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与《战国策》札记(六十五)

富丁欲以赵合齐魏,楼缓欲以赵合秦楚。富丁恐主父之听楼缓而合秦、楚也。

富丁想要以赵国的名义联合齐国、魏国,楼缓想要以赵国的名义联合秦国、楚国。富丁害怕灵王听信楼缓的话和秦国、楚国联合。

  司马浅为富丁谓主父曰:“不如以顺齐。今我不顺齐伐秦,秦、楚必合而攻韩、魏。韩、魏告急于齐,齐不欲伐秦,必以赵为辞,则伐秦者赵也,韩、魏必怨赵。齐之兵不西,韩必听秦违齐。违齐而亲,兵必归于赵矣。今我顺而齐不西,韩、魏必绝齐,绝齐则皆事我。且我顺齐,齐无而西。日者楼缓坐魏三月,不能散齐、魏之交。今我顺而齐、魏果西,是罢齐敝秦也,赵必为天下重国。”主父曰:“我与三国攻秦,是俱敝也。”曰:“不然。我约三国而告之秦,以未构中山也。三国欲伐秦之果也,必听我,欲和我。中山听之,是我以王因饶中山而取地也。中山不听,三国必绝之,是中山孤也。三国不能和我,虽少出兵可也。我分兵而孤乐中山,中山必亡。我已亡中山,而以余兵与三国攻秦,是我一举而两取地于秦、中山也。”

司马浅替富丁对赵武灵王说:“不如以国家的名义顺从齐国。如今我国不顺从齐国讨伐秦国,秦国、楚国必定联合起来进攻韩国、魏国。韩国、魏国向齐国求救,齐国不讨伐秦国,必定用赵国作为推辞的借口,那么不讨伐秦国的就是赵国了,韩国、魏国必定怨恨赵国。齐国的军队不向西进攻,韩国一定听从秦国的指挥背叛齐国。背叛齐国而亲近秦国,兵祸一定归到赵国头上了。如今我们顺从齐国而齐国不向西进攻,韩国、魏国必定断绝与齐国的邦交,断绝与齐国的邦交那就都会事奉我国。况且我们顺从齐国,齐国不会不向西进攻的。从前,楼缓在魏国住了三个月,没能拆散齐国、魏国的邦交。如今我们顺从齐国,并且齐国、魏国果真向西进攻,这是疲倦齐国破坏秦国的好办法,赵国一定会成为天下诸侯重视的国家。”赵武灵王说:“我跟三国一起进攻秦国,这是都会遭到破坏的。”司马浅说:“不是这样。我们约结三国把情况告诉它们,用没有和中山讲和为借口不参与进攻秦国。三国想要进攻秦国是真心,必定听信我们的话,想让我们和中山讲和。中山如果听从,这是我们依靠三国力量阻挠中山而取得土地的时机。如果中山不听从,三国一定和它断绝邦交,这是孤立中山的好办法。三国不能使我们和中山讲和,即使少出兵也是可以的。我们分兵孤立中山使它削弱,中山一定灭亡。我们灭亡中山以后,用剩余兵力与三国一起攻打秦国,这是我们一举从秦国、中山两处割取土地的好办法。”

赵国也想吞并天下啊!可惜无险可守。终将成为秦国的肉食。

好了,我们来看看修昔底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吧!

夏季快要完了的时候,諾帕克都的雅典人得到了阿开那尼亚人的援助,向安那克托里安进行远征;安那克托里安是位于安布累喜阿海灣口上的一个科林斯人的城市。他們利用内应把这个城市取得了阿开那尼亚人从国内各地运送人民前往移居在那里,把这个地方占領起来。夏季就此完结了。

