪大了，缺乏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也不愿意改变现状。但对于他们来说，内心的安宁比宽敞的房屋来得重要得多吧。

真正的自由是一种能力，不屈服于现状，尊从自己内心选择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