雅典人占领安那克托里安并殖民。

接着在冬天,阿基配斯的儿子亚里斯泰德(指揮雅典船艦赴各同盟国去征收金錢的軍官之一)在斯特賴梦河畔的爱昂地方捕获了一个名叫阿塔斐尼的波斯人,他是波斯国王派往斯巴达去的。这个波斯人被送到雅典,他随身携带的文書都由雅典人从亚述文字翻译出来閱讀了,文書里面談到許多問題,而其中对斯巴达人提出的最重要的問題就是:波斯国王不曉得斯巴达所要求的究竟是什么,因为到国王那里去的使节們各有各的說法;如果斯巴达人有一定的意见向他提出,他們最好派出代表們随同这个波斯人前往波斯。后来雅典人打发阿塔斐尼乘着一条三列桨战艦回到以弗所,并派了几个使节一同前去。在以弗所,他們听得澤尔土的儿子阿塔薛西斯图已經死了(恰恰是那时死的),他們就折回来了。在同一个多季中,开俄斯人民把他們的新要塞拆毁了,因为雅典人担心他們有企图暴动的情事,压迫他們拆毁要塞;但是他們也取得了雅典人最可靠的保证,决不变更改俄斯的一切現况。冬季就此終结,修昔底德所写的第七年战事也就此完毕了。

雅典压迫开俄斯人拆除要塞。

接着夏季一开始,③就在新月出現的时候,发生局部的日蝕;在同一个月初,又发生地震。从密提林以及列斯堡其他地方被放逐出来的人們得到了伯罗奔尼撒雇佣兵及本地招募的軍队的帮助,从大陆上出发,攻陷了累提安;他們对于累提安沒有加以任何損害,又从那里撤退了,只索取了二千佛西斯金币的腹金而已后来他們进攻安坦德拉斯,利用内应,把这个地方占据了。他們的計划是想把曾經一度为密提林所有而現在归雅典掌握的其他阿克提安諸城市都加以解放。他們对于这些地方所特别注意的就是安坦德拉斯。他們一旦占据了这个地方,就便于制造船艦,因为那里有树木,伊达山近在咫尺;其他的供应也是容易取得的。有了这个基地,他們容易侵襲相距不远的列斯堡,也容易征服大陆上伊奥利亚人的諧城鎮。这就是他們想要实行的計划。

被雅典放逐的密提林人的计划。

在同一个夏季里,雅典人带了六十条船艦,二千名重装步兵、少数騎兵以及从米利都和其他地方調来的同盟支队向錫西拉进攻。司令官是尼塞拉都的儿子尼西阿斯、戴奧特累斐的儿子尼科斯特拉图和托尔馬阿斯的儿子奥托克利。被攻击的錫西拉是在思里阿的对面、距拉哥尼亚海岸不远的一个島屿。它虽然是屬于半独立的性質,但其居民都是斯巴达的庇里奥西人。每年斯巴达委派一个事务官前往錫西拉,也經常派遣重装步兵駐守这个地方。斯巴达人对于这个地方是很注意的,因为从埃及和利比亚来的商船都在那里停泊;并且它可以保护拉哥尼亚,使之不受到海盜的攻击一这是一个要害的地方, 因为整个拉哥尼亚是突入于西西里海和克里特海之間。

雅典人的进攻。

在这里,雅典的远征軍开进了港口。他們利用米利都的十条船艦和二千名重装步兵,把斯干狄亚城市②占領了;利用其余的兵力,在島上面向着馬里阿的那一部分海岸上登陆,进攻錫西拉的下城,⑧他們在那里发現所有的居民都列成陣势,准备迎战。两下接触了,錫西拉人把陣地坚守了一个时候,后来他們潰敗,逃往上城。最后他們和尼西阿斯以及其他雅典司令官談好条件,同意在保證生命安全的条件下,接受雅典人的約束。

雅典进攻錫西拉人

錫西拉人投降以后,雅典人占領了港口上的斯干狄亚城鎮,并且留了防守軍駐扎在錫西拉。雅典人航行到了阿細恩、希洛和海岸上大多数的地方,在有些地方登了陆,在方便的地方并且停泊过了夜。他們大約花了七天工夫,繼续逃行破坏这些地方。

雅典人继续破坏。

至于斯巴达人,他們看见雅典人征服了錫西拉,意料到在他們领土内其他地方也可能有类似的登陆;但是他們沒有集合全军于一点,以和雅典人会战。他們只将防守的重装步兵布置在国内务地,防守軍的数量依照各地的实际需要而决定,但足在大体上他們都是宋取守势的。在斯法克特利亚发生了意外的灾难之后,派娄斯和錫西拉都落到雅典人手中;事实上他們处于四面都是战爭之中,行动迅速最为重要,因为敌人从何处进攻是无从防备的一在这种情况之下,斯巴达人所最害怕的就是发生反对政府的革命运动:他們集合了四百名騎兵和一队弓箭手一和他們平常处理事情的方式迥然不同一事实上,他們在軍事行动中比起过去来,是游移不定的;他們所面临的局势超出了他們現在的組織范圍以外,那就是說,战事是海上发生的,是和雅典人在作战一雅典人是觉得一刻不进攻别人,就会牺牲了那一刻胜利的机会。同时,出乎意料之外的灾难也使斯巴达人丧了胆,他們总怕还有别的灾难会同斯法克特利亚的灾难一样落在他們的身上。因此,当他們进大战場以后,他們沒有信心;他們以前沒有受过灾难的鍛炼,所以他們的士气丧了,他們觉得他們所采取的一切措施都是鍇誤的。所以当雅典人在斯巴达沿海进行破坏的时候,很少有人出来抵抗。无論在那一支防軍守御的地区内发現登陆事件,防軍的态度总是和我上面所述的一样,以为自己力量不够,不能出来迎战。有一支防軍在科提尔塔和阿富罗狄西亚附近抵抗了敌軍;他們的进攻使敌軍散开的一群輕装步兵中間感到惊恐;但是和敌軍的重装步兵交战时,他們又被打敗了,在战場上損失了少数士兵,遺弃了一些武器。雅典人在离开那里,回到錫西拉去之前,在那里树立了一个胜利纪念碑。

斯巴达人被雅典打怕了。

雅典人从錫西拉环繞挨彼道魯斯里糜拉的海岸航行,把一部分地方毁坏了之后,到了泰里亚,这是位于拉哥尼亚和亚哥斯領土間的边界上辛那里亚的土地。这本是斯巴达的土地,但是斯巴达人将它嚷与被放逐的厄基那人,作为他們居住的地方,因为他們在地震和希洛人暴动的时候,會經帮助过斯巴达人;又因为他們虽然是雅典的屬民,但是总和斯巴达人站在一边的。

亲斯巴达的属地人遭了殃。

当雅典人还在中途的时候,厄基那人放弃了正在海岸上建筑的要塞,而退居上城,上城距海边大約十斯塔狄亚路。这里原来有一支斯巴达駐軍,协助他們建筑要塞;現在他們要求駐軍同他們一起走入城中;駐軍以为固守在城中是危險的,所以拒絕了他們的要求。駐軍退到了較高的地方,觉得自己的力量不够应付敌人,就据守在那里,不肯出击。雅典人登陆后,全部軍队前进占領了泰里亚。他們把城市燒毁,把城内的财产搶劫一空。凡沒有在战場上杀死的厄基那人和在战場上受了伤而被俘虏的斯巴达司令官坦塔拉斯(帕特洛克利的儿子)都被雅典人带回雅典。他們也把少数錫西拉人带回雅典;因为为着安全計,这些人是应当迁移开了。雅典人决定把这些人安置在各島屿上。其余的錫西拉居民可以留在自己的土地上,但是要繳納四十他連特的貢稅;被俘虏的厄基那人都被杀掉,因为他們是和雅典人有深仇积怨的;坦塔拉斯則和从斯法克特利亚带来的斯巴达人关禁在一起。

介绍雅典人如何处置被征服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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